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迅速转身,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程垣皓,诧异道:“怎么是你!”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这一切不过你的计谋,那边坐镇的其实是垣景对么?”
程垣皓拉着无忧的手臂进了关押他的内室道:“对,小景天生将才,若不是身体不好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将领。所以我让他坐镇,反正我们长得很像,这里又没人认识我。”
无忧看着他,摸着下巴道:“程垣皓,我问你个问题,你那小妾是被靖王的人杀掉的,还是你的人干的?”
程垣皓挑眉道:“是我,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派你来了。”
接着程垣皓将他的计划跟无忧说了,原来他假意被那公主设计,是为了进来偷军事地图的,现已得手,所以需要无忧将信送出去,然后他自己已计划好逃离方案,无忧来接应就可以了。
无忧听他讲完,抱着手臂看着他道:“你不怕我不救你么?”
程垣皓道:“千年芨樱草,你父亲的药引,我可以帮你寻到。”
无忧果断的答道:“成交。”
离开前无忧问道:“成亲那日到底是那靖国公主在算计我,还是你?”
程垣皓坦然道:“是我。”
无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很好,你,很直白!”说完消失在夜里。
无忧亲自将密信连夜送往程老将军处,刚好与程垣景错过,回到桉泽,又等了两日,终于程垣皓那边的信号出现,带着小队以最快速度赶到,顺利的接到他,两人为了避开靖国耳目,决定先绕到桉泽通往靖国的官道,再翻过与晋阳相连的翠山,回到晋阳。
路上两人相顾无言,终是无忧忍不住,在山中行走时问程垣皓道:“喂!程垣皓,你我无冤无仇,做什么新婚就找我麻烦?”
程垣皓道:“齐王想收服莫家,我忠于自己的大王,所以必须让你安安分分的做个有名无实的少夫人。”
无忧嗤之以鼻,回道:“那您可真是忠心,为了大王能这样不甘愿的娶了我。”
程垣皓看着无忧道:“你也很厉害啊!一回来就先传个荒野村妇不懂事的恶名,接着就接手莫家,带着他们收敛行为,取悦大王,同时不忘转移商铺,现下只怕九国之内国国都有你莫氏产业吧?”
无忧道:“你知道的,你们齐王也知晓的对吧。”
程垣皓道:“你不就是想让王上知晓,动你们不得么!”
无忧道:“我莫氏一界商贾之辈,只想好好做生意,不会参与你们的政治斗争,不会支持任何一个有可能继位的王子,我只是希望能放过我们。”
程垣皓道:“生逢乱世,莫家树大招风,就算我齐国不出手,也有其他国家出手,谁让你们那么有钱呢?”
无忧道:“我爹是齐国人,他不肯离开故土,也不愿相信齐王会想置他于死地。如今他老人家病重,已是药石无医,千年芨樱草也只能续命,我希望能让他安然离去。他走后,我会把莫氏在良都的所有店铺并十八万金献与大王。”
程垣皓道:“来不及了,带你来边关的同时,良城的人就已经动手了。”
无忧道:“来得及,只要你回到晋阳后立刻修书给齐王,让他停止动手,我就也立刻修书芙氏,让他们平稳物价,不要伤及无辜。”
程垣皓看了无忧一眼,眼中似有欣赏之意但无忧却只觉冰冷,只闻他说道:“莫小五,看来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更厉害啊!但只收手还不够,买你家几百口性命,除却奴仆,三十八人,每人千金。”
无忧冷冷的看着他道:“三十八万金,齐王好大的胃口。”
……
最终在这深山中他们谈定了一个将来促使齐国几乎被灭的协约,十九万金,十日内凑齐,齐王放莫氏一家老小离开,独留莫小五一人在良城。
一路疾行,但等他们赶回晋阳的时候,已是三日后了。一进门无忧就发现这里气氛不对,没有人迎接他们大少爷的归来,只有一些人行色冲冲的进进出出。
走进内室,见了程夫人,无忧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那靖国公主早就知道自己被程垣皓利用,所以在他的饮食中下了慢慢腐蚀人心肺的剧毒,可实际上留军坐镇的却是垣景!
无忧回去的时候垣景已经只剩一口气在了,她跪在他的床边,拉着他的手道:“我把我最得意的护卫送到你身边保护你,可却依旧不能护你周全!我终是保护不了你们!”
而一旁的程垣皓则陷入自责,做完该做的事情后,跪在程老将军门外,一天一夜未曾起身。阿茳以为接下来该是程垣景的后事了,可突然的她似被带出梦境,周围一片迷蒙,只听无忧道:“垣景走后,我一直怨恨垣皓,可我凭什么呢!”
“无忧,是你吗?”
突然画面一转,她们离开了晋阳城,去到了一个满眼只有荒漠的地方,一个没比阿茳大几岁的女孩周身都用灰白粗布包裹,只露出眼睛,背上背着一个比她小上两岁岁的男孩儿,那男孩儿恹恹的,身体似乎很不好。阿茳意识到,这该是小无忧了,可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一路跋涉,小无忧和那男孩都已经渴得不行了,终于走到了一个稀稀落落有几户人家的地方,可她敲开了每一户的门,却只有一个看不见的老妇人给了她们一壶水,之后有人告诉那老夫人说这两个是那些孩子里的,你怎么敢帮!老妇人来抢水,无忧背着个人跑不动了,水被打翻,但阿茳看到,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