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为管理魔域,建立魔尊宫,魔域中的魔修近八cd收编入魔尊宫中。而四堂主便是除了魔尊与左右护法,地位最高的人。
沈羡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深觉自己被这世界的恶意糊了一脸。
书中白溧明明是个年逾不惑的阴沉大叔啊!怎么一下子缩水成这样了!还如此清秀可爱,人设都被他吃了吗!
想起之前还把那位性格乖僻残忍的堂主大人手腕捏出一圈红印,沈羡不禁为自己捏把汗。还好白溧没跟自己计较,不然若是他对付人的那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沈羡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
如此一来,白溧之前的古怪都有了解释,只是他对自己总是透着亲昵,初次相见便打算让自己与他一起,这次又想与他保持联系,刚才还演技爆发在自己面前演了出戏,沈羡有些头痛地叹口气,这熊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而且白溧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难道附近有他的卧底?
沈羡慢慢回忆着这几天见过的人,片刻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这镇子每日人来人往,他们见过的人不胜枚举,判断哪一个人可疑,无异于大海捞针。
沈羡忽然想到什么,问顾焕清:“你是怎么知道白溧是魔修的?”
顾焕清温和笑道:“青阳门与魔界一向对立,对于魔尊宫都有哪些人,自然要清楚一些。”
沈羡点点头,他说得也对。
青阳门作为正道的一大门派,可以说是正道的标杆。最明显便体现在与魔修的冲突上。
青阳门对魔修简直是恨得牙根痒痒,在与魔修对战中,永远是青阳门弟子冲在最前面,与魔修不死不休的架势不论是仙修中哪个门派,都无法不对其交口称赞。
与之相对的,魔修也最为痛恨青阳门,凡是遇到青阳门弟子,十有八九会引发一番恶战。
就像是一群中二少年互相看不顺眼,非要用拳头说话一样,只是在这里要血腥许多。
“说来你怎会和他有交集?”
沈羡微叹:“之前我打算与你碰面,便提前到你本应出现的那户人家——也就是白溧家等你,没想到你根本没来,我就去追你了。”
“原来如此。”顾焕清垂眸,顿了顿又说,“他看起来很喜欢你。”
“我也不明白。”沈羡苦笑,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入了白溧的眼,这么招他待见。
心中忽然闪过一个猜测,让他感到难以置信却不容忽视。也正是这个猜测,让他意识到,白溧一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白溧为人残忍,你还是离他远点得好。”
“我知道。”沈羡面色凝重点头。
沈羡想了一下午,觉得在这件事上,有必要冒一回风险。
至少,他得搞清楚白溧如此大费周章接近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沈羡考虑再三,决定不打算告诉顾焕清他的计划。
他的魔修身份始终是个罅隙,虽然这几天他对自己的信任与日俱增,但这件事一旦暴露,之前所累积的一切都有可能烟消云散,他不敢冒这个险。
更何况,沈扬这个隐藏的魔修身份,似乎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入夜刚过丑时,沈羡静静睁开眼睛,看向顾焕清,对方已入定,察觉不到外界变化。
在顾焕清身上留下仅剩的一张符隶,虽然只是张低级符隶,用来保命已是足够。小心翼翼从床上离开,沈羡走到床边,最后看了眼顾焕清,翻窗而出。
漆黑的夜幕只寥寥点缀几点星子,此时正是人睡得深的时候,踩着一地月光,沈羡回到了与白溧母子分别的地方。
这附近都是平民的宅院,家家户户门前悬挂的灯笼相继为沈羡照亮不算宽阔的巷道。
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分明,目光缓慢扫视前方,在巷道中信步。
忽然,一双幼白柔韧的手臂如藤蔓般缠上他腰间,小孩儿清脆的笑声随之从背后传来:“抓到你啦。”
沈羡微微侧过头,垂眼看着亲昵抱着自己的白溧,淡淡勾起嘴角:“这么晚了,不好好睡觉,在外面瞎跑什么?”
白溧嘟起嘴:“沈哥哥不也一样?”
“还学会顶嘴了?”沈羡轻轻刮了刮白溧的鼻子,态度与之前无异,心里却十分复杂。
一个乖癖残忍的四十岁中年大叔忽然变成一个十来岁爱向自己撒娇的正太,这其中的违和沈羡现在才鲜明地体会到,心里单曲循环伤不起,他只觉得被白溧抱着的地方从腰间以下都快僵成雕塑。
“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沈哥哥这么晚出来,难道只是为了送我回家?”白溧俏皮地眨眨眼睛,抱着沈羡的胳膊向前领路,“怎么没见之前那位哥哥?”
“我和他只是同行,用不着什么事都凑在一起。”沈羡这样说着,一边分出眼神注意着白溧的表情。
小孩儿眨眨眼,“我还以为你们很亲近呢。”
“只是萍水相逢。”
得到了沈羡的答案,白溧看起来有些愉悦,他带沈羡推开一扇院门,有些期待地看向沈羡:“哥哥今天能留宿吗?”
沈羡微微低笑,顾左右而言他:“你父母呢?”
“他们在主屋,”白溧拉拉沈羡的衣袖,“哥哥留下来嘛!”
沉默片刻,沈羡忽然开口,语气平稳,像是在征询对方的意见:“你让我留下来,是想让我哄你睡觉,还是……想汇报工作?”
白溧疑惑地微微歪头:“哥哥你在说什么?”
沈羡微微仰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