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面具男跟悲伤面具男的突然逼迫,尤其是沃俊英的实力隐藏,猛地爆发,还有权凤在压抑后的绝地反抗,都是意外中的意外,这都是冷飞厌没有考虑到,也根本无法想到的意外。
这几起意外,让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他的面前,就只有披荆斩棘后的一条路,除了这条路意外,便没有别的路。
这条路,看不见前方到底是路,还是悬崖。
一脚踏出去,不知道是能够脚踏实地,还是会跌入无尽深渊。他没得选,后路正在一点点塌陷,就算只有一条路,他也必须往前走。
“自由?”
愤怒面具男重复了两个字,“你的目标,跟我一样?”
“当然,我的目标,便是绝对自由。”
“绝对自由,什么是绝对自由?”愤怒面具男来了兴趣。
志投道合的人不多,尤其是某些疯狂想法的志投意合更加不多。
你以为自由很简单?
真的很简单么?
从出生,便不能选择。
即使生在富贵家庭,有的女儿,以为自己很幸福,很幸运,但免不了其中的某些,必须沦为家族事业的联姻工具。
从古至今,联姻或许利益关系,获取平衡,强强联手,一直都是采取的强硬手段。
能够理解的,倒还好。
不能够理解的,便只能拍成电视剧供观看者含泪哗哗。
她们,没有自由。
普通人家?
从出生便被家长规划好了未来的一切,几岁必须学会说话,几岁必须学习跑步,几岁开始上学,上学必须要前三名,要读什么中学,考什么大学,将来大学选什么专业,毕业要找什么工作,什么时候结婚,买房买在哪儿,全都有选择自由么?
为什么人必须一生下来就要与别的小孩竞争,别的小孩学奥数,就必须也要学,别的小孩学电子琴,小提琴,外语,绘画,只能学的比他多,不能比他少。
拿出夫妻俩的大部分薪水,最后可能得到的,仅仅是孩子的委屈,厌烦,不理解。
孩子没有选择的自由,家长,同样也没有。
他们是钱多了一定要让辅导机构赚钱么?他们一定要省吃俭用才能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他们不能住更大的房子,不能去旅游,不能买想买的车。
这一切,都必须花在教育上。
没有自由,他们没得选,这个社会,让他们,没得选。
他们害怕,害怕小孩长大有一天望着他们问为什么小时候别的小朋友都有辅导班上,而我没有?我今天不如别人,是不是你们害的?
没有谁强迫他们,只是社会规则,大家都这样,就必须也这样。
更穷的孩子呢?
他们甚至考上了大学,被免了学费,而迫于生活书本费的昂贵,不敢去上。
喜欢一个女人,为什么必须得用追的方式?为什么别人能轻而易举,自己煞费苦心也无法打动女神芳心?
为什么必须对领导老师恭恭敬敬,为什么必须要靠巴结,阿谀奉承,靠失去什么,拼着命喝酒赔笑,才能获得想要的一个公平竞争,一个不穿小鞋?
身在这个社会,法律,并没有规定这些。但社会“规定”了这些。
人没有选择的自由,你看到的某些人,他们是站在几代人的成果上享受自由,呼风唤雨,但他们背后,也一定有着他们的不自由。
而强行自由的,往往最后都会妥协,有的不自觉的触碰到法律红线,后果就更加惨烈。
“没有愚蠢家伙的国度。”
冷飞厌借用了某个游戏里人物的台词,这句话,很经典。
同时,这句经典台词,一定也是某人某个团队,花了很多心血的总结。
“没有愚蠢家伙的,国度?”
愤怒面具男的眼神更加灼热了,他,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知音。
冷飞厌从他的声调里,听出了他的激动,他的认可,他赌对了,“就像现在,这里,由你主宰,你就是这个小国度的主宰,这里没有愚蠢家伙,若有愚蠢家伙,让他消失,就是。”
“你们!”
葛工等乘客再次瑟瑟发抖起来。
冷飞厌的脸略倾向他,笑着反问,“你是愚蠢家伙么?”
“我…不是!”
葛工立马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接着闭上了嘴。
聪明人,有一个闭嘴,其他人,都有样学样的闭上了嘴,做一个不愚蠢的家伙。
“再说说看。”
愤怒面具男开始从眼睛里,不由自主的透露着对冷飞厌的欣赏,喜爱。
知音,难求。
真正的自由,想要实施起来,超级难。很多人,也不会理解。
而他召集来的这伙人,他并没有说是以自由为目的召集来的,都是以制造完美犯罪,名流千古才召集来的。
这伙人的智商都不低,且都曾经是某个领域的佼佼者,只是因为某些事情,或者遇到了某些不公,才华没有地方可以施展,正好遇到了他,以完美犯罪为理由,以有原则犯罪为借口,以惊天地泣鬼神的一举成名为媒介不谋而合。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论钱是在我身上,还是在你身上,我们的目标,都是创建同一个自由的国度。钱所花的方向,都是向着自由,分两杯,过分么?”
冷飞厌着眼于钱,他不会放弃钱,如果说自己可以为了自由,放弃分钱,那不可能!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想要钱,这是黑钱,也不能拿。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