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站在父亲病床前。谢拓风正在为凌涵宇详细检查身体。
听说眼前为自己检查身体的人是谢拓风,凌涵宇心里非常激动。凌涵宇虽然是在行政领导岗位上退休的人,但他更,没事在家里经常写写小说剧本什么的,在怀鹤市也是颇有名气,自然听说过谢大师的名头。
秦海燕站在床头,有些担忧的看着丈夫。
凌风明白母亲心里的忧虑,走到秦海燕身边握住母亲的手。秦海燕有些惊奇的看了儿子一眼,儿子并不是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平时在家也很少与父母沟通,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能来安慰自己。
忽然之间,秦海燕觉得儿子凌风长大了。
谢拓风一面细细检查凌涵宇身体状况,一面亲切的和凌涵宇交谈,两人甚至一度聊到了文学艺术。
看着父亲的精神状态渐渐饱满,凌风暗自佩服谢拓风与人沟通的能力。
作为一名成功的医生,除了在医术方面有独到之处,与病人的交流沟通也是一项很重要的能力。谢拓风在和凌涵宇交谈时,不仅可以让凌涵宇竟是放松,还能在不经意间详细了解到病情始末。大约半小时后,谢拓风检查完毕站起身来,笑着轻松向凌涵宇一家告别。“你的身体状况很好,这几天要好好休息,放松精神,这不过是个不大不小的手术而已,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谢大师轻松的表情感染了凌涵宇,凌涵宇终于放下心里的包袱,连声感谢。
秦海燕将谢拓风一行人送出病房。
凌风知机的跟了出去。
谢拓风、刘潇和凌风三人走在最前面,医院里各科室负责人、相关专家跟随在后。
“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吧。”刘潇头也不回淡淡的吩咐。
虽然有些人还想多和谢拓风交流亲近,但院长大人既然已经发话,医院众人也只得依言散去。
“刘大院长,我和凌风有些事要谈,麻烦您在门口等会?”
三人刚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谢拓风就用调侃的语气和刘潇说,但话里透露出的却是不容拒绝的意思。
刘潇知道老朋友的性格,也是不以为意,耸了耸肩,准备走到隔壁办公室去。
凌风忽然叫住了刘潇。
谢拓风当先走进了院长办公室。凌风简单的将陈二狗的事告诉了刘潇,跟着走进了办公室,他有很多问题想去问七师兄。
北京火车站。
凌风看了看车站巨大的钟楼。
时间还早,姑姑凌琳的火车还要一个多小时才会到站。
火车站广场依然是人头涌涌,不管什么时候,北京火车站都是这样一幅忙碌的景象。
凌风有些神思不属,信步走向东边的候车大厅。
他实在没有想到“南朱北谢”居然都会是自己的师兄,朱玉风是五师兄,谢拓风是七师兄。在跟随老师习武的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厉战天也曾偶尔提及过几位师兄,但凌风一直就没有往声名显赫的“南朱北谢”身上想。
老五粗通音律,书法不错,老七略晓诸子百家,医术尚可,画技还行。
这是厉战天对五师兄、七师兄的评价。
坑爹啊!
朱玉风是国际上公认的殿堂级音乐大师,谢拓风被称为“医画双绝”,国学造诣更是震古烁今。
这也算粗通略晓?
凌风有些无地自容。
他一直觉得师傅博古通今学识渊博,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仍然低估了自己的恩师,是什么样的惊才绝艳才能教授出如许出色的门徒?
其余几位师兄又会是怎样的?
凌风忽然想起,他跟随恩师学艺的事,应该并未有人知晓,五师兄、七师兄是怎样注意到他的。
这时,他有些明白朱玉风为什么会收姚晨为入室弟子了。
难道在那之前五师兄就听闻过他?
凌风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
那个“处长”恐怕就是八师兄了,也只有这样,一切才能解释得通。
想到这,凌风心里豁然开朗。
忽然,一阵争执声传入凌风耳内。
广场上,一个卖切糕的新疆人和顾客发生了争吵。顾客原本只是去新疆人那儿去问价,想不到新疆人居然强行要人买切糕,而且价格也喊得很高。那人争吵几句,愤愤的丢下几张百元钞票离开了。新疆人得意洋洋的又开始吆喝了。
一般人都知道,少数民族受民族政策保护,尤其是新疆和西藏等地方的少数民族,起了争执,吃亏的总是普通人,所以一般人和西藏人发生争执,只能去财消灾,久而久之,养成了新疆人的蛮横。
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数民族四等汉。
这句话虽然说的有失偏颇,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凌风瞥了一眼,发现新疆人腰间鼓鼓囊囊,显然别着腰刀。不过既然那顾客已经自认倒霉,凌风也就懒得多管,跟随着人流挤进了候车室。
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凌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候车室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过得一会,入口处传来一阵短暂的骚动。
十余名新疆人横蛮的挤进候车室,推开了几个挡在前面的路人。
路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恨恨的低头诅咒几句,让开了道路。
新疆人很快散开融入到候车室的人群中。
凌风随意瞥了一眼,又将眼睛闭上继续假寐。
不对!
凌风猛的睁开眼睛。
只见散入人群的新疆人忽然都从腰间抽出腰刀向身边的旅客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