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时的林徽因,已经病得很少出门,但赵清阁还是说她“风韵秀丽”。
林徽因对于自己的身体很不满意,说出门看场电影都要带着毯子,“偶尔写写小诗,都是脱离现实的,没意思”。
她最羡慕的女人是凌淑半,因为她出国去伦敦了。
赵清阁便说起之前为凌淑半饯行,在上海请客,来的人很多,有“白薇、许广平、陆小曼等。”
提到陆小曼,林徽因便不言语了。
赵清阁见齐白石,是因为她早年在开封学画,一度也在上海美专跟名家倪贻德学西洋画,她手绘的国画小品多为古人山水临摹,后来她在张道藩的引荐下,拜了白石老人为女弟子,这当然便是不一样的情分。
那时候,齐白石身边的女人是曾任北京卋和医院护士长的夏文珠。
齐白石看见赵清阁,“分外高兴,亲自打开柜子拿出上好的香片叫夏女士沏茶。又取钱叫女佣去买了许多花生、葡萄招待我们。他像对待心爱的孩子似的,亲切地直管捡大个的葡萄往我手里送……”
齐白石问赵清阁有没有继续画画,赵清阁说,正在写电影剧本,画画的事,她“赧然摇头,答道:‘顾了文事,废了画事,辜负长着!’他看着我迟疑地说:‘唔,二者不能兼顾?!可惜!去年在上海我看了你的画,觉得你是应当画下去的。’”
当天看过齐白石现场作画,赵清阁要告辞了,可老人死活不依,还坚持要到外面的湖南饭馆请吃晚饭。
夏女士帮着老人穿上一件新玄色团花缎长袍,换了一双新粉底双脸布棉鞋。
夏女士笑着和我说……因为他喜欢你,他常看你送给他的小说,他夸你写的文章好。……去岁他在上海时不少人仰慕他的大名,并不学画也拜他为师,他碍于情面,只好接纳。
在一个宴会上我看到了他,开始仅知道我为文人,后来知我学过画,引起他的注意,他愿教我。
饭后,白石老人慷慨赠画给赵清阁。
并且看在赵清阁的面子上,给予凤子和沙博理作为新婚贺礼的画,也只收了象征性的纸张费。
果然如王森然说齐白石,凡女弟子求画,有求必应,而且多是精品。
白石老人又赠她照片,墨笔题了“清阁女弟子长相见八十六岁白石老人”。
沈建中为赵清阁编的散文集《长相忆》,在《缅怀白石老人》里,她现身说法,替画家节俭辩护,至于说他“小气“,也是无稽之谈。
看到他送画给朊友们从不收钱,至多收点纸张费。
一九四八年、一九五一年,我每到北京去看望他,他总要送我字、画,也从不收润笔。
我不能白受他的赠画,便回赠他一些礼物聊表谢意。
我买过一件团花缎子袍料给他,他笑着说:我穿惯了布衣,这种讲究的绸缎衣朋穿在身上不自在。但他还是很高兴地收下了,记得有一天他请我上馆子吃饭,穿的就是这件团花缎夹袍。”
那次赵清阁在北平,还曾在颐和园临风把酒,又独自到陶然亭公园怀古凢吊,既看了石评梅和高君宇两位恋人的墓,也特地寺访赛金花的墓址却不得要领。
她可能不知道,白石老人还痴迷于赛金花。
至于我们都关心的那位大师的名字,她只在日记里提起了一次,且后面加了“先生”二字,有些不可思议的老实诚恳。
而说完齐白石先生,还有僧家的待客之道也值得一说,毕竟唐僧也是僧家嘛,总得说说他们的待客之道是什么。
如果大家仔细的话,可能会发现,在佛门中一直流传有一副对联:“客至莫嫌茶饭淡,僧家不比世情浓。”
对联真实而形象地道出了僧家的待客之道。
从古至今的大德高僧,他们对待来客都是平平淡淡,从不像世间人那样热情,更不会有贫富贵贱之分。
也许在许多俗人的眼中,出家人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可是在僧人的心中,真正的情谊就像君子之交,其淡如水。
对待来客,不需要丰盛的筵席,也不需要华丽的言辞,在一种平淡自然的生活中,让人感受到僧家的情谊。
赵州从谂禅师是临济宗著名高僧,一生接引教化学徒数不胜数。
有关他的语录也历代传扬不衰。
赵州禅师对待来客不论贫富,一律同等。
一次赵州禅师在室内坐禅,侍者向他报告说有大王来礼拜他。
徒众们本以为赵州禅师会亲自下禅床迎接,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赵州依然安坐不动,丝毫没有表现出客人到来的喜悦。
大王礼拜赵州后,弟子中有人问赵州:“大王来参拜您,为什么不起禅座,”言语中充满了对赵州不近人情的不解。
面对弟子们疑惑的神情,赵州禅师告诉弟子:“你们不懂得我的待客之道。若是下等人来,我会出三门迎接;中等人来,我会下禅床迎接;上等人来,我在禅床上迎接。你们不可认为大王是中下等人,这样会委屈大王。”
大王听过赵州禅师的这番解释,心中十分欢喜,盛情邀请赵州禅师到官府中说法。
其实,赵州禅师这番解释不过是权巧方便之说,这样既维护了大王的自尊,也表明了禅师平等待人的态度——不因一个人的富贵或贫贱而以不同的态度来对待。
在佛门中有许多高僧在对待别人时,将别人是否有虔诚心作为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