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一会儿不想去想了,想歇一歇,又过一会他想起亚茹说今天去岳父母,不知道到了没有。他拔通亚茹的手机,亚茹说:“还没到,正在车上。你打电话有事?”相滨说:“想你了。”亚茹说:“我把两个孩子送到爸妈那儿的时候,两个孩子要爷爷奶奶教着唱歌,爸笑说:‘我给两个宝贝唱歌’。”相滨说:“爸年轻时。年纪大就不怎么唱歌了。嗓音哑。”亚茹说:“爸说你脾气倔,认死理,穿戴不整齐又不知疼人。”相滨说:“那是爸想让你多疼爱我些。”亚茹笑说:“那谁来疼爱我照顾我?”相滨说:“我啊,我疼爱你照顾你。”亚茹说:“这还差不多。怎么照顾我?”相滨说:“我替你洗衣服。”亚茹说:“衣服有你的有我的,为什么只让我洗?再说即使归我洗衣服,你也只帮我洗衣服?”相滨说:“我陪你逛街。”亚茹说:“先事先说好,逛街是给我买衣服还是给你买衣服。我发现为什么总是名义上是我逛街而总是给你买衣服。”相滨笑说:“下次我逛街,你陪我,我给你买衣服。”亚茹笑了。相滨说:“到家后记着给我打电话。我要上课了,还有什么事?”亚茹说:“讲课的时候不要把粉笔沫子溅到身上。”相滨说:“知道了。”两人挂断电话。
相滨拿着书和卷子走出办公室,上东面教学楼走到三层的复习二班,班长马成昌喊‘起立’,学生们站起来说‘老师好’,相滨摆手,学生们坐下。相滨说:“先来说说咱们的考试卷子。总体来说,这次考得不错,考得挺好。”学生们松口气。相滨说:“这说明大家的努力是有收获的,是行之有效的。把卷子发了。”两个女学习委员走上讲台领卷子把卷子发了。对完卷子,王滨说:“大家学政治,关键是理解,这是许多老师说过的。我想说,咱们现在接触的政治,只是书本上的东西,如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我们这个初中年龄还看不清什么是社会主义,还看不清什么是资本主义,还看不清什么是生产资料公有制和什么是生产资料私有制。再如阶级,阶级是处于社会的某一集团,我们能接触多少社会?家庭,学校,家庭,学校,来来回回都是家庭和学校,当然有的学生是住校,那就是宿舍和学校。我们班有阶级吗?我们班有财富吗?这些东西我们现在能理解吗?我们理解的很少很少,更多的是很难理解或不能理解。但答问题又要答对,怎么办?只能死记硬背。死记硬背是答对问题的重要方法。但话又说回来,我在大家这个年龄学政治的时候,也是死记硬背,但我觉得死记硬背不难,死记硬背要理清顺序,边死记硬背边尽可能的理解。”
学生们听着。相滨说:“大家听课是不是很烦?”学生们不吭声。王滨说:“一个上午5个小时要连续上5堂不同的课,说不烦那是假话。”学生们笑了笑。相滨说:“我也有过初中时代,我知道初中时代的辛苦。我自己置身于你们的立场,我也觉得很累很辛苦。做事情做得时间长了,做什么事情都会觉得很累。”学生们听了哄堂大笑。相滨说:“其实政治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是生活的全部。我喜欢与你们谈政治,也喜欢与你们谈人生。我多次地讲过,我不喜欢把课堂气氛弄得僵硬,我喜欢活泼些、随意些,不要大眼睛瞪小眼睛。大家累或烦的时候,我可以换一种大家容易接受的方式讲课,如我在台上讲,大家在下面可以半眯缝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听我讲或不讲课或是让大家休息一下或是谈些别的、大家感兴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