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跟在谢姬的身边当背景墙的那位妇人走了过来,她蹲下来,把谢姬扶了起来,叹口气道,“夫人,您又是何苦?又何必一直容不下少主?大小姐养在奴婢跟前,奴婢是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半分的。”
“春雨,我不是信不过你。我只是恨,我恨他娶了我,从来不碰我,我恨他那么爱我那个妹妹,死了都念念不忘。我现在恨他,那么早就知道画儿不是他的骨肉,可他一直不说,他竟然从来没有在意过。”谢姬越说越恨,手中凝聚着一团魔力,就要朝府中扔进去,却被春雨拦住了。
“真蠢!”竹画鄙夷地朝自己的母亲看了一眼,“他根本不在乎你,他让你抚养竹书只是为了让竹书有一个嫡子的身份,他知道我不是他的骨肉,才绝不允许我占用嫡女的名分。可笑你居然都看不明白,竟然怂恿我去和竹书争。”
竹画流着泪大笑,“真不明白,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母亲,我为什么要投胎在你的肚中,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不是竹书的母亲?”
谢姬顿时身形大颤,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竹画,跌跌撞撞地朝后退去,狠狠地撞在大门上的铜钉上,头撞破了,血流如注。而竹画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脚尖一点,朝城外飞了出去。
“画儿,画儿!”谢姬还在声嘶力竭地喊,而那位被竹画请来为竹书看腿的神火炼药师,则是笑嘻嘻地朝谢姬作了一揖,“夫人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大小姐有事的!”
他说完是,神念锁定竹画,身形一闪,空中留下道道残影,朝着竹画追了出去。
谢姬和春雨一直都没有回来。
北庭凰等人当晚留在了域主府,他并没有急着离开,也是想要借助暗魔域的力量,寻找他要的两样东西,到底在何处。
晚间,北庭凰沐浴之后,难得有了一点空闲,坐在窗前的灯下,翻看虎帮中人留下来的戒指。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竹书来的时候,北庭凰手中捏着一张羊皮纸,正翻来覆去地看。
“进来吧!”
二薇冲过去开门。北庭凰住下来后,二薇和妖妖一众母兽,嫌弃域主府的侍女们照顾不周,又担心这里面的人使坏,她们几个便自告奋勇地照顾北庭凰。
猛然一看到二薇等众女,一个比一个妖魅,竹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退回去两步,左右环视一圈,确定是在域主府没错,这才走了进来,“主子,她们是谁啊?”
此时没有外人,北庭凰也没有拒绝他尊自己为主,“她们都是我的魔兽,有什么事吗?”
竹书在北庭凰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今天的事,让主子见笑了!”
“你不必尊我为主。”北庭凰收起羊皮纸,准备一会儿问焰夜,“我说过我们只是朋友,你是暗魔域的少主,以后你肩上的责任也很重大。这个世界崇尚武力,强者为尊,你如果想要追随我,就提升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