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君一滞,想要避开。
可他身后是床,若往后,宫人很可能就会倒在他怀里,和他一起倒在床榻上。
他岂能容未挽之外的女子亲近他?
几乎是一种本能,新君出手推了宫人一下。
岂料,他这一推,宫人倒是没有继续倒过来了,可她身上的衣衫却不知为何给拉散了。
那衣衫虽不是顶级的衣料所制,但也极其顺滑,只是一秒,就从宫人身上滑落到地上。
宫人里面只穿了一件土月兜,压根藏不住她那身材的姣好。
在这暗淡的光线下,她浑身更显得白皙柔嫩。
宫人似是吓傻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低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随即伏身下去,捡自己的衣衫。
于是,一对又大又白的柔软若隐若现地跳入新君的视野,属于女子特有的女儿香也瞬间充盈在新君的鼻尖。
新君突然觉得口舌发干,浑身血液瞬间加速流动。
那宫人捡起衣衫,捂在自己身前,低着头不敢看新君,声音充满惶恐,“陛下恕罪!”
新君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愈加口干舌燥,脑袋昏昏沉沉,却和之前在密室中了情毒的感觉不同。
他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
“陛下,你怎么了?”宫人大惊,哪里还顾得那许多,扔下衣衫就去扶新君。
就在她的身子即将触碰到新君的一瞬,新君猛地睁开眼,衣袖一拂,将她拂倒在地。
随即,新君身子一垮,跌坐在床榻上,一只手紧紧抓住床沿,另一只手指着宫人,“说,你给朕下了什么药!”
他似乎为了保持清醒,刚才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这一说话,唇角便渗出血渍,语音也稍微有些含混。
“冤枉啊,陛下,奴婢没有!”宫人吓得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膝着地,向前几步,似要来抱新君的腿。
“放肆!谁允许你过来的!”新君脸一沉,手指一点,宫人被定在原地,随即,他手指再一点,地上的衣衫飞起来,遮挡住宫人的身子,“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朕让人拉你下去用刑?”
说话间,新君气血翻滚,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陛下息怒!”宫人的声音愈发紧张,“陛下乃万金之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朕问你到底给朕下了什么药?!解药呢?!”新君只觉得灵台马上就要失去意识,他再次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抓着床沿的手在床沿上抓出几道指痕,“朕告诉你,不管你是何居心,你若是敢碰朕一下,朕就将你的九族全部剔除神籍,赶去魔族!”
宫人的身子一颤,手指蜷了蜷,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可随即又镇定下来,坚决否认,“陛下,奴婢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若不是你捣鬼,此刻外面会听不到这殿内的声响?”新君气得双目泛红,“若不是你想要爬上朕的龙床,你会这般不知羞耻,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奴婢没有……”宫人拖延着时间,打死也不认。
新君只觉得全身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终于,眼睛一闭,瘫倒在了床榻上。
“陛下,陛下!”宫人低呼几声,见他没有反应,大着胆子站起身,走上前来。
只见新君面如红潮,呼吸急促,人事不省,身下某处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宫人脸上暗暗一热,顾不得那许多,手一拉,身上仅有的土月兜也褪落在地,她伸手就要去解新君的衣衫。
不料,新君身上倏地亮起一道金光,金光中射出几根金针,嗖嗖地没入宫人手上。
宫人一惊,低头一看,那金针没入手中已经消失了影踪,手就像被蚂蚁咬了一下,没有太多感觉。
她抬眼再看新君,淡淡金光中,他的面色更为潮红,身下某处更为傲立,额头已经泌出一层薄汗。
她一抬手又想去触碰新君,可那道金光再次将她挡住,她近得了新君的身,却得不到他的人。
眼看新君头上汗水越来越多,面色越来越红,宫人开始恐慌起来,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衫,解除了暗中结下的结界,跑出帝正殿,大声喊到,“来人啊,快来人啊!”
不多时,新君的暗卫将帝正殿团团围住,太后闻讯赶来,御医也被请了来。
说也奇怪,就连太后也没法触碰新君,那金光应该是新君在昏迷前为自己设置的一道特殊的护身结界。
这结界只针对女性,暗卫和御医倒是可以触碰新君。
太后心中了然。
新君尚是太子时,曾与未挽一道被父王算计,中了情毒,两人差点成了夫妻。或许从那时起,新君就对所有人都有了防范之心,在自己身上设下这样的结界,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居心不良、趁虚而入。
“禀太后,陛下中的是情毒。”御医已经诊断完毕,上前禀告,“这毒很是奇怪,与一般的情毒相比,其药效并不强烈,对身体的伤害也不大,更多的是让人陷入昏睡,以便下毒者为所欲为。”
“那,这毒解了吗?”太后蹙眉。
“尚未。”御医摇头,“一时之间,微臣很难分析出情毒的全部成分,怕给陛下用错了药,所以只是用银针暂时封住了陛下几处大穴,又给陛下服用了丹药,让陛下的血液流动变缓。微臣已经取了陛下的血样,这就开始来分析。”
“那就有劳你了。”太后说完,御医退到桌旁,拿起血样研究起来。
“来人,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