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有痕语音平淡，“就在几日前，我将这世上最后一枚寒炎融魂果，给老国主服下了。”
月汐一滞，眸色急剧变幻。
半响，他闭了闭眼睛，隐去所有情绪，声音有些低哑，“你施针的第一日？”
“嗯。”有痕并未否认。
“为何要瞒着我？”
“我并不能保证一定有效，怕你希望太大，反倒会失望。”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寒炎融魂果？”
“我的储物空间里有个机关，你没有发现。”
“你怎么会有寒炎融魂果？”
“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有痕不紧不慢地说完这一句，抬脚往前，“走吧，鬼蛋该等急了，我还从未迟到过。”
只是一眨眼，她便已经走到了月汐前面两三步的样子。
她走的明明不快，距离也不远，可月汐却觉得，她走得很快也走得很远，以至于他怎么努力，都留不住她想要从他身边走开的步伐。
在有痕看不见的身后，月汐的眸子里注满伤色。
……
从这日起，月汐待在圣山的时间变少了，他时常连续数日都不回来，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冥曦则成了圣山的常客。
只不过，有痕都是挑月汐不在圣山的时候，邀请冥曦前来。
那日冥曦离去时，有痕向她讨要了一枚传音符，两人联系倒是方便。
能来圣山，冥曦自然是开心的。
哪怕她现在每次来，有痕都是在第一峰的昭阳殿与她相见，哪怕见不到月汐，她也开心。
因为在她看来，只要进了圣山，便离月汐进了一步，这空气，也都是月汐在呼吸的空气。
最重要的是，冥曦聪明。
她第一次和有痕聊天就发现，月汐这个“女下属”会时不时会提及月汐的喜好，让她心中狂喜。
冥曦喜欢月汐不是一日两日了，她修仙原本就是为了月汐，哪怕月汐已经与芸萱订婚，她也从未放弃过对月汐的喜欢。
如果说从前，她只是暗生欢喜，如今，她开始有了一些小小的奢望。
她总觉得，有痕这般在自己面前提及月汐的喜好，绝对是有原因的。
要么，有痕觉得她比芸萱更适合做主母。
要么，月汐其实也对她有意，才会默许甚至是授意有痕这般与她亲近。
不管是哪一种，冥曦都觉得未来充满了粉红泡泡。毕竟，仙界有不少男仙也是享齐人之福，有妻有妾并非个别。
更何况只聊了一次，冥曦就发现，有痕懂的太多了。
每次来圣山，她都收获满满，回到灵山之后，她便潜心修习，棋艺、医术、打坐、修炼，全情投入，以致紫雪仙子她们都惊叹她的进步非常惊人。
冥曦坚信，在有痕的帮助下，她会越来越优秀，总有一日，她会有资格与月汐比肩。
……
听闻芸萱重病，月汐前去灵山探望。
修离将他拦下，一脸严肃，“月汐，本仙不管那冥曦与你有何渊源，若是伤及萱儿，本仙绝不饶恕。”
月汐一愣，“修离兄这是何意？”
“你成日将那冥曦请去圣山亲自教习，是何意？”修离眸光似雪，“你可知萱儿为何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