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长风不知遥>苏夏番外(1)

苏景忱其实特别孤独,这也是我迟迟不敢往前踏步的原因,假如我离开,我寂寞,他孤独,在过去的很多年里,负负得正,也是一种安然。

我问他:“舅舅,当年你一个人的时候,孤独吗?”

他摇摇头说:“我哪有一个人,我有你啊。”温柔地让我不忍,对啊,我们以后不仅只有彼此,我们有了一家人。

他结婚的对象是他公司的职员,他的贸易公司是做服装配件的,原本大多数的产品只是在国内贴牌生产,再转到法国,这个姐姐是国内一个工长的跟单,大学毕业就在厂子里做,都是精细活,各个环节都要谨慎,货倒是好处理,就是苏景忱不好对付,他简直是个变态强迫症,一个国内劳动力廉价的工厂,哪能事事如他的意?索性去年回国,他把工厂收购了,却不知我喊的这个姐姐也被收到了法国,这么细心,处事玲珑的女生,确实能帮他分担很多。

病房里的苏景忱抱着个小粉人,朝她笑着,温柔地都要把我融化了,他三口之家和和美美,我的心也突然热了一下。毕竟青春有限,我想我也应该仗剑天下,奔赴我天马行空的生涯了,即使我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牵挂,但是我更有未知的未来,我对此无比憧憬。

手续办的很慢,这会儿我才发现我是真的庸庸碌碌了很久,什么都得日夜加紧补齐,很多时间都在着急上火,苏景忱问我:“你到底多想离开,多想去日本?”当了爸爸的他,柔情的跟20多岁的他一模一样,看到他眼神里满含的父爱,我只是一下子绷不住了,扑到他怀里,跟十年前的小孩一样,只是那句话出口的一瞬变得很涩:“舅舅,我要抱抱。”

可能是长大了,再怎么装出小时候撒娇的样子也不可爱了,他竟然无情地一把推开我说:“你以为你还7岁吗?”当然不是7岁,我一直都盼着自己快点儿长大,长大了就不再是任何人的负担,不再是苏景忱的负担,什么都可以靠自己。我还是一个人踏上了去日本的路,到哪都不算是家,那到哪都是一样的。苏景忱原本是拒绝我去日本的,太没安全感,呆在巴黎多好,这里什么都有,时尚前沿就在这里,却始终执拗不过我的去意已决。

日本有37万平方千米,算一下有五六个崇川那么大,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想要走遍日本,随着突然萌生的一个想法,我开始在社交平台发布自己画的日本旅行攻略,漫画的形式,一开始我常住在富士山下的酒店,条件很棒,比崇川的洲际酒店还豪华,生活优渥,但是缺少了一些乐趣,我想看到的是菊次郎的夏天里的田园景色,想看宫崎骏漫画里的迷离景色,我还想吃深夜食堂那样的市井美食,于是后来我开始走访各家民宿,有些的条件并不那么好,房间之间的隔音也很差,但是很奇怪,我每晚都睡得很香,这里实在太有家的感觉了。

睡得香,不过是我内心的满足都溢出来了,盖过了我胡思乱想的无聊。

还经常能碰到中国来的朋友,老乡见老乡,而且我算是个常驻日本的人,对日本的旅行攻略做的也很详细,哪里好玩,哪里好吃,交通路线,历史文化,一应俱全,都能算半个导游,旅行和交友看上去成了我在日本的主要业务,非常不务正业,漫画是画的越来越好了,玩的也越来越专业了。其实不然,苏景忱实在不能如此放纵我,毕竟我是花他的钱在此地逍遥自在的,他的谆谆教诲时刻提醒着我不能忘本,来东京不是玩的,他经常问我要功课,我们接受纽扣、拉链、领带领结和胸针订单,把设计稿打样做成成品,这几年服装的配饰越来越丰富,花里胡哨的东西越来越多,苏景忱并不打算扩大范围,只在于将现有的做的更好,他是个认真的商人,从来不能糊弄,大学学的是外贸,到了法国才学的设计,曾经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看懂甲方的图稿,但是这个人一埋头就能撇下周围的人一大截,我就是这个周围的人。现在则开始接受包揽设计的订单,我答应他的设计稿件几乎不能按时完成,尽管我已经很努力在完成了。

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经常画着画着就半夜了,特别安静,我也不敢发出声音,怕打扰别人休息,就是在这样孤独又难熬的时候把我自认为拍的好的照片发给萧杭,然后迅速关掉手机,我怕他太快回复,这样会我让我整夜难以入眠。

离开崇川之后很长时间,我有意封闭自己,左然对我的那番语言让我的离开变得索然至极,内心的愧疚与日俱增,我终究与崇川的一切无缘吧。可是萧杭有一天找到了我,他真的费心了,在i上关注了我,此前我无从打听他的消息,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之后的这里是我唯一可以查到他动态的地方,偶然有短暂交流,他确实有过回应,简单的一句:你在哪,杨孝文在找你。

为什么不是他在找我,假如他说他在找我,我可能会立马卸下所有矜持,告诉他我住在哪里,什么路几号几号房间。

他去了美国,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第二次去九寨沟,不知道那边的历史对他是否有意义,只是我希望他能够坚持一下,不然那个深爱着他的父亲怎么能找到。他过的很精彩,在我偷偷向他分享旅行收获的时候,他也会回赠一些,美国相对于日本来说太大太大了,太多的广袤无垠,都市太繁华,丛林太莽荒,始终给我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我想我可能会丢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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