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知道白童惜爱较真,但没想到她这么有办法。
她只消把肉菜素菜和锅这么一分,顿时给了他一种他们只是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不得已共用一张烤肉桌的错觉。
要是去抢吧,她八成会一句“不是只吃肉”吗
孟二少能是给自己找不痛的人吗当然不是了
他面无表情地甩了一块生的鸡脯肉到锅,但却因为力气过大,使它掉落到了一块烤得滋滋响的鱿鱼面。
见状,白童惜虽然一言未发,但秀眉却高高挑起,孟沛远意识到,自己的鸡胸脯肉过界了。
但这规矩又不是她白童惜定的,她自己喜欢划“三八线”那是她的事,他就喜欢让肉满地跑,不行吗
有本事,来咬他啊孟沛远用眼神如是说道。
白童惜岂能如他所愿只见她将筷尖一挑,那块鸡胸脯便颠了个个,落到了烤肉锅的另一边。
“”孟沛远鼻子气歪喽,这妮子至于跟他这么斤斤计较吗
白童惜像是没有听到那声气急败坏的“”一样,继续气定神闲的翻着自己的鱿鱼片。
至于孟沛远,他的那块鸡胸脯在众多鱿鱼片面前,不仅孤零零的,而且一个没注意,贴在锅底的那一面,很就焦了。
闻到异味的孟沛远只好把它拎出来,继续喂垃圾桶。
这就导致了从开炉到现在,孟沛远楞是一块儿肉都没吃,而坐在他对面的白童惜,已经开始把熟了的鱿鱼片,往自己碗里夹了。
孟沛远着鱿鱼片陆陆续续的消失进白童惜碗里,只觉心底跟有只小猫在挠一样,馋得要命。
怎么她烤出来的食物,就是能给他一种色香味美的感觉呢
孟沛远控制不住的着,那巴巴但又异常凶狠的眼神,让白童惜联想到了白家保安亭门口拴着的那两条大狼狗。
每次到饭的时候,它们就是这样着保安的。
而它们的眼神,常常让保安分不清楚它们到底是祈求多一,还是威胁多一,就譬如说孟沛远现在。
但明显“祈求”这两个字,安在孟沛远身并不合适,所以只能是威胁多一了。
想到这,白童惜把刚生出来的心软过滤掉,继续把鱿鱼片夹碗里。
再说了,孟沛远手边多的是肉食,至于惦念她的食物么
心安理得的把后一块鱿鱼片夹进自己碗里后,白童惜把微微有些烫手的碗放下,之后偏头去摆放在她跟孟沛远侧面的一排调味料。
选了一圈后,她顺走了这家店的特制海鲜酱汁,淋了到鱿鱼片面,径自吃了起来。
这妮子,来是真把他当死人了
时刻关注着白童惜的孟沛远,无法自抑地升起了这个念头
而这个念头,足以让他变得很极端。
只见他一手操起盛满鸡胸脯的盘子,疯了般的把它们倒进了锅里。
烤肉锅并不是很大,吃得多的是氛围,现在被整盘鸡胸脯这么一占领,立刻不到有多余的空间了。
面对孟沛远的霸道,白童惜只是皱了皱眉,但随即又释然了,等她把鱿鱼片消灭了,想必他的鸡胸脯也熟了。
于是,她接着细嚼慢咽,恍如不见眼前的这一幕。
别说,这鱿鱼片真的不负店里“招牌菜”之一的盛名,以前白童惜吃的那些,肉质大多干巴巴的,哪比得这里的鲜美多汁。
白童惜这边吃得乐乐呵呵的,倒是苦了孟沛远那儿
由于鸡胸脯放置过量,这乍去简直都溢出锅了
而这同时导致鸡肉受热不均,有些一面已经烤熟了,有些却连锅的边边还没沾到。
孟沛远在心里破口大骂,这大概是他人生中吃得狼狈的一顿饭了。
就在这时,一把清脆的嗓音响起“这位先生,请问需要帮忙吗”
原来是旁边的服务生不下去了,主动前想要帮孟沛远“对付”这锅鸡胸脯。
孟沛远在彻底暴走之前,果断拿起一直没用的烤肉夹,递给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后,先是把溢出来的生鸡肉夹空盘里,之后开始调整起杂乱无章的肉块
不一会儿,锅里的整个结构起来规整了很多,也让人恢复了不少食欲。
就连白童惜这个已经吃了的人,都忍不住多了鸡胸脯一眼。
而正是这一眼,让孟沛远仿佛抓到什么把柄一样的嗤笑出声,毫不遮掩对白童惜的鄙视。
白童惜迅速变面无表情,他一个手残,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鸡胸脯肉能摆放得这么整齐,还不是多亏了人家服务生小妹
片刻后
服务员小妹把熟了的鸡胸脯分别夹给孟白夫妇,孟沛远自然是欣然接受。
到了白童惜这的时候,只听她疏而有礼的说“我不吃,谢谢。”
孟沛远原本已经默许了白童惜吃肉这件事,熟料她这么犟,说不吃就是不吃,弄得他有些恼羞成怒。
他当即对还举着肉的服务生小妹说“是的她不吃,她近减肥呢都给我”
“好的,先生”服务生小妹诚惶诚恐的应下。
她心道这位男客人虽然长得顶好,可这脾气实在让人难以恭维。
相比之下,这位女客人就温柔得多了,刚才还跟她说“谢谢”了呢。
白童惜趁着服务生小妹把鸡胸脯夹出去的空隙,把送来的鳕鱼片依次放进了锅里。
当然了,她放的,正是之前放鱿鱼片的位置,远远不像孟沛远刚才那般霸道。
服务生小妹帮孟沛远夹完肉肉后,顺嘴对白童惜说“女士,让我来帮吧。”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