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李厨子尸首放下来的清平没有见到身后那残忍一幕,五个怪物被那如画中走出般的男子以利刃分解开来,被肢解的瞬间那些怪物变作数十只大老鼠四处乱窜,被启泽的人用大网装了起来,在清平将尸首卸下后,他们将那些大老鼠丢到火堆上烧掉了。
“这些东西叫浴血鼠,名字不难听,但都是被鬼魅以人的腐蚀喂养的,后灌以邪术附上恶人之灵作恶世间。他们本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可却被找人所用,清平,你爹这一仗只怕不好打。”
众人诧异的看着认真给那个戴面具的人解释的芙启泽,只听他接着道:“清平,既然选择了,就好好的快速成长起来吧。”
“监军,你是王上派去我爹那里的监军对吧,你为什么在这?我爹呢?”
“你爹在焚城跟敌人对垒,久攻不下,探子查到他们私用邪术,我是来剿灭这些逃散出来的恶灵的。”
清平站起身道:“那你处理完了这几个恶灵了,是要立即离开去找其他的了吗?”
启泽看着清平清澈的眼神道:“我会在栾城留上三日,这几个是最后一批了,那些被它们感染的人不是已经被项泊给抓住了么,流窜出来的恶灵已经全部抓到了,接下来我会在栾城处理一下这边的事物。”看着清平的略微有些害怕的眼神,“今晚我会在这边,做好这里的布防再走。”
清平闻言,眼中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喜色道:“那,我在这里叫平茳,我阿爹不知道我参了军,现在是栾城城主亲命的校尉,暂代汴梁赶过来的边碍统领的职位。”
启泽摸了摸她的头道:“好,那我先来帮你整理一下这里吧。”
田煜明对自己好友一见到这小家伙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的模样早就见怪不怪了,可另外两个人却不是如此了,芙明和芙平看着自家主子这般友好的对一个人,实在是惊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想着他们昨天经过栾城,那城主百般讨好却只换来主子一句‘可以’,而主子又在两个时辰前听说一个叫平茳的人被派往边碍后,带着他们两个和非要跟来的田相飞奔而来后,看到他对那人的态度,他们觉得一直不近女色的主子莫不是个断袖?
平茳出去将外面的兵唤了进来,大家合力把这里收拾好后,启泽去将那些见过士兵对于这里的记忆都消除了,消除后解释道:“他们都只是普通人,那些记忆对他们不是什么好事,你的兵们以后对这里的记忆只有被杀死的狂妄赵人,没有恶鬼和那些被分解的尸首。”
平茳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做法,之后见启泽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道:“我不想忘记,我不是普通人,也不可能做什么普通人。”
启泽点了点头。
处理完李厨子的后事,安顿好兵士,清平一个人到之前陆判校尉家里去收拾房子了,陆判的家人都在栾城里,自他死后这个带着小院子的的房子就空了下来,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发生后这里根本没人管了,附近的一排排营房也是简单的收拾一下大家就住了进去,清平没让人帮她收拾,自己默默的像之前一个人在枯竹山上住的时候一样收拾起来。
启泽连夜拜访完剩下的九个校尉的回来的时候,清平已经快整理完了,她刚刚补好了房子,把屋子里都打扫干净,将自己带来的仅有的两套换洗衣物放好,拿着把扫帚,正在打理院子。
“眼见天都要亮了,身为边关校尉,可不能任性啊!”芙启泽那低沉的声音悠悠的传来,让清平的心安定了些,拄着扫帚,看着一路奔波回来,身上却不染风尘的启泽:“你来了,不是今天下午就要赶路去栾城了?怎的不好好休息,却到我这来?”
启泽笑了笑看着清平面具下似乎蒙上迷雾的双眼,道:“你这是难过了吗?”
清平道:“我只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将其他人的性命看得那样轻,那么轻易的就取人性命,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无休止的打仗,打来打去受伤的总是那些平民百姓。还有为什么会有人动用到那些巫邪之术,为了胜利吗?胜了又怎样?不过被魔族控制的傀儡罢了!以后说不定还会将自己犯的错推卸给魔族,或者被魔族完全掌控,这种无法控制的互相协约到底是为了什么!人人都说末窟是兵塚是可怕的地方,可我出来后,这一路上的见闻,让我不禁觉得末窟才是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那里有阴谋阳谋,但没有血流成河!外面虽是山河大好,可百姓疾苦,军士殒命常有……启泽,你说人们为什么要为了那些没用的东西互相杀戮呢?”
启泽走过去,看着她满眼困惑的样子,道:“也许是彼之所求,非而之所愿。清平,这外面的世界也许不都像你现在看到的这般残酷,只是你是将军的孩子,只是你选择了与你父并肩作战所以才会经历这些。清平,问问你的心,问问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可想要这天下安平?想的话就不要犹豫,犹豫只会害了你自己。”
清平觉得她离开末窟后这短短半年,先是一心的跟着慕容项泊训练,之后训练途中遇到战事,损兵折将的将大家的一腔热血给浇灭了,但她作为一个小将领,似乎不该去想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她想不明白那些东西,所以干脆也不想了,他觉得启泽说的对,既然决定了,就不要犹豫!
“启泽,我爹还好吗?你是从他那里过来的吧,你回去的时候帮我跟他说我在栾城慕容项泊的队伍里,让他不必记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