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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么,正在设宴款待苏护的纣王自然不知自家爱妃还和狐狸精有这么一段交易,而等到他进寿仙宫来与新美人儿欢好之时,酒过三巡,人已微醺,但见美人如花,对月空叹,彼时夜风微凉,熏香缭绕,倒让纣王多添三分醉意:“美人儿~~~”

已然变回了人形的狐柏蓦然回首。

纣王脑子已然是不太清醒,此时见着了一张明媚鲜妍的脸,少不得为之一愣:“你……你是谁?苏美人呢?”

狐柏如今并未化成妲己模样,反而是艺高人胆大地保持着她自己惯用的那人形,此时穿着一身宫装,笑得嫣然,说得笃定:“大王醉了,妾便是苏美人呀。”

纣王第一反应是才不是。

今日见到的妲己明明没有面前的人好看!

可再一晃眼,三分醉意,七分魅意,面前那娇柔婉转的脸,便渐渐与今日见到那张含羞带怯的脸渐渐交融,仿佛……确实是一个人。

纣王便露出了一个笑来,又朝狐柏站着的地方走过去:“是是是,是孤王看错了。”

走着走着,到底是半醉之人,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滑倒,纣王忍不住“啊”的一声,却又被狐柏眼疾手快隔着衣裳给扶住。

才扶住那一瞬间,狐柏便闻到了一股子极其要命的酒味,不经意皱了皱眉。

而纣王一个假摔便入了软玉温香怀里,还没有完全当机的脑袋才疑惑了一秒“我这两百多斤的身子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扶得住”的世纪难题,看到了那张精致面容,却又将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尽数抛诸脑后。

甚至不只是抛诸脑后,大概是月色太美你太温柔,也有点美人如兰似麝任君采撷的意思,最后再考虑到今晚上本来就是妲己刚入宫的,理论上的新婚之夜,纣王一抬手,抚摸上了狐柏的面颊,一边抬手还一边道:“美人儿,我们安寝罢~~~”,

咸猪手还没到位,一开口,一嘴酒味儿!

比他身上自带的酒气浓郁不少……

狐柏眉头皱得更紧,大约是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在此时,她便默默想起来了她约过炮的那位小哥哥。

讲道理,不想还好,才念及那小哥哥的音容笑貌,清雅出尘,那本来做了八百遍“到底是奉女娲娘娘玉旨,你到底忍耐着些,凑合凑合把纣王睡了,也算是给娘娘一个交代”的心理建设,便实在是忍不住有些不争气的动摇和犹豫。

真的……和小哥哥过了那么顶端的马杀鸡,这会儿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么low的大保健……

狐柏深吸一口气。

睡,不睡。

睡,不睡。

睡,不睡。

滚你的吧老娘卖艺不卖身的!

一瞬间,狐柏真的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手中掐了一个昏睡诀就要摁纣王脑袋上,然而,诀还没施出去,便见纣王便已经是头一偏,直截了当倒了下来,呼吸都秒秒钟均匀了。

狐柏:……嘎?

有……人?

狐柏微闭眼眸,手中掐了个诀,直接指着空气中某一个点,叫道:“疾。”

琵琶精被狐柏打得可怜巴巴地显形,还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指着纣王便是一阵委屈地哭诉:“阿姊竟喜欢这个样子的么!”

狐柏:“???”

“阿姊你是这个口味你早说呀……”小琵琶跺脚,气哼哼道,“都说了我变化之术修得极好,变成这个样子有什么难的!阿姊何必委身这么个龌龊凡人!”

狐柏:“!!!”

“现在变好啦!”很快,小琵琶一转身便变成了纣王模样,油腻中年男脸上是满满的“美人我们困觉吧”的期待,还走上来要握狐柏的手,诚恳道,“阿姊这会儿可以与我双修了罢!”

狐柏……狐柏瑟瑟发抖地后退三步,震惊到懵逼,脑袋当机得都没想起自己的法力原来比琵琶高,看那样子宛若一个要被侵犯的良家妇女:“你……你冷静,你别过来……”

——那是因为殷商尚有二十八年之气运,娘娘碍于天道,不便下手。

可问题就是殷商尚有二十八年的气运。

一来,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天道爸爸要殷商二十八年之后死,殷商就续不到二十九年。

二来,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一更死那也不对,天道爸爸要殷商还有二十八年,殷商就不可能在二十七年后嗝屁。

说白了,说好了的一辈子,多一秒少一秒都不是一辈子,无论殷商存续时间因为你变长还是因为你变短,你都是上天道爸爸的小本本,被以“违逆天命”为由清算的命:)

甚至哪怕你算的刚刚好,让殷商在二十八年后被西周替代……那也不好意思。

娘娘是派你去祸乱殷商促使他灭亡的,完事了之后你去了,殷商还是按着二十八年的天命嗝屁,甚至不曾少一秒,要你何用?你又要如何交代?

“所以娘娘之令本身就逻辑不通,这二十八年无论是变长变短甚至于纹丝不动……我都得不到什么好下场,我做什么都是错,一错便是死。”狐柏苦笑,“我出了娲皇宫后便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必死之局。”

一番话下来,听得石矶心生绝望。

这做了得罪天道,不做得罪女娲,可不是得肝疼么qaq

“那你找我……”想不出狐柏面对之事的解决思路,石矶索性也懒得想,直接道,“与此事有关么?”

狐柏笃定道:“有关。”

“说罢。”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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