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微微敛眉,满脸不爽的说道:
“闭嘴,都抱你了还啰啰嗦嗦,信不信我把你扔了?”
卿妺一瞬间老实了,闭紧了嘴。
毕竟跟自己老腰上的疼对比起来,还是小白脸发火时要恐怖些的说。
规规矩矩的僵着身子,被澹台抱在怀里,别说,小白脸还挺细心,把那屏风上的外袍将卿妺一身子裹了个严实。
然后抱着她的感觉,就像是抱棉被似的。
卿妺一偏了偏小脑袋,然后靠在了澹台的胸膛上,毕竟,她脑袋一直后仰着很不舒服……
然而。
澹台身子却僵硬了几分。
他微微的蹙眉,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隐隐露出一抹流光。
小东西,还得寸进尺?
卿妺一叹了口气,瘪瘪嘴又开了口:
“情非得已,你以为我巴不得要你抱我……”
敏锐感觉到搂住自己后背的大手隐隐的收缩之力,以及,那周围空气中渐渐飘散的戾气,卿妺一十分识趣、同时,而又丝毫不生硬的转移开了话题,说道:
“你方才问我,可曾让别的男子抱过我,当然没有啊,再说了,我巴不得要你抱我呢,谁让你怀里又舒服,长得又养眼,这简直就是我的荣幸嘛。”
澹台微微颔首。
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是对于卿妺一强行的解释,感到了认同!
哗了狗了。
卿妺一吐舌,小白脸居然这么容易就相信她的话了?
说实在的,她说的那么虚伪,她自己都不信啊。
锦墨堂。
澹台的书房。
他板着一张俊脸,将卿妺一放在榻上后,居高临下的睇着她,说道:
“明天就给我滚回你的卿府去。”
卿妺一抿唇,颔着首答应:
“是。”
澹台冷哼了一声,一脸傲娇鬼模样的转身一拂袖,……走了!
卿妺一看着那抹背影,直到完完全全消失在了门外,才“嘁”了一声,她秀眉微微一挑,看向了自己的脑袋旁边,——一盒不知什么东西。
她伸出小手,拿在手中细看,这是一个花瓷的、扁扁的瓷瓶。
瓷瓶的底端,粘的纸条上面写着:
龙参活血膏。
卿妺一咂咂舌,“小白脸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正自言自语说着,脑子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他刚刚转身拂袖时,故意留下的……
想想,怕是只有这样了。
卿妺一叹了口气,要不要这么傲娇,小样儿,还挺别扭。
咧嘴,无声笑了笑。
闭眸。
被折腾了一天,又是被雷劈、又是被雨淋、又是摔倒、又是腰疼的,还是早点休息吧……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恰是四更时分。
卿妺一睁开双眼,许是因每日的‘魔鬼训练’让她养成了到点就醒的好习惯。
坐起身,卿妺一扶着腰下了床。
开门。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得一片祥和!
卿妺一弯着腰,小心合上门,先离开此地再说。
……
两个时辰过去了。
四更天硬生生的都变成了五更天了,卿妺一挠了挠被雷劈的有些蓬松的脑袋,嘀咕:
“卧槽,这他妈是迷宫吗?劳资方向感这么好的人,居然还没找到大门?”
她气得一脚往旁边的柱子踢去,却疼的她瞬间飙泪!
当卿妺一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随手打开了一扇看起来就不可能是大门的门后,却看见了门外宽阔的马路,川流不息的路人,粼粼而来的马车……
啊!
她终于走出来了,阿门。
扬眉,卿妺一步入人群,扭头瞥了眼身后的府邸,好吧,即使是后门,也繁华的令人嫉妒,更别说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的正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