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忐忑不安,好不容易进到这一步,她最怕申屠隐开口推拒。
眼看着申屠隐眉心开始打结,褚楚一颗心也渐渐提到了嗓子眼。
她几乎已经做好了功亏一篑的准备,哪曾想,申屠隐竟然同意了!
“想不到你懂的还挺多。”
申屠隐笑得意味不明,褚楚也顾不上许多,只要他答应了就好,待她将他的手捆得严严实实,看他还能拿自己怎么办!
褚楚站起身来,将申屠隐的手腕捆在头顶。安全起见,她绑了个自认为最结实的死扣!
绑好之后,褚楚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她朝申屠隐微微一笑,“你就放心吧,今晚,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定叫你风月无边,艳福齐天!”
“那我拭目以待。”
申屠隐的平静有些超乎褚楚的意料,他今夜太过于听话,竟然任自己予取予求!有那么一刻,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这还是昨日那个将她无情掳进狼窝的贼寇大哥么?
有点担心申屠隐是在戏耍她,褚楚干脆豁出去了。
她面含羞光,手儿牵住了申屠隐的衣角,将他引到了床榻之上,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在榻上平躺下来。
强忍住心底那股羞耻的念头,褚楚动作飞快的将申屠隐上身仅剩的单衣脱了下来。
结实的肌理毫无保留的映入眼中,褚楚一颗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脸颊烧得滚烫。
她哪里这样真切的瞧过一个男人的身体!
他们离得这样近,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脸是被他胸膛的热气给熏红的!
“不是说会好好伺候我么?怎么不动了?”
申屠隐似笑非笑,褚楚被他盯得越发无所适从。
她本以为给一个自己讨厌的男人脱衣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哪里知道竟是这样难!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他**的胸膛,褚楚觉得自己浑身热烫得快要融化了!
好不容易捆缚住他,她怎能被他**所迷惑!她可是下定了决心要从这狼窝逃走的!
褚楚拼命告诉自己要从容,要淡定,要稳住自己浮躁的心绪!
她发烫的面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捏起嗓子声音娇滴滴:“你别着急嘛,我这不是经验不足嘛!”
褚楚深呼吸了一口,小手逐渐朝申屠隐的长裤伸了过去。
实在过不了心里这一关,褚楚干脆闭上了眼睛,狠心咬咬牙,猛的扯住他的裤子便往下拽!
估摸着申屠隐的长裤应该褪到了膝窝处,褚楚这才睁开了眼。
她根本不敢往申屠隐下身处看,强忍着砰砰砰的剧烈心跳,猛的抱起床榻上的锦被便往申屠隐身上盖,还嫌不够,又在上面压了个瓷枕。
褚楚飞快在心里盘算着:这贼匪双手被绑住,身子又被埋在了被子枕头底下,要脱解出来估计也得费一番功夫!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走了!再会!”褚楚很有礼貌的与被子底下的申屠隐告着别,“不对,是再也不会!”
今夜确实适合跑路。
为了庆祝狼鹰寨大丰收,此时寨里的兄弟们几乎都在大院里开怀畅饮,夜深人静,大家早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哪里有功夫管褚楚往哪里逃!
从偏院出来之后,褚楚几乎一路畅行无阻。
但她毕竟是第一次上狼鹰寨,对寨里的地形极不熟悉,再加上时间又是深夜,寻起路来更是难上加难。
辨不清方向,褚楚只能凭直觉摸索着前行。
前方不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褚楚欣喜不已。
听那流水飞溅的声音,很显然那是一处瀑布!
有瀑布的地方必然有山,翻过山头说不定就是出路!
她满腹心思都是如何离开这狼窝。
她出嫁途中被劫,婚礼自然也就泡了汤,她这个新娘子不见了,不知道左相大人是不是正派人焦急的寻她。
她得赶紧回去报个平安,与她未来的夫君重新拜堂成亲!
这可是父亲在她尚未出生时便为她安排好的姻缘,现在父亲不在了,她决不能辜负了父亲对她的一片心意!
嫁给左相大人的独子为妻,是现在的她能拥有的最好的归宿。
她可不能叫狼窝里这帮贼匪坏了她的好事!
月色一弯弓,瀑布流水中轻洒下淡淡一抹白。
褚楚在房中关了整整两天,早觉得浑身不爽利,此刻见了这样清澈的瀑布泉水,即使身处在紧张的逃难中,依然没能抵抗得了泉水的诱惑。
她在泉边倾下身子,轻轻掬起一汪水,舒舒服服的洗个了脸,满足的喟叹一声,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如魔音入耳,激得褚楚差一点滚落到瀑布下的泉眼之中。
“舒服么?”
这声音褚楚十分熟悉,正是这两天时常在她耳边响起的声音!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瀑布后面缓缓走出来的人影,褚楚惊讶得说话声磕磕巴巴。
这人不是应该正在被子底下挣扎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明明用腰带将他的两只手捆得结结实实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快便自行解开束缚!
“怎么?很惊讶?”
对!很惊讶!但褚楚紧张得根本开不了口!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她的逃跑大计才刚展开就宣告失败!彻底的失败!
申屠隐在她身前约莫尺余的距离站定,声音极其平静:“怎么不跑了?你不是做梦都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