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音匆匆忙忙的逃回了自己卧室,洗了澡对着镜子坐了下来,此时的她褪去了脸上的蜡黄,露出了其原本的倾世容颜,使人不禁想起洛神赋中的词句: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南宫音静静的躺在床上,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方才那混乱的景象,一想到自己竟与那俊逸非凡的男子发生了关系,脸上不禁浮起一抹潮红,越思越想心越乱,南宫音所幸蒙起头睡觉,什么也不顾了!

反观水无痕,被迷晕后,竟被人随意丢在了路边,直到药效过去,自己醒了过来,不明所以直接回了水家。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夏日的清晨总是雾蒙蒙的,到处笼罩着淡淡的的白色,有如蒸气一般。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旭日的光彩照在白白的雾上,五光十色,美轮美奂,在五彩霞光映照下的流水苑更添梦幻般的色彩。

远远的便见几个朦胧的身影缓缓靠近,不知是谁,吵吵嚷嚷的,大清早扰人清梦。

走进一看,原来一身红衣的欧阳泪走在最前方,时间的流逝并未给她脸上添任何痕迹,就好像绽开的白兰花,下巴微台,嘴角上扬的美丽的弧度无不彰显着满足的愉悦。

对于现在的欧阳泪来说,无疑是兴奋且紧张的,这是她一手主导的戏,为了此刻,为了她的女儿,她已在脑海里模拟了好多次,调整好呼吸,推开门故意抬高音量,说道:

“嫣儿,我的儿啊,听说你不舒服,娘一大早来看你了,连大夫都带来了……”

随着欧阳泪的高音喇叭,众人的视线都往内室瞧去,却见一地凌乱的衣物,透明的床纱也遮不住两具交缠的身影,一室的绮丽,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此时此景,虽都在预料之中,欧阳泪还是故作不知,生气的瞪大眼睛,一把来到床边,拉起还在酣睡中的南宫语嫣就是一巴掌,嘴里愤愤有词:

“不孝女,你怎可以如此不知廉耻!”

南宫语嫣因疼痛转醒,看着欧阳泪的神情,随即明白过来,假意捂住被子,泫然欲泣,委屈的说道:

“娘,我……”

“不孝女,娘平时怎么教你的,你既然做出这种事情,你让爹娘的脸以后往哪搁?”

但见南宫语嫣泣不成声:

“呜呜呜……娘,我不知道…呜呜…怎么了……昨天大姐说要来跟我一起吃晚饭,我当然很高兴的同意了,大姐还把水公子请来了……呜呜…后来我们就一起吃饭喝酒,…姐姐没一会就走了。”

“之后未过多久我就突然觉得头晕,然后没有意识了……呜呜……等我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呜呜”

“呜呜……娘,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为我做主啊!”

“你是说南宫音走后,你突然觉得头晕?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欧阳泪故意提高声音,让众人听的分明。

南宫语嫣委屈的点点头。

“好一个南宫音,往日里你如何仗势欺人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既然还如此歹毒,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嫣儿,我可怜的嫣儿啊,你放心,娘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南宫语嫣哭的伤心,欧阳泪的眼泪也刷刷的流了下来,母女两抱头痛哭,好不悲戚。

母女两一唱一和,天衣无缝,只是两人似乎忘了事件的另一主角,一大早就被哭哭啼啼的吵的不能安睡,床上的他慢慢坐了起来,嘴里不忘唾骂。

“哪里来的婊子,到老子的地盘哭哭啼啼,打扰本大爷我睡觉,找抽啊,老子不爽着呢,再哭就干死你,你信不信!”

听到这么龌蹉的声音,母女两愣然望过去,只是这次她们真的愣住了,连哭都忘了,眼睛瞪的大大的,满眼不敢置信!

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应该是个英俊少年郎,如今又怎会变成这个又丑又猥琐,还浑身脏兮兮的乞丐。

待南宫语嫣反应过来,忍不住惊声尖叫,一想到昨天自己跟这家伙一夜缠绵,南宫语嫣只觉恶心,吐了起来。

“明明应该是水无痕,怎么会是你这个又老又丑的乞丐,说他去……”

“嫣儿!你先穿好衣服,跟娘去找你爹,让你爹来处理,定会给你一个交待!”欧阳泪头痛的喝止南宫语嫣,以免她透露更多。

等南宫语嫣穿好衣服,欧阳泪让下人绑了乞丐,又交代下人将南宫音一并绑去前厅见家主,尔后便带着一堆仆人,浩浩荡荡的去前厅找南宫德清。

南宫家主厅

当南宫音被人五花大绑进来时,就只见南宫德清端坐于太师椅上,一脸严肃,欧阳泪站于其身后,一脸悲痛。

十位长老分坐两侧,南宫语嫣站在中间,愤恨的瞪着乞丐,而乞丐则浑身是血趴于地上,俨然就是三堂会审。

“请问母亲,女儿好歹也是南宫家大小姐,为何不由分说就强行将女儿绑上主厅?”南宫音挑挑眉,淡淡的开口。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南宫家大小姐,哈哈!自姐姐去世后,我自问对你一直视如己出,处处为你着想,辛苦将你的拉扯长大,可你呢,对我一直冷眼旁观,不敬长辈,这也就罢了!”

欧阳泪说到伤心处,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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