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心里不由地有些妒忌,这可是单独见大王一面的机会啊!
郑泯微笑地点头,“我还要多谢赵大人的穿针引线。”
赵主薄微笑,“我并没有帮到什么,子清能成事是靠自己的本事。所以,老夫预祝赵县令得偿所愿。”
郑泯客气的笑了笑,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他做到这一步,所追求的只能是一个县令的职位吗?
回到家里,郑泯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感觉并没有什么疏漏了。
这时,一个下属进来报告说,西城聚最近一段时间人心不稳,似乎有外人在挑拨西城聚的民众闹事。
西城聚就是郑泯安置求活道民众的地方。这是他很看重的筹码,郑泯握紧拳头,厉声道:“查,将捣乱的人捉出来。”
然后属下又汇报了另一件事:刚才郑云池带来了一批来自顺阳的货物,其中还有郑胜送给郑老爷子的一份礼物。
郑泯详细问了问,感觉很是奇怪,“纸筒子,在一头塞着泥?”
郑泯不相信郑胜会如此小儿心境的送郑垣一批无聊的东西。郑胜一直没出招,郑泯很提防郑胜的鬼把戏。
于是,他又派人去取了支来。
郑泯小心翼翼的研究了半宿,最终确信这是一场玩笑。就像是小孩子愿意分享给同伴自己最好玩的玩具一样,郑胜难道觉得这“烟花”,是他最“好玩”的东西?
郑垣、郑汶也对郑胜送来的烟花满头雾水。
不过,郑垣有一封郑云池带来的信。信中,郑胜已经告知了烟花的使用方法。
“克吴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样久的时间了,他还稳住在顺阳!这些天,足够郑泯完全掌控住商队的局势了!”郑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把翻盘的希望寄托在郑胜身上,可郑胜只送来了半盒的烟花。
郑垣沉思一会儿,拿起郑胜的信,“照着他信上的办法做就是了。”
郑汶急得跺了跺脚,最后还是下去安排人手,照做了。
太康十年的最后一天,太阳照常升起,人们照常从睡梦中醒来,新的一天看起来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马弘书纠结了半宿,最后决定把昨晚的事暂且压下,不对郑胜言说。他起床后,吃过早饭,出门看着虎卫营的卫士们按照一村、一庄的重新分伍,他们踏着朝阳,返上了回家的路。
马弘书心里很是感慨。
这时,黄种汝也走过来,也是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一列列的卫士。
马弘书心里一动,对黄种汝说了一段话,一段意味深长的话,“昨晚,我竟然听到房间外墙外两只老鼠吱吱打架的声音,吵了我一宿。我想等郑世子忙完后,帮我找一找老鼠,或者重新修修房子,别让它在四墙外打架,再吵我睡不觉了。”
黄种汝不由地心中一跳,他不是傻子,很自然听出马弘书的言外之意——他们父子昨夜的密谈全被马弘书听在耳里了。
得知了这样的消息,黄种汝没有心思再待下去,他匆匆回转,将此事告知了黄客,“父亲,我们快离开吧!”
黄客又让他把马弘书的话完整地复述一遍,黄客心神稍定,“虽然被他探知了我们的谈话,但他并没想立刻告诉郑胜,要不然就不是马弘书对你说这话,而是郑胜的人上门抓人了。”
“是啊,他说要等郑胜忙完之后再告知他,这是给我们机会啊!父亲,我们找个机会离开吧!”
“离开?不,我们不是有机会离开,而是做另一件事。”
黄种汝惊讶地说,“父亲,您是说?”
“我们必须要扼杀存在的危险。”黄客冷冷的说。
黄种汝哑口无言,马弘书愿意告诉他们他听到了他们的密谈,没有直接去告发他们,愿意帮他们隐藏一段时间。在他看来,这是马弘书能做到的给他们的最大帮助了。
但,要恩将仇报了吗?
“没别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们的秘密。”黄客冷冷地说道,“就这样决定了,具体的办法,我再好好想想!”
黄种汝默然,我们找个机会逃走,真的不好吗?
就在黄氏父子商议这件事的时候,王夫人和邱夫子等人终于从青竹苑回来了。
郑胜没和邱夫子说上几句话,就拉着他到了书房。
邱夫子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叠染成红色的长条纸,他勃然大怒,“老夫,回到你这里就成写字的工匠了吗?”
郑胜觍着脸道:“夫子,你写的字最好,过年的对联、福字自然由你来写了。”
邱夫子慰然,然后拂袖拾笔着墨,开始挥洒墨字。
一边写着,他另一边还不停地训斥着郑胜,“你的字写得太差了,以后有闲暇时间,还是要把字练好。”
郑胜满口答应下来,还有很快借着尿遁逃离了书房。
他去了西山大营,李家村、谢庄的村民正按着安排,排列篝火火堆。
然后他到大厨房转了转,他很满意大家的进展。
这时,厨子们已经在为元日夫人食物做准备了,他们的工作最主要的还是包饺子。
郑胜看到在一心一意调馅的小粟子,问他:“粟子,你回家吗?”
“辛庄的人都会来青竹岭和世子一块过年,我还回什么家呢?”小粟子笑着说。
“都过来?”郑胜讶然,他详细问了问这事,郑胜还真不知道辛庄的人也打算集体过河来和他一起过年。属下人没对他说,也是证明辛庄人没和他们提前打招呼,辛庄这次打算来一次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