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时,自是万物寂寥。空旷的荒野之中,只有间歇的几声鸟鸣,在诉说着时间缓缓地流逝。
saber牵着间桐樱的手,走在前往圣杯战争监督者言峰璃正的教堂。穿着铠甲的少女,踩在碎石板的路上,不时发出当当的声响,在幽暗的黑夜中,一直穿到天际。
“saber……”间桐樱有些疑惑地抬着头,看着自己的保护者,不由地出声问道,“我们是要去教堂吗?”
“嗯,去教堂。”
saber微笑着回应着少女的问题,声音是如此的轻柔,仿佛安眠曲般让人心神宁静。
“那柳梦潮呢……”间桐樱下意识地问道,“我没有看到他,他也会和我们一起来吗?”
柳梦潮吗……
saber不由地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像是一名凯旋的骑士般骄傲而优雅。
“他一直都在我们的左右。”
虽然作为敌人时,saber对于柳梦潮神出鬼没的潜行能力感到十分的忌惮,但是一旦成为了同盟,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会在自己左右的盟友,还是会让saber不由地感到安心。
“那他现在在哪里?是和雁夜叔叔在一起吗?”
间桐樱握着saber的手,向着四处张望。入目之地,尽是一片无垠的黑暗,除了几只飞鸟振翅从她的面前飞过以外,再没有别的风景。
“saber……我有点怕……”
间桐樱用力地握住了saber的手,轻声说道。
“我会保护你的,er。”
er说道。
“像是骑士保护公主吗?”
“嗯。”
saber轻轻地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和缓一点。为了知道爱丽斯菲尔的消息,自己必须前去言峰璃正的教堂。而另一方面,为了能够获得剿灭caer带在身边。
虽然监督圣杯战争的言峰璃正。在之前便已经明言,会一直休战直到剿灭caer的后一天。但是自己心中却已经不想相信那位监督圣杯战争的监督者的话了。
不可信。
这是saber心中给言峰璃正下的判语。她一边想着,一边更加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四周。saber相信,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saber……我看到教堂了。”
突然,一直小心翼翼地间桐樱指着saber的身前说道。
顺着间桐樱手指地方向看去,一间小巧的教堂便出现在了saber的眼前。与冬木市现代化的建筑不同,这间小巧的教堂倒更像是自己所处的时代的建筑。
古老,简介,朴素。
灰色的砖石中,甚至还能够看出干涸的鲜血痕迹。
“不要离开我。一但发生了意外情况,站在原地不要动。我会始终呆在你的身旁。”
er叮嘱道,然后阔步上前,对着沉默的教堂大声地喊道。
“er间桐樱,前来领取剿灭caer的报酬!”
saber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教堂的四周,一直传出很远。教堂里面依旧没有人回话,甚至比死亡更加沉默。
言峰绮礼借助着潜伏在教堂外的assassin的双眼,观看着面前的一切。
“居然是樱吗……新的er……”言峰绮礼嘴角轻蔑地翘了起来,眼中满是不屑一顾地神色。“看来saber已经为了获得圣杯,想要拼死一搏了。不过……到底是谁让那个小女孩成为了er?不是间桐雁夜,难道是肯尼斯?”
言峰绮礼心中默默地盘算着,看了眼同样端在自己面前的父亲。已经如同一只完全腐朽了的枯木一样的老人。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皱纹。
“父亲……”
“嗯。”听到对面儿子的话语,一直闭目养神的言峰璃正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光芒在这双已经浑浊的双眼中一闪而过,老人霍然起身,站了起来。
“rider为何没有前来?”
他低声地自语着。对面的言峰绮礼却知道自己父亲的意思。按照原计划,应该是rider与her,吉尔伽美什对它们的压制。让潜伏着的assaaer。但是……
“他害怕了吗……”
言峰璃正试探性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言峰绮礼缓缓地低下了头,完全被阴影遮住的脸上更多的却是不屑一顾地笑容。
自然是被看穿了。
那个rider完全不像表面上那样蠢蠹无谋,仿佛有个看穿一切的男人,站在这个征服王的身后,为他谋划一切。
从头到尾既没有和任何的从者结怨,不会有遭致围攻的危险。无论是lancer,还是er的奖励,也没这个征服王给握在了手里。
究竟是这位王者的才智太过于杰出,还是他那实力弱小的er智谋过人?
言峰绮礼想着,不由地轻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单独面对archer和aaer死亡的情景。
“对了,绮礼。”几乎要走到门口的言峰璃正,突然回过了头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爱丽斯菲尔现在一切安好,她可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容器,不能够有丝毫的损坏。”
“一切安好,父亲。”
言峰绮礼缓缓地点了点头,背对着自己的父亲。一步一步地步入了教堂的阴影里。与此同时,毫无感情地命令,也从这狭小的阴影里散发了出来。
“assassin们,就位!”
“吱……呀……”
一阵折磨人的刺耳噪声,在空旷的荒野上响了起来。穿着神父黑色的长袍,言峰璃正缓缓地从黑暗中显出了身形。
只见这位苍老的老人,用自己更加苍老的双手,摘下了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