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嘴里的这一声呸,呸的对方措不及防,欣喜在精瘦武者脸上浮现还没超过三秒,就呱嗒一声换成了阴沉。
“无知鼠辈,本师给你一个保命的机会你居然不要,既然如此,那就无需再多说,纳命来吧!”
精瘦武者翻脸比翻书都快,眉头一立单手又挽了个剑花,之后在一片赞叹和惊呼声中,纵身直取少年。
“纳你奶奶的嘴儿!”
武云同样也是纵身而上,就在二人即将动手的这一瞬间,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一道霹雳般的大喝,伴着人影手中硕大无比的巨斧,仿佛能一斧头斩开苍穹,砍向精瘦武者。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精瘦武者浑身巨颤,手中宝剑慌忙架起。
铛!
一道无能为力的龙吟之后,弥漫着紫色雷电的宝剑,崩成了数段。数百斤的大斧余势未衰砍到地面之上,引得整个地面猛的一颤。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交织中,一道深达一尺的裂缝将左近地面,分成两半!
“我的妈呀!”
精瘦武者吓的差点没尿了裤子,手脚顿时冰凉。万幸刚才他关键时刻侧身避开锋芒,否则被斩成两半的就是他了。
这一斧子将他的骄傲斩的支离破碎,再也没有之前的“江湖高手”形象,站起身来,扭头就跑。
这一幕,将满院子的山匪,惊的目瞪口呆。
徐霸天狠狠瞪了眼惊慌失措的二当家,随后便把目光放在了钟猛身上。对方那几乎可以和自己匹敌的身材,以及手中同样是沉重无比的巨斧,让他眼中,浮现出战意。
“精武境八重!这回,可越来越有意思了。”
徐霸天的精神,开始变得兴奋。说实话,如果劫寨的人只有武云一个的话,他实在提不起兴致和对方打一场。
就像是成年人永远不会和一个三岁小孩打架一样,以精武境巅峰实力和一个六重武者打斗,这场架,打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甚至不论他是输是赢,只要传出去,就会让道上的人笑话,所以他才会让二当家替自己出手。
钟猛一斧子吓破了二当家的胆子,这事虽然让他大感恼火,但又何尝不是一种挑战?毕竟,“但求一败”的徐霸天,已经好几年没有碰到过能让他兴奋起来的对手了。
离开众人几十米远的地牢入口处,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只脑袋。若即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一切,即便身后若离焦急询问,她也分不出心来理会。
“钟兄,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钟猛去而复返,武云顿时精神一震。按照将右手紧紧攥住的牛鬼,又重新收回系统之中。
这牛鬼,是之前二人出发前刚刚挖出来的。
要对付山匪徐霸天,手里没点底牌,少年心里总是悬着。
钟猛瞪了一眼撅着屁股只顾逃命的精瘦武者,鼻子里重重一哼。来到武云身边用只有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小声道:
“不必担心,我已经安置好他们。”
危急关头二人没时间闲扯,钟猛捡重要的说了两句,随后便握紧手中巨斧,死死盯着对面的徐霸天。
“土匪头子太强,你不是他对手,交给我。一会儿打起来你找个机会先跑,我断后。下崖的绳索已经准备好,下去之后,你们几个将绳子烧断,防止追击。”
在钟猛的心里,武云确实有过人之处。他在角斗场上救过自己一命不假,但那是因为自己被对方阴了,并不代表少年的实力超过自己。
徐霸天的实力,强横的让人心惊肉跳。就算他精武境八重的实力,最多也只能保证拖住对方一时半刻。
钟猛沉声对武云暗中交代,他的话里有一股安排后事的感觉,让少年心中莫名一紧。
“我若跑了,你怎么办?”
似乎是感应到少年的担心,钟猛回过身轻声道:
“不要婆婆妈妈的,如果不是武少仗义,钟猛早就是一堆腐肉。这几天,是我赚的。”
“钟言和你年纪相仿,回去之后,记得好好照顾她……”
钟猛这几句话的意思更加明显,少年岂能不懂?他的心中猛然大动,一股莫名感动涌上心头。
“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和武少把酒言欢,也没能亲眼看着钟言嫁人……”
那磅礴大汉脸上闪过遗憾,提到“嫁人”两字,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少年,但毕竟没有多说。
“若有来生,钟猛再和武少,兄弟相称……”
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变慢了,钟猛淡淡一笑,随后转过脸,咆哮着,在少年震惊的眼神中,在山匪们惊慌失措的溃退中,举起手中车lún_dà斧,面目狰狞的冲徐霸天一斧子砍去。
徐霸天冷冷的注视着对面,眼睁睁看着那车轮巨斧轰然落下,就在斧刃距离他的额头不足半米的时候,他的嘴角,冷冷的一抽。
“让你知道你徐爷的强大!”
他脸上毛虫一般的疤痕变得扭曲,他狰狞着将手中乌金狼牙棒抡起,斜刺里直奔巨斧斧面而去。
一声震撼人心的金铁之声响彻整个清风寨,因为撞击,虚空之中甚至出现了一股声波震荡,如同涟漪一般四散开去。山匪们勃然变色,离二人近些的、修为弱些的人竟然被声波震荡伤到,嘴角溢出血来。
便是之前的七重山匪,也脸色苍白的将身子后退数步。
车lún_dà斧被一棒削上半空,在空中卷了四个圈,这才轰然落下。
钲的一声巨响,硕大斧头正砍在一处铜制兵器架上,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