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对手,代价是惨痛的,默与承认,这次真的大意了,她不该看轻冷兵器时代的人,不该低估他们的武力,不该低估他们的智商,更加不该明知道电量不足还要冒险去救人----那个无处不在的王方翼,这个被关起来的孩子正是他;如果幸运逃走,她必须好好给他上课,英雄,不是他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救人不该用自己的命去换,要量力而为。
此时的默与倒吊在离地面有六米之高的地方,像钟摆一样,晃来晃去头,晃得她头晕,墙上还插着刚刚躲开的箭,默与不知道,这个时空还有一样叫机关的玩意,自己几乎就做了刺猬,人没救着,自己却搭了进去,想想也是可笑的。
底下来了一个自称佛尊使者的家伙,和一众.......打手吧,长得凶神恶煞的,不是打手也不是好人。
“到底何人,竟敢冒犯无上佛尊?”一个面带蓝红涂鸦面具的男子发话,默与看着面具,怎么看都像抽象派杰作,倒吊的角度看,倒是有点意思,没了项链做音译,她几乎无法与人交流,她听不懂,但是能判断出对方的愤怒,隔着面具,她都能感受到,对方想将自己碎尸万段般恨意;她能做的,就是尽量的让自己释放更多善意,至少她的样子要无辜一些,这样人家兴许会以为她至少迷路的份上,考虑一下....
“好,既然汝既无悔改之诚,亦无意,那么本座这就向佛尊请示后,自有让汝等开口的法子”面具男子说完,和身边的人交待了几句,打手们很快搬来一大火盆,上面是烧的正旺的炭火,人走了,地牢里又剩下自己和王方翼;默与猜想刚刚使者的话,到底是不是要把她做成吊梢乳鸽的意思。
默与看着离去的人群,心里开始不爽,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羞耻,“无辜有毛用,压根就没正经看过我一眼”默与自言自语道
“仙人,怪某鲁莽冲动,连累了仙人”王方翼内疚不安的说,若不是他坚持跑回地牢,默与是不会中机关的。
“你省省吧,我根本就听不懂你说什么,还有,别仙人前仙人后,我也是凡人,如果大难不死,以后看到我,喊一声姐姐就好了”默与不知道王方翼能不能听懂自己说话,按这事态发展下去,自己不做仙人,但很快就仙游了。
“不行,现在不是慨叹倒霉的时候。”默与和自己说,她必须出去,变异物种她都应付得来,何况区区同类?时间就是活命的机会,本来可以用仪器发射高热能把绳子弄断,可没电,什么都做不了,四周没有可以割破绳索的金属,再看看王方翼。
王方翼被绑在一木桩上,也是动弹不得,而且这捆索实在紧,完全没给他活动的机会
默与在半空,看着王方翼,心里苦笑,这要说拍成电影,自己一定是个打酱油的,一出场就去领便当,还以为自己是主角呢。
一缕朝阳,从透气孔射入,刚好照在默与身上,默与中奖都不曾有的兴奋,看到阳关,就是希望,摇摇晃晃中,打开蓄电开关,但愿时间赶得上,终于有了一格电量,默与一格翻身飞起来,把绳子切断后轻松落地,看的王方翼目瞪口呆,默与笑了
“别发呆,不是没见过”默与把王方翼身上的绳索也切断后,揉了揉他的头,回过神的王方翼连忙道谢
默与在往透气孔外看了看,外面是野外,很好,天助我也,再比划了一下,直接抱起王方翼飞到透气孔,说“你钻出去,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王方翼听不懂默与说话,大概猜到他们要从这地方逃离,点点头,不费力气,轻松爬了出去。默与紧跟着爬出,脚都没抽出,里面的闹起了动静---被发现了。
“来人,捉住他们”打手一顿呼喝,引来了巡逻护院。默与背起王方翼,不管东南西北,找了个有林子的方向飞了,她在这时空总结出的的生存法制,高的地方都安全,可王方翼似乎不对劲,默与找个地方放下,发现他昏过去了,双手因捆绑时间太长,变得发紫。默与无奈,后面杀气腾腾的护院就要追上,箭雨像张大网,不走就做定刺猬。
王方翼挺沉的,默与看着电量耗损度,心知不好,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躲树上不行,前面出现一村庄,默与大喜,这孩子需要休养,默与给秦郴报了定位,这就是传说中的‘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吧,默与略感动,说不上绝处逢生,至少是希望。
但是,谁会收留他们?后面如狼的打手马上就赶到,估计没人会给他们开门的,看看电池,不行了不容多想,挑了个较大的院子,抱起王方翼直接跳上屋檐。
居外面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甚至是简陋,院内却异常整洁清雅,可见主人心志清高,不落俗套,一个情趣高雅的人,应该,不会拒绝老弱病残的暂时躲避;虽然,是偷偷的。
顺势往屋檐下看,落败的银杏树下,坐着一男一女,女子正在抚琴,衣着朴素无华,一身粉色,衬托着胜雪的肌肤,更让她动艳三分,五官精致,眼眸波光流转,不时含情脉脉的往男子看上一眼。
再看眼前的男子,虽然只看到侧脸.....,他属于那种清秀恬静的俊美,甚至胜过世间许多美丽的女子,简单朴实的青色上衫,无法掩盖他身上优雅的气质,漆黑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身上,男子歪卧在软垫上,长衫微微敞开,露出销魂的锁骨,双目轻闭,两排长睫毛,似乎挡住了世间的一切烦忧,唇畔处嘴角轻轻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