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她么?我们没绑错人吧?”
“.......”云玲点点头,同情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小人,拿出瓶子放在她的鼻尖晃了晃,才收了瓶子,转身看向一旁正悠哉悠哉喝着茶的二人。
“你们也太暴力了吧!”
“凶什么凶,我这不是担心她把别人吵醒了么。”男人说着,余光瞥见身旁茶杯空了,转身拎了茶壶帮她添了茶。
妇人对着男人笑笑,看向云玲道:“玲儿,你如今怎么茶水这么淡?”
云玲转头看了还在昏迷的自家徒弟一眼,道:“她跟我说喝浓茶会皮肤衰老,会变黄。”
“恩,那她还说什么了?”
“她还说...”云玲哭丧着脸,脑袋靠在床柱上,苦闷道,“不是,师娘啊!不管她说了啥,你们也不能一声不吭的跑回来,把人迷晕了抱我这儿来啊,你们这,让我这个师父以后怎么当啊....”
师娘?迷晕?!
韶清韵睁开眼,想要坐起身来,可脑袋却是突然一阵眩晕,抬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这才好受了些。
那边的三人听到响动,就都围了过来。
韶清韵坐起身来,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不在自己的小屋了,而这里除了云玲还有两个她从未见过的人...
“师父,这是?”
对上自家徒弟的眼睛,云玲干笑两下,解释道:“这是我师父和师娘...”
然后呢?!韶清韵看向云玲,等着她进一步的解释,那男人已经上前推开云玲,凑到韶清韵面前问道:“小姑娘啊,我听玲儿说,你是叫韶清韵是吧?”
韶清韵看看云玲,见她没有一点反应,便点了点头,师父的师父,那就是她的师祖了...吧?
男人见她应了,猛地将手摆在韶清韵的面前,道:“清韵?”
伸手击上男人的手,韶清韵不确定的开口道:“你好?”
一句话,男人突然激动了起来,又道:“你知道毛爷爷是谁么?”
“毛....”韶清韵张开口,眼眶突然红了起来,紧跟着又笑了起来,“伟大领袖***么?!”
男人仔细的听着,待她回答完了,弯腰就将她从床上抱起,高高的举了起来,一下子没有收住力,嘭的一声,韶清韵的脑袋就直直的撞在了床框上。
“师父!”云玲吓了一跳,伸手抢过韶清韵抱到怀里,揉着韶清韵的头顶,埋怨的瞪向正激动不以的师父。
妇人上前拉住男人的手,声音有些颤颤:“弘哥,她..她是么?”
“是!是!她一定是!”
冯弘紧紧地握住妇人的手,看向韶清韵时,眼中已然带的泪光,“娇娘,她是,她真的是!!这么多年了!我总算遇到了!”
“清韵,你别怕,师父他...”
云玲用力抱住怀里有些颤抖的人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家师父这股子神经劲儿,叹口气,正要开口,韶清韵已经先开了口:“我知道的,师父...我知道的。”
——
站在自己的院子里吹着冷风,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卧房的门口,云玲咬着牙接过梅子拿来的披肩裹在身上,今天晚上可真冷!
一想起自己的师父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解释就把她推出来的样子,她就觉得今天晚上更冷了!
卧房里,韶清韵坐在床上,冯弘和娇娘坐在床边一左一右的守着她,生怕她逃跑了似的。
“你,知道哈喽么?”
韶清韵点点头:“你好。”
“那,你知道爱吃鹅肉么?”
“爱吃鹅肉?”
“就是化学,化学你知道吧?”
韶清韵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水的方程式?”这个杨老师教过她的。
“对对对!还有...”冯弘左想右想,伸手拍向自己的脑门,来之前想了那么多问题,到这会儿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娇娘伸手握住冯弘的手,冲着他笑了笑,冯弘这才安静了下来。
“你知道二十一世纪么?”娇娘问道。
“你们是二十一世纪的么?”韶清韵问。
娇娘听了,摇摇头:“我不是,他也不是。”
韶清韵眉头皱了皱,又问道:“那是二十世纪?或者其他的什么?”
娇娘笑着又摇了摇头。
原来不是么...
韶清韵垂眸,看着身前相握的两只手,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她已经明白了,他们和她,是不一样的...
看到韶清韵失落的样子,冯弘忙开口道:“我娘是!我娘是二十一世纪的!”
“你...娘?”韶清韵抬眼看过去,急声问道,“那..我能见见她么?”
一句话,冯弘明亮的眼眸突然暗了下去,就听娇娘道:“婆婆她,已经去了。”
“对不起..我...”
“没事儿。”冯弘抬起头来对着韶清韵笑了笑,“娘二十多年前就走了,只留下了许多我根本看不懂的东西...”
说罢,冯弘低下头,沉稳而又低哑的嗓音从他的喉间迸出:
“自我小时候起,我就觉得我家跟其他人家是不一样的。我爹和我娘几乎都不讲话的。
“我娘总是穿着还不过膝的短裤和没有袖子的背心在一个小房子里忙来忙去,我爹每天就守在门口,看见有下人路过,就赶紧把人赶走,生怕让谁看见娘的样子。
“可爹总是拦不住我,娘听到我叫她,就会开门带我一起窝在那个小房子里,一遍遍的摸着那些透明的器皿,跟我讲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