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以就可以。”慕辰逸的指尖在她的发丝间穿过,清香扑鼻,柔软顺滑,他甚是爱怜。“夫人,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有夫之妇?”
思涵听着动怒了:“督军这话是何意?督军是觉得我做这个夫人不称职吗?”
“夫人心里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慕辰逸倒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特别的动人。“古语有句话说什么来着,出嫁从夫,夫人可有做到?”
思涵冷笑:“亏督军读了那么多新派书,原来还信那一套。”
“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怎么能不信呢?”慕辰逸说着,目光落到了案几上,这是一本法语版的茶花女。“夫人还学过法文?”
“我二哥有一个法文老师,我学过一些。”思涵回道。
“你二哥?霍天奇,他近来可好?”慕辰逸问道。
“他在香港读书,有好一阵子没写信来了。”思涵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了二哥。
“天色不早了,夫人,我们去吃饭,可好?”慕辰逸说着,几步过去给她拿外套披上。
“不了,我吃不惯外面的饭菜,请督军派车送我回去。”思涵忙自己穿衣服。
“我知道夫人一定很想念家乡菜,辽州近来开了一家江南雨,蒸鱼,梅菜都做的极好。”慕辰逸怎么会接受她的拒绝,看她衣服穿好了,给她戴好软帽,“我们出发吧,车子已经在外边儿等了好久。”
思涵只得挽着他的手出去,这会儿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车子已经在门口停好,慕辰逸身边的秘书已经撑开了伞,慕辰逸拿过了伞先送她上车,不让雨淋到她。
等她坐好,自己从绕过了车头从另一边上车。
前面车子已开好了车,慕辰逸一坐上车,手便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
出了军部,车子一路往南京路那边走。外面雨似乎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越来截止少,却能不时看到一排又一排的军队趟水而过。
辽州正在经历一次大的政治革命,慕辰逸将原来的辽州政府牢牢控制,进行一次大的清洗。而主导这场革命的男人,正坐在她身边,表情放松,像是极享受这场难得的雨。
她的心提的高高的,不知从何时慕辰逸在她面前表现的极其无害。他温柔,他包容她对他的冷脸,呛嘴不屈服。可是她从来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手上握有的惊人权力,更没有忘记他是一个政客,一个军阀。
他多情的时候可以让人耽溺,他无情冷血时可以时时置人于死地。这一刻,她更是深深的意识到这点儿。她其实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或许他现在对自己有好奇,有喜爱,她腹中有他的孩子。他会纵着她,一旦这些不存在了,她的下场不会比任何一个他要对付的敌人好。
“夫人,怎么了?”慕辰逸看她脸色微微发白,握紧了她的小手。
“辽州的这场雨可真大,这还是我来辽州下的最大的一场雨。”思涵头转向窗外,外面已经没有行人,整座辽州城在这场雨的清洗下,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这倒是。。。”慕辰逸把玩着她的手,“恐怕这阵子雨都有得下。。。”
思涵不应声,她的手被他玩的有点发麻,她愣是忍着没有抽回来。
到了酒楼,这是一家三层高的酒楼,车子停下来,那边已经有人在等着。车子一停,马上有人撑着伞等着。慕辰逸先下的车,自己拿着伞绕过了车头来接思涵。
思涵今日穿的单鞋,这地面的水已经积的不少,她一下脚,鞋子肯定会湿。她正要下脚时,慕辰逸大概是注意到这点儿,将散给身边的人,自己弯下了腰一把抱她出来。
“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思涵难堪的很。
“夫人别动,抱着我的脖子。”慕辰逸在她耳边低身说道。
思涵没法,突然一个亮光闪了她的眼睛,她一转头便看到有个记者在拍照。慕辰逸竟也不让人阻止,就这么让人拍。原来是做戏的,这个媒体大概也是他安排好的。
一方面用军队暴力控制政府,一方面又表现出好丈夫好男人形象。
慕辰逸抱她进去,也不放下她,直接抱她上楼。他身边明明跟着一行人,个个大气不出一声。
“可以了,放我下来吧!”思涵看那记者也不见了,而且被他这样抱着上楼,她也觉得怪怪的。
“别动。”慕辰逸愣是没有放她下来,他要了一个包间,进了包间才放她下来。她脱了外套,马上有女服人员过来给接过,给她挂好。
她坐到慕辰逸身边,她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吃,不一会儿门又推开了,正是那个军统局的局长乔志松和他的姨太太。
“慕老弟,你可让我好等啊!”乔志松和王姨太太已经在那边听了好一会儿的戏,知道他来了才和姨太太坐过来。
“人家督军是疼夫人。”王姨太太说着,羡慕的看着思涵,“现在慕督军可是华夏第一好男人,刚才我可在窗边看到了,督军为了不让夫人的鞋湿了,抱着她上来的。”
思涵不应话,看那乔志松拿出了烟盒,给慕辰逸递了一根,便要点火说道:“一会儿,我也抱你下去,可好?”
王姨太太听着,男人分明是打趣自己,她白了他一眼。
这乔志松抽的还不是雪茄,而是南山香烟,那烟味酒飘过来,思涵微微皱眉。
慕辰逸注意到,他平时降了雪茄是不抽其他烟的,便放下没有抽。
乔志松是多精透聪明的人,这烟递过去,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