廉清舟一愣。
意识到牧珽说那话的意思的时候,廉清舟有些激动的转头看向徐家怡的房间。
他之前为了知道她身后有没有同样的印记,做了那么多,现在终于得到确认的答案,那个人却因为他而中毒昏迷。
廉清舟激动之余,内心里更多是愧疚。
“卧槽,廉师兄,原来你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啊?”姜湖听完,被震撼的目瞪口呆。
说着,姜湖向廉清舟那边靠了靠,问道:“师兄,我姐知道吗?”
廉清舟点头:“二小姐一直知道。这些年,也是二小姐在暗中帮助我调查。”
“这样啊,怪不得,我们都被瞒过去了。”姜湖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廉师兄,照你这么说,等徐先生认祖归宗了,她是不是要跟你一样,姓廉了?”
廉清舟摇头:“姓蒲。我原名蒲清舟。廉是我养父的姓氏。她出生之前,家里已经取好名字。我们都是清字辈,是女孩,她应该叫蒲清誉。”
“蒲清誉……”牧珽口里,呢喃着这个名字。眸子越发的阴沉。
“蔓仙草……九爷,你放心,只要这世界上还有这个,我一定会想办法得到。”廉清舟说。
“只怕……她的时间,来不及等!”
牧珽一说完,几人周围的气氛瞬间就低沉下去。
这时候,之前出去的姜河回来。
“九爷,燕归最快要两个小时才能知道线索。”
牧珽眉色一沉,“有没有更快的办法?”
姜河:“有。”
“圣域阁!”
一阵沉默中,牧珽开口道:“我去。”
姜湖一听要去圣域阁,便想到之前苏炎给他花满玉的时候说的话。
姜湖把花满玉拿出来,双手递上。
“九爷,苏少爷在我们来级城的时候,给我这个东西。他说让徐先生带着去圣域阁,到时候她就知道怎么做。要不……”姜湖犹豫的说道:“九爷,你拿着去试试,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牧珽垂眸,看着姜湖手里的东西,并没有说话。
外面的人抢破头,这里的人却谁都不要。
牧珽看了一眼姜湖,说:“不用了。我自有办法。”
然后,就转身离开。
牧言也跟在牧珽身后,急忙走了出去。
一时间,院子里就只有姜家的几个兄弟姐妹。
姜河看了一眼他们,也转身走了出去。
……
牧珽的车子缓缓开出姜家的院子,这辆看似普通的车子里,黑色的车窗里,牧珽眉色深沉。
牧言在驾驶座开着车,对牧珽说道:“九爷,我们直接过去圣域阁吗?”
“嗯。”
牧珽缓声应答。
离开这里,他们向级城的一座偏僻山间进发。
牧言开车速度极快,没有多大时候,他们在车里就能在山间小路蜿蜒的尽头,看见一些简单的建筑群,高高的屋顶,别具一格。
沿途也看见许多来往的车子,无一例外都是漆黑的车窗隔断,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路尽头,一个宽阔的地带,大家都把车子停在这里。牧言将车停在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才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箱子,重新回到车上。
牧珽在车上换了一身行头。简单的黑色休闲服,一顶鸭舌帽压的低低的,如果不仔细看,完全辨认不出来这位就是牧家九爷。
拿起箱子里的一个小盒子,牧珽走下车。牧言紧跟在他的身后。
大门口,还是永远那般与世无争的寂静安详氛围,那个木制的牌匾,苍劲有力的“圣”字,让人觉得遥远,而又坚硬。
牧珽头也不抬的走了进去。
里屋的门口,那位老妪站在里面,远远的看着牧珽的方向,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牧珽径直走上前,对着老妪微微颔首,有礼的说道:“打搅了。”
老妪抿嘴一笑说道:“阁主早知道你要来,吩咐我在这里等着。进来吧!”
说着,老妪便转身向里走去。
经过门口的桌子前,老妪对一旁的隔帘喊道:“看物了。我离开一下。”
话音一落,隔帘后响起一个细细的女声:“好的,来了。”
老妪并没有看她一眼,兀自带着牧珽往里走去。
穿过里屋的天井,老妪带着牧珽和牧言上了二楼。
在楼梯口,一间开着门的房间,老妪顿住脚步,对牧珽身后的牧言说:“还请这位先生在这里稍等。”
牧言不是第一次陪牧珽来圣域阁,自然知道这里的规矩,他看着牧珽说:“九爷,我在这儿等你。”
牧珽在老妪的带领下,继续往前走。
……
二楼的屋子仿佛迷宫一般,带着牧珽绕了几个圈,老妪终于在一间屋子门口站定,对牧珽屈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牧家少爷,阁主等你很久了,请吧……”
“谢谢!”
掀开门口的帘子,牧珽一进去就闻见浓重的沉香味。
屋子里昏暗的光线,中间有一块厚重的帘子将整个房间分成前后两部分。
牧珽走进去,帘子前放着一张简单的小桌,桌前有一个坐垫。
牧珽在帘子前站定,沉声开口道:“阁主,牧珽来了。”
帘子里面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光线在里面,散出的光晕投射在帘子上,哪怕只有微微的响动,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都会被扩大。
牧珽就这样安静的等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坐……”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