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你如果能醒过来,可别还是之前的瘦木棍样儿!”
说完这句,奥卡无奈地哼了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怕成这样?还要向一具尸体寻求帮助了吗?
“妈的!坎伯兰!要来就来!我不怕……”
或许是声音大了,阿妈翻动身子,感觉要被吵醒了。
老年人,睡意浅。
奥卡压低声音,对着暖和的火炉,继续说:“不怕你。”
身后,雪狼继续着变化,带着油光的水珠不断析出,被温暖的火焰蒸发,让他的身上披上一层犹如纱衣的白雾。
奥卡不喜欢这种诡异的环境和声音,又坐到另一边,弓箭没再放下。
他不知道雪狼会发生什么变化,还是要小心一点。
通宵戒备着雪狼,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冲过来的坎伯兰,奥卡的精神状态很是低迷,接近凌晨三.点的时候,奥卡的脑袋一晃,打了个盹儿,差点没栽进火炉里。
阿嚏!奥卡捂着口鼻,控制着声音打了个喷嚏,摸去嘴边的口水,重新看向对面。
然后,他看到一双眼睛。
平静、黑暗、深邃的眼睛!
“你……你是谁?”
“雪狼。”齐狼现在越来越融入雪狼的身份。
奥卡斜眼看了下睡熟的阿妈,再次正视火炉另一边坐在床榻上的人,“不可能,雪狼不可能这么帅!”
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啊!
雪狼笑了下,摸了摸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中断沉睡醒过来。难道是外面有麻烦?不过这次奇特的经历还蛮爽的,就算只为了‘这么帅’三个字,也值了。
“一里外有人过来了,人数九人,带有武器!你自己小心,不行的话拖延几个小时。我会尽快醒来!记住,一定拖住,别让婆婆出事!”
说完这些,雪狼就闭上了眼睛,软软地倒下。
“喂!你好歹说清楚啊!不对,你刚才还是没有呼吸啊!诈尸了?”奥卡捂住嘴巴,没敢让尖叫声从嗓子眼里崩出来。阿妈要睡觉,不能打扰。
“是我眼花了?”
奥卡眨眨眼睛,再次看过去,雪狼倒在毯子上面,和之前缩在毯子下的动作截然不同。刚才,雪狼是真的醒了,可是口鼻里一点白雾都没有。没有呼吸,是怎么说话的?
这不是诈尸是什么?
慢着!奥卡想起雪狼的话,发现最大的问题不是诈尸,而是屋外的敌人。
九人?坎伯兰这么快就来了?咋还带这么多人啊?
奥卡赶紧站起来,走到门边,通过门缝去看,果然一大批人正往这边走。领头的正是坎伯兰。
奥卡拔下门栓,回屋把雪狼盖好,举着弓箭,等人推门。
响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践踏风雪,直冲而来。
罗斯婆婆听到动静,也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站在面前的奥卡,担心地拍了下奥卡的小.腿,“孩子,阿妈有话给你说!阿妈活够了,你不用管阿妈,做你该做的吧!”
“阿妈,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奥卡的心里是有恐惧的,这一点每个人都一样。不过奥卡这时候忽然相信了雪狼的话,他要做的不是鱼死网破,而是拖。
等雪狼醒过来,事情也许就会发生转变吧!
嘭!
屋外有人对着门狠踢一脚,力道用的很大,也许是觉得即便门栓很硬,也能被踢断吧!可惜奥卡心疼门栓,早早地把门栓拆掉了。踢门的人直接就摔进来,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啊!我的牙!我的牙!”
踢门的不是坎伯兰,奥卡没有动手,弓箭始终对着门外,心里有一些可惜。要是最先冲进来的人是坎伯兰,目前已经落在他手上了。
“废物!”坎伯兰踩着那人的背走进来,对举着弓箭瞄准自己的奥卡熟视无睹,还自顾自地来到火炉边,伸出通红发肿的手,正反烤着。
倒地的赶紧爬起来,要不然会被另外七个都踩一遍,没办法,奥卡家的门太小了。
另外七个跟着进来,最后一人把门关上,找到墙边放着的门栓,插上去。
门关上之后,屋子内总算没那么冷。
只是,人太多,空间又小,十几道呼吸混在一起,空气不再清新,让人脑袋有些闷。
“奥卡,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杀我?”
坎伯兰长得很高大,和奥卡不相上下,故意留了两撇小.胡子,让他看起来有些奸猾的意味。腰间挂着长长的猎枪,枪管顶部有点锈迹,但没人怀疑这杆生锈猎枪的威力。
他专注地烤火,声音很轻。
“这人谁啊?这么大动静都吵不醒!不会死过去了吧!”
坎伯兰自来熟地坐在床.上,看了眼沉睡的雪狼,还用手试了试对方的鼻息,手才靠近,冰冷的气息就漫上来。
“我去!”
坎伯兰把手往雪狼身上一放,触感冰凉。
这人,还真死了啊!
“你们母子俩有病吧!哪弄的尸体?摆床.上想吓我?”
奥卡看到坎伯兰吃瘪,忍不住笑了,弓箭移动,对着坎伯兰的脑袋,“坎伯兰,来我家干什么?有事直说吧!没事请你出去!不然,我会杀死你的。”
“你不敢!”坎伯兰胆子并不大,而且极其怕死,但他也清楚,奥卡更怕他的阿妈死掉。
“我要是死了,罗斯婆婆一定会死得更惨!怎么样?想试试吗?”
坎伯兰看到奥卡脸上的慌张,不屑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