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浊瞪着眼珠子不敢相信,他平复下激荡的心情,“好,小子聪明的很。你这身伤,不要告诉我是摔的吧?”
郑胜放松下去,难关过去了,“不是啊,这伤口是刀伤。李叔,你不会没接触过刀剑吧!”
郑胜还颇有兴趣的反讽一句,但看着李浊脸色又阴沉下去,“咳,我今天好惨的,今天在山里先是遇到一头不大的野猪,吓得我从半山腰滚下去,然后想回家,还迷了路,再就是被官军追,还有一些凶狠的家伙,年岁不大,见了面就往人身上砍!幸好我跑得快啊!然后就遇到了田宝。”
郑胜看李浊脸色煦然,想来他这些话贬低了虎卫营,站在对立面的李浊自然愿意听。
李浊站起身离开。郑胜在炕上大喊:“李叔,下次再进来,请先敲门啊,不然很不礼貌啊!”
李浊脚步一晃,加速走出门去。紧接着,又一人进来,喝道:“起来!”
郑胜继续琢磨着,他刚才的对应,感觉没什么问题啊。这又是要干什么?他很聪明的在一些关键的问题上,故意打岔或模糊地回答。
郑胜起身,这人就带着他去见了司马歆。
“我们山寨房屋缺少,就麻烦二位住在一起了!”话说完,他就转身走掉了。
郑胜、司马歆又是一愣,这又是何意?
郑胜轻轻的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李浊心很大,竟没派人看守他们。他关上门,走回来,坐到司马歆身旁,叹道:“石兄,我们现在真是身处虎口啊!”
司马歆默然。
郑胜继续说,必须要对对“口供”啊!
两人说完,相视而笑,心情都更轻松了些,他们的回答并没有大的矛盾。
半夜过去,再没人来烦他们,两人便只好脚对脚睡下。
但身处险地,郑胜根本睡不着。过了一会儿,他爬起来,轻手轻脚的摸黑走到墙角,贴耳细听。
过了一会儿,郑胜转身回去,唬了一跳,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坐在床边。
郑胜松了一口气,“石兄,不要吓唬我好不好。”
“你这是干什么?”司马歆问。
“我看他们有没有安排偷听的人啊!”郑胜道,“不派人守门,想消除我们的警惕,再派人来偷听我们的谈话,这小把戏谁认不破啊!”
“那有人吗?”
郑胜摇摇头。
司马歆哑然而笑,各自躺下。
郑胜睡不着觉,想司马歆也是如此,“石兄,我们说说话吧!反正长夜漫漫……”日,这话怎么不对劲呢。郑胜把剩下的半句话吞进了肚子。
“好。”司马歆答道。
“石兄,要不是因为你,小爷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冲动呢?你真不该如此啊。”郑胜心想,他也算是司马歆的患难之交了,对他劝诫一二,应该没关系吧?
司马歆默然。
郑胜还以为司马歆生气了,那头飘来几个字,“你说得对。”
郑胜乐了,看起来司马歆脾气挺不错的,能听进劝的大人物很少见啊,“石兄,你这人斯文讲规矩,再加上身世不凡,真是令人羡慕啊!”
这话,司马歆没法对。
“可是,太讲规矩也不好啊。比如这次,要不是你太讲规矩,田宝不至于把这当做趣闻说与李浊听,我们也早就走掉了。”
司马歆猛地起身,沉声道:“这不行。君子行之以道,须时时践行,否则就是违背道义!”
郑胜不禁吐槽,你还真立志为君子啊?
投胎为王公贵族,不去享受人生,想当君子?
是……脑子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