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就让他们以为咱们中计了。”纳硕点点头。
“嗯,这样我们好防着,照旧让聂真真隔三岔五送花来,到时候我们在室内把花给毁了就完了,我也时不时的装一下,往医院跑一跑,反正也要产检。”
“你说的不错。”纳硕想了下,“可以,就这么办吧。聂真真那边?”
“没问题,她一定会配合的。”
“好,那就这样,该查我们还是要查,毕竟多知道一些信息有备无患,面上就按照你说的安排。”纳硕说。
“行。”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共识,聂真真那自然是我去说的。我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这好端端的,平白无故就把聂真真给拉扯进来了。我也有点不放心,叫纳硕派两个人,悄悄的在暗中保护她,别是因为我们出点什么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吧。
做戏做全套,这回在医院住了五天才回家。期间上官叔叔来看过我,倒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别害怕,坐一坐就走了。
纳硕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经过调查,这个往花圃的百合花里放药的人,姓柳,大家都叫他柳条,一直和一个人单线联系,那个人给他提供颠茄片,通过信号跟踪,查到那个提供药物的人在京都,但是没能锁定具体的位置,因为每次追踪都会受到不知名的信号拦截阻止,唯一能确定的是离我们家不太远,都在锦园一带。
“那一带,可都是军中要员的住所,海陆空的驻京大楼,包括伊墨他们直属大队的驻京大楼,全在那。”我皱着眉,知道是有内奸,可是这个范围可大了去了,这怎么查。就是伊墨也不好查啊,难不成把所有人都查一遍,不现实啊。
“那就想想,住在那一带的跟你熟悉的人。”纳硕说。
“那也不对啊,万一是这个人故意放的烟雾弹,她只是去那一带跟冰城这边柳条联系呢?”
“倒也不无这种可能。”纳硕手指托着下巴,一脸的凝重,“但是我觉得,这个人应该就住在那一带。”
“我还有个疑问。”我说:“他们怎么就能断定聂真真会送花给我呢,换句话说,他们怎么能确定我会和聂真真认识,就算认识了也未必会有交流。”
“聂真真第一次给你送的百合花里,没有颠茄片的成份,我们调查的监控显示,是那以后才被动的手脚。”
“那也就是说,聂真真只是一个巧合,他们发现她给我送花后,觉得这个方法正好。”我顿了顿,“所以,他们是还有想了别的办法给我下药,只是被聂真真的出现改变了,觉得这个办法更好而已,照这么说,那,不是一直有人跟踪我。”
这不禁让我震惊,我来冰城的消息可是封锁的,再说,伊墨和纳硕都这么小心了,怎么还会让人知道。
“你说到点子上了。”纳硕沉着脸,“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算是敌人有能耐找过来,那也不能这么快啊,前脚我们到了冰城,后脚他们就跟上来了,这不对。”
纳硕越说脸色越沉,“差点忽略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我顿时觉得芒刺在背,这么长时间都被人盯着,想想都脊背发寒,幸亏我这次没有任性,出门都挺纳硕的安排,也让保镖跟着,而且这段时间因为身体不舒服几乎也没出门,不然……
“你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交给我来办。”纳硕神色缓和的不少,“医生都嘱咐了,让你少忧虑,保持心情愉快。”
“那你也早点睡吧。”我点点头。
“嗯,我还睡在小诺的房间,有事就叫一声,或者打我电话,我照旧调震动,不会惊扰孩子。”他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我的卧室。
要说,还哪来的睡意啊,这些事我倒不怕,主要是一想到暗中总有双眼睛盯着我,我就别扭。拿起手机,打开伊墨唱的歌,以为听着能安心入睡,可是越听越精神,越听越想他。
“也不知道他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还要多久,纳硕有没有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我自言自语的嘟囔,突然就有一股冲动,想要给他打电话。
按照记忆,按下了他给我的那串号码,可是当手指放在拨出键上的时候,却又纠结了:我这么打过去会不会影响他?也许他现在不一定方便接电话呢?这个号码虽然给了我我,但是都是他打给我,我从来没主动打出去过。
想到这些,我又把号码删掉,可是过了一会儿,又拿了起来,再次按了号码,就是不按拨出键。如此反复好几遍,终于,手一滑,拨出去了。
我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把电话拨出去了,于是急忙想着挂断,可是手指还没碰触到挂断键呢,那头,传来伊墨熟悉的,低沉的,性感又有点沙哑的声音。
“心悠!”
我怔住了,瞪着眼睛看着电话屏幕。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几秒钟后,没得到我的回应,电话里,传来伊墨略显焦急的询问。
“老公。”我很少叫他老公,但今晚,就是特别想叫,而且是完全没有思考的脱口而出。
“怎么了?”伊墨的声音更加轻柔,诱哄一般。
“我,”咬了咬唇,“你不忙吗?”
“还好,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孩子这几天好不好?”伊墨问。
“我没事,挺好的,你别担心,就是睡不着,想你了。”没打电话之前,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电话接通了,听到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