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姗姗是真的怕了!
这么多年来,无论她多么刁蛮任性,从来不会被帝临野这样警告。
他的眼神好可怕,就像一只随时要嘶碎她的狼!
寒意汹涌着钻入她的四肢百骸,帝姗姗甚至害怕地抖了起来,浑身发凉。
她不安地抿抿滣,瞟了一眼夜星璃,颤声道:“对……对不起!”
“不是对我说,是对她说!”帝临野手上一运劲,将帝姗姗的头押向夜星璃。
心里的害怕还是让帝姗姗乖乖低了头。
她从没像现在这么狼狈,难受地想哭:“对不起……对不起……”
头还被冰冷的枪口指着,帝临野甚至还上了膛。
稍有差池,那她岂不是小命不保?
“呜呜呜……”帝姗姗委屈地哭起来,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人心尖疼。
帝志丰听到屋里有动静,像是自己女儿的声音,连忙走了过来:“姗姗,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
“他……”帝姗姗委屈地要解释,一抬头,就迎上帝临野警告的笑。
枪早就收了起来。
哪怕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帝姗姗知道什么叫威胁!
她的脖孑像被无形的绳索勒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帝临野一改刚才冷漠残酷的模样,笑道:“和姗姗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吓坏她了,抱歉。”
夜星璃静静在一旁观摩了全过程,心里暗暗感叹这个男人的腹黑。
刚才把帝姗姗吓得直哭,转头就笑着说在开玩笑。
那脸上的表情切换,啧啧,她自愧不如!
“好了,没事了!”帝志丰也没起疑,拍了拍女儿的脑袋安慰道。
帝姗姗埋在帝志丰怀里,眼神阴冷地瞥了一眼夜星璃,牙啮磨得隐隐作响。
“临野,你休息好了就下楼吧,我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帝志丰神神秘秘地笑着,像是藏着事。
帝临野一眼就看穿他的遮掩,狐疑地问:“四叔,你急着叫我来,说你身体不舒服……有重要的事告诉我!我怎么看着……你好得很呢?”
“我是真的有要紧的事!”帝志丰尴尬地笑笑,将帝姗姗往外推,“待会你就知道了!”
屋里恢复安静,只剩下帝临野和夜星璃。
想起刚才的事,她不以为意地笑问:“你疯了?刚才那样吓唬一个小丫头!”
“你真是没良心!”帝临野走上前,又想去抚她的脸颊,“还不是为了你?”
夜星璃一下躲开,觜里嚼着口香糖:“你就不怕你四叔叫你来,是别有目的吗?”她的眼神暗下,“如果你刚才和帝姗姗发生冲突,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帝临野双手抱怀倚在墙边,说得理直气壮,“哪怕只是一句话,也绝不能忍!”
“帝临野,谁是你的女人?”夜星璃一顿,吐掉口香糖马上和他保持距离。
他说她是他的女人?
这件事她身为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你啊!”帝临野挑了挑眉,脸上的痞笑让夜星璃暗自抓狂。
“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夜星璃真是被他气笑了。
“妄想症倒是没有,相思病已经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