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一路像是被猛兽追赶似的,跑的气喘吁吁也不敢停下来,一直到了锦阳宫,才使劲儿的叩门喊道:“开门,快开门。”
佐察早就下了令,守门人见是刘真,立马将她迎了进去。
刘真来到屋内,佐察就上前来拉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兴奋和激动,“怎么样,拿到了?”
刘真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水---先让我喝口水,渴死我了。”
佐察赶紧给她倒了杯凉茶,亲自喂到她嘴边。
喝了水,刘真已经缓过来很多,深吸一口气,才拿出怀里的圣旨,在手中扬了扬,得意道:“一切顺利,没有被人发现。”
佐察眼神闪过一抹精芒,一把夺过圣旨,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空白的圣旨。
刘真愣了愣,立马就嘟着嘴不高兴的道:“我这么辛苦,冒着被父皇打死的危险给你找了这圣旨过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佐察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敛起眼里的精光,紧紧的抱着刘真,很诚恳的道:“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等回去天朝,我们立马成亲,父皇和母后一定会喜欢你的。”
刘真这才消了气,心里美滋滋的幻想着去天朝后的幸福生活。
出葬的时辰定在午时一刻,佐察算算时间只剩下一个多时辰,便找了个借口将刘真打发走了,又让富察尔模仿刘昭的笔迹写好了圣旨,便换上九幽侍卫的衣服,亲自带着人去了阳一阁。
正门守卫见一群不认识的侍卫走过来,拦住道:“站住,此处是皇宫禁地,没有圣旨,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佐察一脸正气,将圣旨拿出来,沉声道:“我们是奉皇命要进去视察,尔等速速闪开,耽误了时间,拿你们是问。”
守卫见是真的圣旨,忙惶恐的跪下,接听圣旨。
佐察装模作样的读了圣旨,将门口的人都打发走了,然后才带着自己的人走进去。
本以为看到的会是很多人忙碌的画面,没想到走到里面却很安静,连人声都听不到。
佐察狐疑,头扬了扬,身后立马就走出一人,踮着脚将所有的房间都挨个的探查,最后来到佐察面前道:“没有人。”
“怎么可能。”佐察皱着眉沉思,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这种安静反而让他觉得隐隐不安。
“确定没有人?”他又问了句。
那人肯定的点头:“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又有人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贤妃出葬,所有人都要前去拜礼?”
佐察想了想,觉得有可能,想着他们的计划并没有人知道,便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本来还担心那么多人要如何处理,现在倒是省了功夫,行动。”
一声令下,身后的人全都朝最里面的房间冲过去,有人将铁锁打开,然后就见一台大炮毫无遮掩的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那团铁疙瘩似的东西,有人试探着去摸了摸,有的则怀疑这东西的厉害性。
佐察道:“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大家这才回过神,纷纷行动,好在大炮底座有轮子,可以推着走,倒也不太困难。
贤妃的棺材放在安处宫,只等午时一刻便出发。
佐察尽量走人少的路,没有引起任何怀疑的顺利来到安处宫。
毕竟是四妃之一,既然同意按照妃子的葬礼出葬,那仗势也是丝毫不小,单是棺材就是用一丈多宽的轿子抬着。
负责抬棺材的人已经等在灵堂等着,佐察让自己的人先在外面等着,然后才带着四人走进灵堂。
突然来了几个不认识的人,灵堂内的几人面面相觑。
佐察却轻咳了两声,“圣旨到。”
所有人都纷纷跪下,心道原来是送圣旨来的,然后恭敬的俯首听圣旨。
圣旨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让原本负责抬棺材的人都退下,取而代之的则是来的那些不认识的人负责抬灵柩的工作。
既然是圣旨,谁敢质疑呢,都脱下了丧服,然后匆匆离开。
佐察命自己的人先将丧服换上,然后才将棺材取出来,又将大炮放在轿子里,四周都封严实了,确保没人会看出异样才作罢。
“太子,这棺材怎么处理?”有人问到。
佐察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棺材一并放轿子里面,免得出什么意外状况,也好能应对。
到了午时一刻,有人来催轿,装有大炮的轿子终于被十多人抬起来走出了安处宫。
*
刘真回到德阳宫,心里的开心无人述说,便又来到司籍库找阿文。
天气越来越热,再加上今日是贤妃出葬的日子,更没有什么人来了,所以阿文便在房内睡午觉。
刘真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睡的熟,刘真有意想要戏弄她,便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正准备在阿文耳边啊的大叫一声的时候,嘴巴却毫无预兆的被一只大手捂住。
她吓得一抖,嘴巴却叫不出来,只听耳边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不准叫,她才刚睡下。”
刘真惊恐的点头,想起阿文曾说过的心上人,便试探着回头。
“不准动。”无忧声音又冷了几分,吓得刘真缩了缩脖子果真不敢动了,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这人怎么那么凶。
无忧放开手,转身出去。
刘真看了眼熟睡的阿文,只能悻悻的跟着无忧走出去。
太阳底下,无忧的皮肤看上去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凌厉的眼睛像刀子一般,可你若是仔细一看,又会觉得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