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有些不思进取的心思了的令子此刻也是肯定了心思,怎的也不可让公子再度的身临险境而自己却是不可救了。
“走吧,这可是藏遍世间少有的孤本,此次来,也不可是白走了这一遭的。”顾烟波冷声说着,便是走去。
此间的禁制倒是难不倒他,之前与赤玥相说,也算的上是打过了招呼,他也是有些钦慕的。
泣血应当就算的上是这世上的一处另数了。
落霜城是各国不可相争之地,而这泣血却是各国不可相惹之处。
泣血当年的缔造者,听闻也曾是当初大陆上最为强盛国家的将军,也算的上是战功赫赫也是当时有名的战神,却是不知为何不得君主欢喜最终就是落到了泣血这处风水极佳之地建立了泣血。
同是这杀手之盟,泣血却和那望江楼不同,望江楼重利,而泣血却是只杀该杀之人,或者说杀亦有道。
坚守道心,倒也是尤为不易。
“公子,可否是将令人唤来?”令子有些吃味道。
令人也不知是去了何处,公子这般深陷险境,他担忧的不可,可令人却是一入泣血便没了踪影。
“不用,他自是有着事情去办,你到不如陪着我,也定是有着不少你所要去看了的书的。”顾烟波回眸说着,清冷的眉眼之间也是染了些许的笑意。
难得可调笑令子一番,他也是要去好生笑着的。
“是。”令子有些垂气的对着自家公子说道。有着孤本看他自然是欢喜,可他就是不甚懂得,令人到底去了何处,是否是公子悄生的让他去了何处?哎,深深的叹了口气,令子开始了自我厌弃之路,见着公子有些清寒孤寂的背影,一身青衣如青竹一般,行走之间,虽是有着风骨,却多了几分的清冷孤寒,他不由的心痛,他定是要将那些枯燥的不得的术法好生的习得的。
“好生走着。”顾烟波在前方出了声。
有些好笑,这令子不比令人总是一番的小孩子心性,倒也是如此,才是和那同时小孩子心性的赤玥走的有几分近。这几分小孩子心性却是顾烟波想得,却不可得的。
他也想着可以在父母跟前撒娇做着孩子,可当年的嗜血,不过一夜之间,什么都是变了。从那日开始,他的童年便已经结束,从此心如寒冰不可摧。
见着四处有些清寒的柳树,随着清风摇曳潭水间是别样的风姿。
当年在山庄里,母亲也是极为的喜爱柳树,说柳树如君子风度,随风摇曳之间也不乏是文雅之意。可如今柳树仍有,可惜着柳树的佳人却已经不再。
如此念着,顾烟波血又是冷了几分。他恨过,也寻过仇。
只是随着那仇家的离世,仿佛一切往事随风消散,只是他最为的清楚,有些东西自是在这心中所不可忘的。
柳树枝丫在清风吹拂之中,不甚有着几缕树枝垂着入了寒潭,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涟漪渐次的放大,再大,直至消失不见。
顾烟波望着这涟漪,若有所思。
见着公子停了脚步,令子也是随着公子一同看着这寒潭。
他见着这寒潭与别处的倒是无二,若真是有着不同的话,那便是这潭水比这另处的潭水要看起更为的黑沉,不似平常潭水的清澈见底,而起总是有着一股寒气,在这三月天里竟也是觉得有着几分的寒意透骨。
顾烟波长袖一扬,青色划过空,潭水便是如水幕一般立起,碧水到有着几分老旧城墙爬满藤蔓一般幽深,而这本是潭水的底,却是出现了一级一级玉阶,直通这幽深的底处。
令子微微低着眸子,就是随着公子入了这玉阶之处。
越是向着深处行走,越是觉得有些幽寒之色。玉本生寒,脚底有着寒气袭身,看来这倒是实打实的玉阶了。
泣血向来不缺这金银,却是不曾想连着这上好的寒玉也是不缺了的。
如了底,便是见到如成人腰一般粗细的蜡烛,在这较为幽寒之处燃着火焰,见着这蜡烛之下成堆的蜡油样子应当会燃烧不止千年。
青色衣衫的顾烟波在这昏黄烛光掩映下青色更为幽深,似是藏青之色。
不知为何,令子瞧着在前方的自家公子,总是觉得他身上的清寒之气倒极为的相符,若是早生千百年,便是他所建了的。
再前行,便是一排的石门,在这石门之前均是写着个中类别,折子戏、历史、文理、游记、密辛、功法…,皆是用着泼墨大字写在石门之上,字体苍劲有力,若是细看,便是会发现这就是用着毛笔直接在这石门之上书写的,这便是有着多深厚的术法便是可如此。
进了一石门之中,就是见到那如山一般放得极为整齐的书册,颇有些气势恢宏之感。四处燃着如成人腰般粗细的蜡烛,灯火掩映下,倒是多了几分苍凉之感。令人念着,人所说的浩如烟海的书册,大抵也就是如此样子了吧。
位于寒潭之下,有着多处禁制,一般之人只消是知晓这寒潭冰冷,却是不知这天下便是位于这潭水之底。一切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行走之间,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这一般之人倒是不会念道如此了吧。
别有洞天便也就是如此了。
“随处去看吧,自是有着你所感兴趣之书,切记,只可看,不可取,若是取了,便是我也不可保你。”顾烟波望着那书册随手取了一本,便是对着身后的令人说着。
“是。”令人见着这浩如烟海的书册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