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打我,你九叔叔也会打你的!”钟未央轻松自如地威胁道。她知道楚姐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小家伙听得懂。
“哇!”楚姐儿张大嘴巴就开始干嚎,小家伙的魔音十分刺耳,钟未央无奈极了。
“不哭了!”
……
楚姐儿确实是个很磨人的孩子,钟未央不得不把剩下的一个下午都全拿来哄她了。钟未央觉得,这真是比打理家事还要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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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钟未央一手牵一个,带着两个小家伙去青梅院请安。
国公夫人笑道:“阿川,你和孩子们有缘!难得你不怕累。”
请晚安的时候,钟未央总是来得比较早。此时,国公夫人的西侧屋里只多了她们三个,其他妯娌和孩子都还没有来。
元嬷嬷笑着把两个孩子抱到炕上,国公夫人心情很好地逗着两个孩子,一边和钟未央说话。
“十六那天,肃王府的世子成亲,阿川这次别清闲了,陪我去喝喜酒吧!”国公夫人眼里含着明亮的笑意,看着钟未央道。
钟未央正在观察楚姐儿,小家伙这会子居然和恩姐儿一样乖,惊诧的同时,她连忙笑着答道:“好啊!”
元嬷嬷端来果脯给两个孩子吃,笑着道:“别人都说,肃王府比皇宫还要难进去呢!我跟着夫人这么久,也才去过三次。”
“肃王府里是什么样的?”钟未央笑着问。
元嬷嬷满脸笑容,道:“哎哟!里面全是花!听说,一年四季都不断地开!漂亮得不得了!亭台楼阁那些东西,反而不打眼。”她笑呵呵的。
国公夫人微笑道:“肃王当年和先帝争过皇位,先帝登基之后,肃王就遣散了所有幕僚,每天只和王妃一起种花,从不理政事。倒也十分安乐、清泰。”
元嬷嬷坐在下方的杌子上,笑着补充道:“最难得的是,肃王府里没有姬妾。”元嬷嬷在国公夫人面前的地位,大概就跟赵嬷嬷在钟未央面前的地位差不多。至少,每次钟未央单独和国公夫人一起的时候,元嬷嬷可以随意地插话,而且还笑呵呵的,把气氛弄得很和乐,没有严肃。
国公夫人突然笑着摸摸楚姐儿的小脸,和蔼道:“这孩子也很乖!倒和恩姐儿合得来。”
钟未央抿着嘴笑,在心里偷着乐,看来楚姐儿小家伙装乖巧装得还挺成功!这一次把国公夫人给骗过去了。
楚姐儿和恩姐儿一样,露着小乳牙笑,不说话,模样甜甜的。
国公夫人微笑地看着两个孩子,心里愈加喜欢了,笑道:“果然,孩子还是要有个伴才好!两个孩子一起看着,才舒服。”
元嬷嬷笑道:“也就九少夫人才有这样的耐心,同时管两个孩子,可不轻松。”
说到轻松,钟未央这才记起来,自己还有话要问国公夫人,笑着道:“母亲,我如今管着学堂和丫鬟月例的事。”
国公夫人微笑着点头,很满意的神情。
钟未央脸上也带着笑意,接着道:“负责外院学堂那边的管事媳妇今天来找我,说坐馆的先生想在学堂里用冰降暑气,理由是天气闷热,学生耽误了学业。这事没有旧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驳了。毕竟孩子们学业很重要。”
楚姐儿张大了眼睛,认真地听着大人说话,显得人小鬼大、十分有主意。恩姐儿用心地玩着手里的九连环,每隔一会儿,就抬头看一眼钟未央,显得依赖。
国公夫人微笑道:“这是国公爷的意思。咱们家的孩子也要吃得苦,不能一味享受。”
钟未央笑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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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秋爽轩。
等楚姐儿睡着了,五少夫人把乳娘叫去侧屋问话。
五少夫人神态悠闲,开门见山道:“你说说今天的事。”
乳娘心里存着忐忑,答道:“是。九少夫人亲自陪着楚姐儿,上午,楚姐儿玩了……玩了泥。”她低垂着头,把一句话说得十分艰难。
五少夫人皱起眉,相当疑惑:“玩泥?”
乳娘低着头,忐忑地答道:“是的。”
一旁的风嬷嬷表情十分焦急,道:“这,这怎么行?楚姐儿是金枝玉叶的小姐,可不能这样做。少夫人,不能把楚姐儿教坏了。明天不能再让楚姐儿去九少夫人那儿了。”
五少夫人没搭理这话,她不是没有主见的人。她接着问:“还有什么事?”
乳娘低头答道:“下午,楚姐儿想吃九少夫人碗里的乳酪,那是冰着的,九少夫人没让楚姐儿多吃,只用勺子沾着一点,给楚姐儿尝了点味道。”
五少夫人转过脸,笑着对风嬷嬷道:“我就说嘛,九弟妹是有分寸的人,你别瞎担心。”又问乳娘:“那玩泥的事,只有楚姐儿一个人玩吗?恩姐儿呢?”
乳娘就怕提这事,她都想哭了,低头小心翼翼地答道:“恩姐儿也玩了,九少夫人就在旁边看着。奴婢劝了一回,但楚姐儿说要玩,九少夫人就答应楚姐儿了。”
五少夫人声音轻快道:“还有什么事?”
乳娘道:“后来,楚姐儿和恩姐儿玩了一阵,因为恩姐儿不说话,楚姐儿就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和九少夫人说了几句话后,楚姐儿就哭了起来,然后九少夫人在一旁哄着楚姐儿。时候还很早的时候,九少夫人就带着楚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