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还是没有理他。
凤沉希继续嘴贱“商璟煜看到你们在一起也不吃醋的吗”
景钰终于头看了他一眼,桃花眼眨了眨疑惑的问“你不是一直管凌安叫姐姐吗”
凤沉希沉了沉眼睛“云浅落才是我姐姐”
“什么意思”景钰看着凤沉希,觉得哪里不对劲了,按照他的说法,难道云浅落和凌安不是一个人这不可能啊,可是为什么凤沉希会这么说。
他又问了几句,但是凤沉希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时候,门开了,一道亮光透了进来,凤沉希和景钰忍不住朝门口看去,只见外面进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景钰正要张口,觉得不对就没有吭声,凤沉希沉着眼睛,看着那一身唐代古装的女人,有一瞬间恍惚。
女人走到他面前,叫了声“希宝”
说凤沉希没有触动是假的,他内心震动,但是他到底还是克制着,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希宝,我是姐姐呀,你不认识我了”
女人说着,热切的看着凤沉希。
凤沉希忽然冷笑“你是谁别装模作样了”
景钰冷眼看着,不发表任何看法,关于花无月他知道一些,但是他不确定这是花无月还是那些诡异的无尘土上长出来的人
女人忽然绷不住笑了,她笑的很夸张,像是遇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笑了半晌,她才直起腰,虽然长着一样的脸,但是她不是云浅落不是凌安是肯定的了,凤沉希仔细的看了看她,其实近处看无论是凌安,云浅落还是这个女人,她们的长相还是有一些差距,具体是哪里不一样,说不清楚,但是就是给人感觉,这是不同的几个人。
凤沉希握紧了手指,他感觉自己离真相进了一步,这个千百年来都出现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不同性格的女人,还有那人身上曾经诡异的香味。
“你是谁”凤沉希冷冷的问。
女人妖娆的扭动身子往前走了走,走到凤沉希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希宝,你好啊,我是花姬”
凤沉希立在原地,花姬走了很久,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景钰也沉默不语,良久,他才问凤沉希“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凤沉希没理他,景钰也没有在说话,大约又过了几个小时,凤沉希才掐了一把自己,然后对一旁的景钰说“你刚刚也看到了是不是”
景钰头“看到了,和凌安一样的女人,长得一样,气息都一样,但是感觉上有些不同,就像是”
景钰说不出那种感觉,但是凤沉希说了出来“是不是像一颗树上的苹果虽然长得都差不多,但是能分辨出来,吃一口发现,味道不同,但是就是一个树上长的”
说完两个人诡异到对视了一眼,凤沉希又问“你有没有听说过无尘土”
景钰头,他大概知道怎么事,但是他觉得那么诡异的事情应该不可能吧。
“我记得小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学过一片文章。
春天,农民把玉米种到地里,到了秋天,收获了很多玉米。
农民把土豆种到地里,到了秋天收了很多土豆。
小猫看见了,把小鱼种到地里,它说等到了秋天,一定能长出很多小鱼”
景钰这么说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有人把一个女人种到了地里,到了秋天,收获了一堆女人
云浅落,凌安,顾离的小艾,凌安,花姬,还有等等一系列女人
凤沉希听完他说的话,他很想说他没有上过幼儿园,但是话到口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他也想到了。
他转头和景钰诡异的对视了一眼,艰难的开口“不是真的吧”
“你说呢”景钰开口。
两个人被这诡异的氛围包裹着,彼此都不说话,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又开了,一个女人走进来,目光呆滞的将食物放下,正要出门,景钰却叫住了她“萧檬”
萧檬头,看着他,眼神空洞,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萧檬,我是景钰”
凤沉希从地上起来,端过饭菜,边吃边说“别叫了,她的魂魄被人抽走了一部分,现在她只是具行尸走肉”
景钰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一段不好的记忆被调了出来。
那时候,他还小,大约三四岁的样子,他的父亲景文就是那副样子,没有悲喜,像一具行尸走肉
那时候,母亲虽然故作坚强,可是小景钰知道她心里很难受,再后来,他看到他们两个倒在地上,都是血
景钰浑身颤抖,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萧檬却已经转身走了。
凤沉希很吃完了饭,坐在地上,看着目光呆滞,仿佛想起什么恐怖事情的景钰。
“你怎么了”凤沉希感觉不对劲。
景钰没说话,半晌他才喃喃自语“抽走了灵魂,抽走了灵魂”
“喂,你疯了”凤沉希问。
景钰没说话,到角落,嘴里依旧重复着一句话“抽走了灵魂,抽走了灵魂”
景钰的那段记忆变得明朗起来,他有浑浑噩噩的,那时候舅舅很奇怪,将他和妈妈关在一个大房子里,他能感受到母亲的害怕,担忧,还有对父亲的思念但是他们都没有办法,无能为力。
后来怎么出去的他忘了,只记得他的父亲,那个强大的男人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那时候,他第一次见他,在雪地里,他像个没有思想的野兽
虽然后来他恢复了,可是景钰那段记忆却深深埋在他的脑子里,一触即发。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