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彻忍不住笑了:“你来就是要跟我打嘴炮的?”
这时,门外几个少年相扶着接近前厅,看他们的样子,脸上青紫,腿也瘸了,着实被打得不轻。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宇文举做下的,进来就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见状,厅里几个家族的族长立刻恼了,他们才不会管什么宇文家,只要能打,他们连命都可以不要,说话就要上去废了宇文举。
仍有一半还没有喝到失去理智的族长和长老上来拦住了他们。
“宇文举,你要是来闹事的,今天绝不让你站着走出去!”
宇文举大笑:“我说过我是来闹事的?我这是来祝贺吴兄,门口几个不长眼的小子不让进,我帮你们好好管教管教,要是不服的,尽管来找我理论。”
厅前有人叫苦道:“叔祖,九弟被他废了两条胳膊,令狐家有个兄弟只剩一口气了!”
咔!
令狐剑南手握在桌子一脚,生生折了下来,怒笑道:“好好好,多谢宇文公子的好心了!”
“令狐老客气了。”宇文举冷笑连连:“祝贺的话总是太俗,总没有喝酒来得实在,宇文修!”
门口那少年恭敬道:“三哥。”
“进来给我倒酒。”
“是。”
黑衣少年看了看大厅里的人,小心地走了进来,又看了看别人,才走到文家长老的桌前,正要去拿酒,被文长老狠狠瞪了一眼,急忙缩回了手。
“废物,一点宇文家的气度都没有,倒酒!”
宇文举进门打人,别人也无法奈何他,除非是年轻一辈过来跟他斗,但莫说是吴府,就算其余家族中,年轻一辈谁又能和宇文举争锋?
他肆无忌惮践踏吴府的尊严,这些长老人人气得牙痒痒,也不敢动手。
而作为家主,吴彻又没本事来管,只能任凭宇文举威风,人人心中感到不平。
“是,三哥。”黑衣少年果然伸手去拿酒杯,文长老冷笑一声,将酒壶拿在手里,一口气灌得干干净净。
“真不巧,吴府藏酒不多,没了,宇文少爷这就请吧。”
宇文举毫不在意,拿手指了指吴彻:“去拿他的酒,你不用怕,那是个废物,我们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愚弟知道了。”黑衣少年沿着中间的走道来到了主座前,拿起了酒壶。
“宇文修,敬这个废物一杯酒,咱们这就走。”宇文举吩咐道。
黑衣少年点了点头,朝吴彻杯子里倒酒,宇文举喝道:“废物!谁让你这么敬酒了?”
宇文修连忙弯下了腰,冷汗冒了出来:“三哥,我……”
“你忘了?敬别人酒,都是从头上往下浇的,照做就是。”
“三哥,这……”
“你要是怕,以后也别总说让我提携你了,从哪来里就滚哪里去吧。”
“三哥,我……我听你的。”宇文修脸上虽然带着惧意,更是被令狐剑南的铜铃眼瞪得打哆嗦,但颤颤巍巍地手还是举到了吴彻的头上,那壶嘴里的酒眼看就要倒了出来。
就要是从头上浇下来,传扬出去,吴府的脸算是彻底被打没了。
没有人会允许。
所有人都怒目站了起来,只要他们敢倒下来,二话不说就要将这二人当着宇文家老老小小的面,将这二人活活剥了。
“倒!”宇文举喝道。
宇文修怎么敢如此,他知道这是对人最大的侮辱,简直比杀人还令人憎恨,这些老家伙第一个就要废了他。
宇文举哈哈笑道:“修弟,你不用怕,年轻人开开玩笑嘛,我不信他们会这么开不起玩笑,再说了,年轻一辈玩一玩,他们老家伙要是敢管,那就是坏了规矩,放心敬酒。”
令狐剑南眉头紧皱:“你小子不要玩过头了,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老东西,我就是想你们动手,千万别手软,让我看不起你们。”
“让他倒,敬酒嘛,敬酒不吃难道吃罚酒?”吴彻双眼迷离地笑着。
宇文修手上的酒壶一歪,壶嘴的酒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