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狠狠的一颤,感受着心口那温柔的唇瓣的触碰,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捏了一把似的。
他伸手抬起阿文的下巴,微微一笑,吻了下去。
不同于前两次的浅吻,这一次更显得霸道,可却不失温柔。
阿文回想起曾经的种种,感情就像是全部溢出了似的,她用力的回应着,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融入在舌尖上。
唇畔的碰撞,舌齿的纠缠,以及快要窒息的呼吸,一切的一切,她要将自己的所有,都给眼前这个男人。
夜色漫漫,也许是感觉到一室的旖旎春色,就连月儿都害羞的躲在云层后面。
傍晚,下起了大雨,雷声大作,阿文猛地惊醒过来,有些惶惶然的睁开眼望着床顶。
曾经有多少个下雨的夜,她都是这样被惊醒,然后望着床顶发呆一直到天亮。
身边传来轻微的响动,言慕侧身对着她,伸手将她轻轻抱住,柔声道:“不怕,只是打雷而已。”
阿文有一瞬间的恍惚,旋即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做人妇了,身边睡着的,是自己最爱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她忽的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自己一直最渴望的东西,现在已经得到了,从此以后,她不再是一个人。
这个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从此以后也有了她的一隅,不多不大,可是刚好能够容纳她,包容她的所有。
阿文翻了个身正面对着言慕,捧着他的脸哽咽道:“言慕,以后。我就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陪着我,不要离开我。”
言慕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笑道:“说什么傻话,我定会陪着你,将来,我们还会有孩子。本来想在竹屋和你安度晚年。可这里也挺好的,我很喜欢。”
阿文心头暖暖的,竹屋有很多东西是言慕给她的。比如那幅画,比如那些孝儿玩的木马风车,比如那个可爱的婴儿床。
她有些舍不得,嘟哝道:“要不要去将那里的东西都搬回来。丢了怪可惜的。”
言慕却抱着她,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安慰道:“睡吧,明天早上起来,你就能看到自己想要的。”
阿文将信将疑,哦了一声。纵然外面雷声阵阵,可她却安心了,躺在言慕的怀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阿文混混沌沌的下床,不知道言慕去了哪里。
她披着衣服走出去,喊了声‘言慕’。
旁边的房间传来应声,阿文好奇的走过去,推门一看,满屋子的孩子的玩具,包括那架婴儿床,这些都是竹屋里的。
阿文诧异,“你将这些东西都拿回来了?”
水磨村到竹屋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小半月的时间,她和言慕成亲这才几天时间,竟然都运回来了。
想到言慕的心思之深,阿文脸色有些僵硬,狐疑道:“你不会一早就算到我会来找你,所以提前将这些东西运回来的吧。”
言慕擦了把额头的汗,朝窗边的位置扬了扬头。
阿文看过去,浑身一震,大喊道:“无忧?”
无忧笑着转身,看着她。
不再是少女的发髻,而是换成了少妇的绾髻,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可比之前,少了一丝清丽,多了一些成熟妩媚,看着越发的动人。
无忧收敛起心中的苦涩,脸上带笑的道:“走的时候太匆忙,这些东西,是我给哥哥送回来的,只是错过了你们的婚礼,可要补我一顿饭。”
阿文有些愣愣的,她以为,无忧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虽然她觉得是自己愧对了无忧,可自己和言慕的婚礼,无忧不出现,还是让她暗自失落了一把。
她是希望得到无忧祝福的。
无忧走到言慕身边,帮着他一起摆弄,一面道:“以后这里就是我小侄子的房间了,可得弄的好看些。”
言慕笑道:“你若是想搬过来,我便在隔壁再给你盖一间房,或者你跟着父亲住也好。”
言慕虽然不是耿迪秋的亲生儿子,可他认了耿迪秋做义父,所以口头上还是将其叫做父亲,阿文自然也随了他叫父亲。
无忧连连摆手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我这么多年一直都过的很窝囊,这个世界还很大,我真的想要出去走走。”
阿文有些感动,又有些难过,她听出了无忧的意思,到底还是要走的。
言慕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对他道:“出去走走也好,若是什么时候想回来,便回来吧。”
无忧握着的手紧了紧,他看着言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点头,“一定会回来的。”
无忧只在水磨村呆了一天,第二天就走了,他没有对任何人说,阿文是从言慕口中得知的。
其实这样也好,只要无忧真的愿意放下,就很好。
或许他还需要时间来调理,可若是他能重新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真的挺好的。
地上的积雪也开始慢慢融化,眨眼已经到了初春。
水磨村的庄稼汉们都开始扛着锄头下地,忙的时候女人就帮着做些简单的活,不忙的时候,就在家里做饭洗衣喂猪等等。
阿文家也有几亩田地,这是言慕置办的。
虽然以他们手里的资产,根本不用做这些体力活,可言慕却坚持要自己种地,阿文拿他没办法,只能陪着他去,毕竟言慕的身子实在不宜过度劳累。
耿迪秋又重新背上了药箱,开始在周围几个村子看病,遇到穷苦的人家就不收钱,其他的也只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