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满脸的茫然,她误不误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他以为经过这一番诚挚的解释,她便会尽信无疑?
一眼看穿暮摇婳此刻的内心所想,席柏言换回原本染着淡笑的神色,“我所处的位置不适合到这里玩乐,这不是担心被误会了给自己徒添烦恼么。”
怕她找父皇告状?
暮摇婳淡淡地撇了撇嘴角,“过了今晚,没人会知道我们在此见过面。”
这样的保证来的带有赌气的意味,席柏言薄唇扬起的弧度更深,趁势打量着她。
一头长发竖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特意画过的眉下藏着灵动狡黠的眸,肌肤白嫩毫无瑕疵,如上好的美玉。
没见过将珠帝姬本尊的人,倒真会把她当成哪家娇生惯养、第一次跑来南国暖楼尝鲜的小少爷。
同样显露在外的还有她小巧的耳珠,席柏言看着它,性感的喉结一滚,有些狼狈地迟迟移不开眼。
他对娇贵的将珠有着大逆不道的谷欠望,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空气中透着尴尬的沉默,实际上席柏言也没观察暮摇婳太久,因为荣见从窗户翻了进来,“小少爷。”
他眼里只有暮摇婳,将她上下查探一遍见她没事后才顺着那抹敌意的探视寻去,这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席大人。”
席大人用带有敌意的目光看他?荣见想估摸着是自己判断失误,他们又不熟,哪里来的敌意?
眼下并不是探讨相遇巧合的好时机,席柏言轻微颔首以作回应,暮摇婳也不多说,直截了当地问:“我们现在方便出去吗?”
荣见摇头,“我甩了追着我的那群人,但四楼长廊里的小厮一反常态的比五楼更多,有部分就在这间房附近。”
他逃脱那些人的围堵后回到马车那见暮摇婳不在,便返回小楼这边,唯有这扇窗是敞开的,他只好赌一把。
亲眼见到暮摇婳安然无恙,他终是放心了。
默不作声的席柏言这时轻轻咳嗽一声,“那些人是来看着我的。”
料定他今晚出不去这扇门却仍不肯放松,看来那人拉拢席大人的诚意很充足嘛。
荣见没听懂他的这句话,但不好追问,暮摇婳像是随口说道:“席大人,此地不宜我们久留,席大人实在不喜今晚的招待的话,不如随我们同行?”
“我们”,不包括他。
席柏言心中涌起淡淡的阴郁,面上很是无奈地抿唇笑了笑,“我不会轻功,所以方才站在窗前,犹豫好久也没往下跳正是担心会因此……摔伤。”
坦然的表现和话语中显示的胆怯毫无违和感。
讶异一闪而过,暮摇婳的视线破天荒地在他身上凝滞。不过仔细想想,即便他表面上不似个文弱书生,要说没习过武或武艺不精,也是正常事。
她望向荣见,一个字还未出口,身后扑来的异样灼热的气息令她刹那间毛骨悚然。
暮摇婳几乎是不作深思地跑到荣见身后。
那寻求庇护的姿态让席柏言差点控制不住那隐秘而难耐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