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死了。
她下定决心,等大龙好了,学技能去!
正一筹莫展时。
长袖忽然被人拽了拽,北柠正郁闷着呢,揪回自己的袖子,“别闹,忙着呢。”
她以为是雀衣。
回头愣是懵了片刻,“怎么是你啊魇兽?”
魇兽嗯叫一声,把嘴上咬的古简挨近北柠的手。
“什么啊?”北柠摸摸它,低头解开锦带,逐字默读,“无境狱?邝露还有救!太好了!魇兽你真棒!”
北柠领着魇兽悄悄的回了璇玑宫,她仔细看完无境狱的记载,牢牢的记住,便给了魇兽,让它放回原位去。
“原来……魂祭瞳是在无境狱里拿的。”困扰北柠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
可她的神情,反而更凝重。
无境狱乃是混沌初破开的黑洞,无边无际。
此处,本无生灵万物,六界生灵入则无。所有法术,皆无所用!
从有到无,炼狱之苦。
而其中的魂祭瞳,是从无到有,其束力,可使一切归无。
“初九风止云开。”北柠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后日啊。”
她扭头看了一眼沉沉入睡的润玉,“那时候大龙应该醒了吧。”
北柠半步不离的照顾润玉,唯恐他哪里不舒服了。
有时候会跟他说说话什么的,虽然润玉没给反应,但她乐在其中。
“大龙,你知道吗,真心实意为喜欢的人做一件事时,是真的可以感觉到幸福的,我可以理解你对锦觅的感受了。”北柠给他掖了掖被子,“尽管这种幸福,虚无缥缈,患得患失。可就是愿意做个看不清现实的傻子。”
“很多时候,这种傻子,叫命都不要了。”
比如邝露。
比如,你,傻大龙!
北柠又极为煎熬的捱过了一夜。
照顾润玉早膳后,她不敢休息了,问雀衣要了本学法术的本本,就坐在润玉床榻边的地上,一边守着他,一边自个瞎琢磨。
“要是伸个手指头就能把碗洗了,把地拖了,就美滋滋啦。”北柠咬手指,翻着小本本,小声嘟囔,“洗衣服煮饭可还行。”
叩叩。
敲门声响起。
北柠把小本本塞到床底下。
魇兽听见动静,嗯了一声,又合上眼睡了。
北柠前去开门。
“润玉呢?润玉在哪儿呢?”月下仙人一身红衣,好扎眼,他在门口转来步去的,晃得北柠眼睛疼。
“月下仙人有何事?”北柠对他印象谈不上好坏,只要不伤害大龙,她自然是以热情待之。
月下仙人一看这女娃甚是眼生,站住不动,从头到脚打量北柠,“你是新来的吧。”
也不等北柠回答,直接摆摆手,“通禀润玉,就说老夫有事找他。”
北柠把这门,“何事?”
天帝受穷奇若伤之事本就不可以被人知晓,恕她气量小,此事,月下仙人更不可以知道。
月下见她不依,只好作罢,说:“魔界奇鸢身归天地已达数千年之久,润玉何不宽恕于人,让鎏英得立他的灵祠,今日正是他的忌日,是个好机会。”
“月下仙人,你搞错了吧!”北柠走出璇玑宫,反手关上门,“魔界的事,你也要插一手吗?”
“魔界的事虽不归我管,但魔尊是旭凤挚友,让奇鸢归位不仅是鎏英的心愿,旭凤知道了,也很高兴的。”月下仙人对北柠多话这一举,颇为不满,“一个小仙,莫要碍事。”
北柠轻笑,眉眼间尽是嘲讽:“当年若不是奇鸢向先天后通风报信,陛下的生母就不会落得个身在寒冰之中,魂却不知何处的地步。怎么?你们一众上神是个好东西,陛下就是个违丨逆之徒是吧?”
月下仙人争辩:“是蔌离想先加害于旭凤,天后此举虽然过分,但她也是该得的!”
“依月下仙人之言,旭凤的命是命,陛下和他生母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北柠笑:“若是如此,那同样的话也送给你……们,奇鸢受制于天后,而非陛下,他无论有何苦衷,也不是伤害陛下和他生母的理由。陛下此举,也是他的活该!”
月下仙人:“润玉杀丨弟夺丨位,此等不仁不义不孝之徒,旭凤何曾计较,多年一直尊为兄长,今日,讨个灵祠有何不妥!”
魇兽听见争执,担心北柠。
它一看到月下仙人,和善的眼神,就变得很凶,还冲着他呲牙发狠。
“月下说笑了,要论仁义道德模范何人比及你啊!”北柠掷地有声,“先天帝戮兄夺位,你一个满嘴仁义道德的上神,到头来还不是屈于权势,臣服于一个奸辱先花神,戮兄,玩弄权谋心机的暴丨政君主!你不是痛恨吗?怎么?逍遥快活的够了,良心又苏醒了是吗?你只看到旭凤失去爱情,身为叔叔的你,何曾关心过陛下失去母亲的崩溃和痛苦,陛下在为三千万笠泽水族承受欲加之罪时,你又在哪儿呢!哦……你在帮你的心尖宠,旭凤,牵线呢!”
“陛下若当真不仁不义,在他登帝之时,第一个死的人难道不是你这样的人吗?偏心偏到众人皆知,令人齿寒。旭凤夺他妻子你拍手叫好,陛下推翻暴丨政造福六界,你却在骂他是个小人!”北柠深呼气,“有些神呐,真是连狗都不如!龙就是龙,九五至尊,天命所归,任你如何气急败坏也注定你等偏倚之人只是个笑话!”
月下仙人大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