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眸子里有些迷蒙,素日里这皇帝都是装的如此,今日忽的变为了这般样子一定是有了何事。
不对,适才那人赤金色的流苏绑带,难道。她的眸子忽的睁大,赤金色暗卫。
“你想的的确不错,你的身份,朕自然是清楚,放任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倒是难为你了。”如豆的浑浊眸子里迸发出了睿智的华光。忍得时间够久了,而鱼儿也已经上勾了。嘴角微勾,却是一片的肥肉看起来却是多了几分的憨厚,可眸子里却是闪着嗜血的光。
“对不对,赤云郡主。”君泠言微微勾着颜落的下巴,凝视着她美艳的眸子,见到瞳孔开始渐渐涣散的颜落,君泠言就是一阵冷哼,继而放开了她。
“我们都是一路人。况且,你也是够狠,我这般的样子连着自己都是厌弃的很,倒是难为了你,如此青春年华竟是愿意放在如此一个人身上。”君泠言说着,眉眼清冷。他们的确都是一路人,他为了权利宁愿将自己变成这般的样子而她也是愿得为了权利隐姓埋名到了如此的自己身边。
“既然你已经放开了。那我也就无何可以隐瞒的了。的确,我父王当年在赤云含冤惨死,而我自己的势力远远不可给他报仇,你是最好的选择。”颜落眸子死寂,嘴角冷哼着。是了,若是还有着别的法子她又怎的愿意如此糟践自己。不是良人就罢了,还是这般的鬼样子,谁又愿意跟在他的身边。倒是除了那个没得好下场死去的女人。
“郡主想报仇而朕想要真正的掌管了朝堂,郡主需要朕,而朕也对郡主有着合作的心思。”君泠言冷漠的说着,肥胖的身躯依旧可因的那双睿智冷寒的眸子生生的变得俊俏了一分。
颜落心中苦笑,皇帝如此说,应当是发现了她手中握着的精锐。那精锐曾经是隶属于父王的,当初父王弥留之时将这精锐给了她,叫她好生活着,忘了如今的仇。忘记?怎能忘记?忘记当时白袍浸染的血色,还是忘记冰冷刀剑划过肌肤的痛感?还是忘记她那征战多年最后却死无全尸的可怜大哥?既然它赤云对她从未仁慈,那她又何必对着所谓的国家继续的卖命?
父王想的太过简单了,她愿意忘记一切可那高位上的人一日不见她死去,便是一日不得安心。可她就是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活给他看,等到适时的时候出现在狼狈的他身后狠狠的要了他的命。
忘不掉,她怎么可以忘得掉。
是以她放弃了一直放在了心尖子上那般久的人,来到这君依伺候着如此不堪的皇帝。
“那皇上可是要许给什么好处?以一敌百的精锐,纵使不敌陛下的赤金暗卫,但也是大陆一等一的暗卫。筹码自然是大的。”颜落从皇帝身边走开,勾唇,笑的极为妖娆,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又像是罂粟有毒却有无比的美艳令人心驰神往。
“筹码?朕要的是整个君依大陆,等到这赤云国入了朕君依的版图之时,自然这丧家之犬,就是任凭郡主处置了。不过,郡主还是要先行陪着朕演完这戏才好。”君泠言说着,如豆子一般小的眸子却是迸发出极为闪亮的光。
“听着倒是不甚吃亏,那陛下需要尽华做些什么?”低笑着,颜落就是离得君泠言更是靠近了些许。虽是厌恶但,在那年屠杀血月之时,她颜落就注定不再有了爱人的权利,没有心,没有呼吸,那一口口咽下的饭食呼吸的一寸寸空气都是为了活着,活到赤云泣死的一日。越是这般想着,她嘴角的笑意更是深刻,眸子深处却是越发的冷寒。
世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她最是知晓活着,又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活着,永远不如死去。生不如死,大概就是如此了。
在宫殿里四处弥漫硝烟味道之时,梨园却是一派的温馨,因的之前些日子被顾烟波派了出去的令人终于是回来了。
这也就是意味着他们终于可以不再去吃令子做的那如同嚼蜡的饭食了。
梨园虽是每日都是有着御膳,只是因的如今皇帝的肥胖身子这御膳房的饭食多半都是十分油腻的样子。再者,顾烟波已经是了辟谷之身并不用吃了饭食来维持,不过是有些时辰嘴上有些烦闷了倒是会吃上几口饭食的。
不止顾烟波,白琉玑也是如此。可这就是极为苦了赤玥,赤玥可是一个无肉不欢无饭不食之人,是以自从赤玥到了梨园中之时就是令人做的可口饭菜虽是比不得泣血的,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总之是比令子的要好吃上不止一倍。
吃着案几上漫漫一桌的饭食,赤玥吃的极为欢实,头都是要埋到了这饭食之中。
一般吞着饭食一般对着一旁冷漠的令人含糊不清的说着:“还是你小子做的好吃,不可不知你走的这些日子,我可是怎样的生不如死。”说着乌溜溜眼睛还是不忘着想着令子看着。
令子只是一脸无辜,自己的饭食怎的了,隔壁的小太监可是一直说着他的饭食可是人间珍馐呢。还经常时不时的求着自己再是给他做上一顿饭食的,这赤玥到底还是不识货的。说句真话,他也从来没有觉得大哥的饭食做的好吃啊。
念着眸子就是飘向了自己旁边的令人。令人只是一脸冷漠,那样子倒像是和主子以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兄长了,整日都是拉扯着一张脸,当真以为自己是有着主子那般的容颜啦?细细念着,令子便是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的脸,好似兄长是比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