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铃声响了,沈慎再次离开了方块世界。然而这次的状态有些不对,他感觉有点头昏脑涨的。
“往常离开之前都要睡一觉的,估计这次是没睡觉的原因吧。”他如是想道。
然而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吃早餐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快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你怎么了?”沈母发现有点不对劲,赶紧问他。
沈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放下碗回屋去了,今天实在没有精力学习,他决定休息一下。屋子里很暖和,但是沈慎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于是钻进被窝睡了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睁开眼睛发现是爷爷,他想说点什么,却感觉自己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他意识到自己估计是病了。
爷爷给沈慎把了脉,量了体温,赤脚医生会得东西比较杂,中医西医甚至民间土方子都懂一些。
沈慎恍恍惚惚的听到外面有人在对话。
“怎么样?”
“真是奇了怪了,前几天进山有点寒气入体,可是回来喝了点板蓝根,应该没事了,结果孩子不知道在怎么弄的,劳心劳力之下,残留的寒气乘虚而入,这场病不轻啊。”
“劳心劳力?他也没干什么活啊?”
“怕是学习累了吧。”
“哎,这眼看着要过年了,怎么出了这种事……”
沈慎大概知道自己是怎么劳心劳力的,白天要学习,晚上要去方块世界冒险,虽然在那里可以睡觉,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诸葛孔明就是个例子,生生把自己累死了。
“看来以后去方块世界要节制……”沈慎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股奇怪的味道弄醒了,勉强撑开眼皮,看到母亲端着一个碗在床前。她先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伸手把自己扶起来,沈慎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几乎没什么力气,于是只好任凭母亲摆弄。
沈母把沈慎扶起来靠着床头,把碗端过来,用瓷勺盛了一口汤,吹了吹递到沈慎嘴边,顿时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这是你们前几天上山采的那支参。”沈母给沈慎解释了一下。
沈慎张开嘴巴,一口一口的等着喂,说实话这东西的味道不怎么好喝,但是也不算太难喝,味道怪怪的,沈慎稀里糊涂的喝完一碗参汤,又吃了药,感觉浑身发热,赶紧重新缩回棉被里发汗。
“哎,多久没见过这么好的野山参了,这一下就用去了半支……”外面又传来谈话声。
“那也没办法,孩子病了不是吗……”
“人参……吗?”沈慎感觉自己仿佛抓住了什么,但是脑子昏昏沉沉的,实在是理不清思绪,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知道是不是参汤的效果,他感觉自己身上有点力气了,挣扎着爬起来,在床头的小桌上找到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整杯水。
生病的感觉真是不好,记忆里他从来没生过这么重的病,甚至让他有点后怕,万一这一睡就睡不醒了怎么办。
虽然身子还是有点冷,但是睡了一天觉,他的脑子还很清醒,他赶紧钻回被窝,趁着睡不着想事情。
白天好像听到野生山参越来越少,不过在他的印象中,人参是可以种植的,只不过条件比较苛刻,而且产出的人参也没有野生的那么好。
沈慎不由得把主意打到了方块世界里,既然可以通过末影珍珠把现实世界的东西带到方块世界,那说不定可以带一点人参的种子进去,然后用骨粉不停的催熟,这样说不定能弄一根万年老山参出来……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经常回顾自己的经历,并根据这些经历总结经验,制定下一步的计划,这是个很好的习惯。
他打算收敛一点,不要每天晚上都跑到方块世界中去,要不然身体垮了,一切都等于零,思绪牵扯中,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他又睡了过去。
赵龙开着他的大切诺基,后座和后备箱里放满了年货,他的发迹少不了乡里乡亲的支持,所以每次回家乡过年都要带很多东西。
副驾驶上坐着他的女儿,这丫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不是靠在车窗上打盹就是盯着风挡玻璃看前面的路。
今年期末她考的很好,如果按照这个成绩,明年考个重本不是问题,虽然姑娘平时从不大手大脚花钱,但是作为父亲,看到女儿考出这样的成绩,心里总是高兴的,于是奖励了她很多东西,只不过她看上去兴致不高。
俗话说近乡情怯,眼看白鱼湾近在眼前,赵龙倒是有点踌躇了,他有两三年没回来过,不知道家乡发生了什么变化。
大切诺基轧着白雪开进村子,大冬天的外面人不多,只有几个玩雪的小孩子,好奇的看着进村的大车。
赵龙把车开到沈家门口,他家的老房子几年没有人气,乡下的房子如果冬天不烧火会破败的很快,根本住不了人,所以父女两个今天要在沈家过年。
“大哥!我回来了!”赵龙刚进院子就叫了起来,他招呼女儿帮忙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汪汪汪!”大黄狗看到有人进院,忠实的发出了警告。
“大黄!不认识我了?”赵龙和狗开起了玩笑,大黄狗嗅了嗅,在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味道的主人,重新趴回窝里去,外面的确太冷了点。
屋门开了,沈父走了出来,看到赵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