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六道轮回。
忽然,陈可馨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语。
王涛含笑的眼睛对着她轻轻一眨。她心里想的什么,他懂。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抬起头,陈可馨一双漂亮的让人窒息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因为---”王涛嘴角勾起一个醉人的弧度,笑道:“因为你是我的紫霞仙子,我拔出了你的紫青宝剑,就是你的如意郎君。”
“没个正形---”陈可馨轻轻推了他一把。
王涛伸手捉住可馨的一支柔弱无骨的小手,另一只手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把可馨一条弯弯的柳眉抚平。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他声音醉意温纯的说道。
“什么不开心?”陈可馨轻轻眨动着一对狭长如芭蕉叶般的睫毛,不解的问道。
抓着身前美人的白皙小手,王涛把手贴在她心口,很认真的说道:“虽然你看上去很乐观,脸上经常挂着笑容,但是我感觉的出来,你不开心。可馨,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我来帮你分担。”
陈可馨的俏脸瞬间变色,他感觉到了什么?
“呃---怎么会呢?你想多了。”陈可馨眼神闪烁,“赶快去吃饭吧,不然饭菜就凉了。”
说完,端着盛满热气腾腾莲子粥的锅走开了。
王涛望着可馨妖娆的背影,摸着鼻子笑了笑,也跟着走出了厨房。
英子说的没错,餐桌上确实摆放着六道菜,两个炒青菜,一条水煮鱼,一个汤,外加一道拔丝香蕉,另外还有一小碟咸菜。
早饭三个人是在客厅的茶几上凑活着吃的,中午的饭菜比较多,也比较正式。所以,都摆在了餐桌上。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飞机?赖在厨房这么久,该不会是做什么坏事了吧?”英子小口嚼着一小块拔丝香蕉,眼神狡黠的笑道。
没等可馨搭腔,王涛抢道:“确实是干坏事了。我在莲子粥里下了春、药,不知道王老师有没有胆量尝一口?”
英子微张嘴巴,瞧瞧王涛,转头又看看含笑不语的陈可馨。笑骂一声:“好呀,你们俩,这么快就夫唱妇随。尤其是你,可馨,胳膊肘往外拐,算计起好姐妹来了。小狼狗,你说什么?这锅粥里有春、药。切---我是吓大的?别说是春、药,就是有毒药我也敢喝。”
小狼狗?
王涛郁闷只想去撞墙。自己怎么会是可馨的小狼狗呢?自己是可馨的大狼狗。
“毒药倒是没有,不过,刚才我不小心,掉进去一块带着污泥的手指甲。王老师,你还敢喝么?”
“你---好恶心!喝!一定要喝!就是掉进去老鼠粪我也喝。”
“啧啧~~真没想到,王老师居然这么重口味。”
“寻死呢?你。两老娘都敢调戏?!”横了王涛一眼,英子没好气的劈手从陈可馨手中抢过粥锅。
看着两人斗嘴,陈可馨在一旁娇笑连连。
这顿午饭吃的很是融洽。完全不同与早饭时的唇枪舌战。
王涛喝完最后一口莲子粥,手机响了。他不急不忙的放下白瓷碗,用纸巾擦了擦嘴。伸手拿过手机。正在小口喝粥的英子和陈可馨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
令王涛感到好奇的电话不是秦小鸽打来的。接通电话后,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从听筒中传来:“你好,请问是王涛医生吗?”声音是普通话,带着点东北腔。
“对,是我。你是---”
“我是罗厅长的秘书,凌霄山。你好,王涛医生,罗厅长想见你一面。”
“罗厅长---”王涛有些狐疑。
“是卫生厅厅长罗烈。你应该记的。”或许是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有点冲,凌霄山解释道:“就是斗医大会上,给你颁发奖杯的罗厅长。”
卫生厅厅长要见自己一面?
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此时,王涛已经断定,打电话的人不是秦小鸽的人就是胡望月的人。把自己骗出去,找个犄角旮旯,先奸后杀,呃不--先杀后奸。电视电影里没少放映过这种情节。
“我和罗厅长不熟。”王涛淡淡的说道。
“--------”
饶是凌霄山涵养十足,这次也有些来气。你说堂堂卫生厅大厅长要见你一个小郎中一面,这对一个医生来说是多么大的荣耀?可你偏偏不领情。
忽然,他脑海中浮现出罗厅长说过的几句话。于是把怒火压了压,耐着性子说道:“我知道你和罗厅长不熟,可是罗厅长和你有些渊源。他说你小时候的外号叫‘泥鳅’----他还说你小时候经常穿着开裆裤去偷邻居家老母鸡刚下的蛋----”
王涛听得直想拿脑袋去撞墙。尼玛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小时候确实是叫‘泥鳅’,都是二蛋那瘪犊子给取的。可是,人家现在皮肤不那么黑了好不好?
还有,谁说人家穿着开裆裤去偷邻居家的鸡蛋的?人家的裤子只是爬树的时候弄开了一条缝好不好?
咦?不对!罗厅长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自己穿开裆裤偷鸡蛋---
难道,罗厅长是王家庙人氏?
不对呀!王家庙哪里出过这样大的官?
乖乖!那可是厅长耶!
电话中听着王涛一阵沉默。凌霄山笑道:“这下你该相信是罗厅长要见你了吧?”
“不信。”
“那要怎样你才相信?”凌霄山差点被气乐。解释了这么一阵他还是不信。他脑子不会是有病吧?
“除非你开车过来接我我才相信。”王涛很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