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颖,不是说要给我电话的吗?我从花种入土等到花开花谢了,也不见你打来。”周澈在电话那头怨声载道的,十足的怨男。
“我有说过给你打电话吗?”康玉颖确实不记得自己有对他说过打电话的事。因为她没有需要在电话里说的事。
“有啊有啊!”周澈说得像模像样的:“你亲口说的啊,在今天上午十点十分十秒时亲口说的。哦,你是不是在哪儿玩得太开心忘记了?”
这不是闲得无聊了自找挨骂吗?康玉颖没好气的说:“继续等我电话吧,我会在八百年后的十点十分十秒给你打电话。”
周澈好像没有与她计较,很好脾气的一声声追问她在哪儿。
“关你屁事!”
没有礼貌的说了这句,不再跟他废话,挂了。迎上宣总意味深长的笑,主动解释:“别误会,不是你以为的人。只是我的上司,一个与你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可恶上司。”
“哦,是吗?”宣亦文不相信的笑问:“是个小伙子吧?刚才我听到的语气可是上司不像上司,下属不像下属。先申明,我没有偷听,是你电话的声音有点儿大。玉颖,是机会,就不要放弃。”
算了吧,那机会她可无福消受。好想把周澈的恶行拿出来倾诉,可宣亦文此时的身份是客户,刚才的话已有不妥,如果再让他详细的知道周澈的恶行,还不得取消合作呀?
不得不堆起笑意挽回他的形象:“他人其实不错的,挺能干,就是有点儿急,老催我工作,把我给催烦了。”
催烦了也不是这态度呀,她的身份可是下属啊!宣亦文没有说破,只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像又有几天没回家了。康玉颖摇头自嘲:我租房子就是浪费钱,这里待的时间太少了,办公室就是我的家了。”
轻咳一声,楼道的灯没有亮,再咳一下,还是没亮,唉,又坏了。
『摸』索着从包里找出钥匙,正要开门,面前一个黑影一闪,吓得她抡包就打。
“别打,别打,是我。”是周澈的声音。
康玉颖收起了包,疑『惑』的问了声:“少总?”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更疑『惑』的问:“这时候你来我家干嘛?还突然跳出来,你想吓死我啊?”
“哪有?我看你晚上没给我电话,担心你嘛,想你了嘛,特意来看看你的。没想到你竟把我当贼打。”周澈很委屈地说着,如果不是之前对他已很了解,还真会被他那声音给引起内疚。
康玉颖冷哼了声,揭穿了他的谎言,直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周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猛的将她一拉,定位于墙与他的身体之间,暧昧而讽刺的说:“送你回来的人开的车不差呀,可惜岁数有点儿大了。你怎么没邀请他上来呢?是岁数大了力不从心吧?你应该把眼光放到我身上。虽然我满足不了你的恋父情结,但我绝对可以从别的方面满足你。”
他的身体已经靠得她很近,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与她的不同,这让她难堪,也让她害怕。想推开他,然后几巴掌打得他满地找牙,谁让他借酒出言侮辱?
可是她推不开他,更打不了他。
那少量的酒精没有麻痹他的神经,他很清楚的记得曾经被她赏过的耳光,从一开始就有了防范,她的双手被他牢牢箍住。挣扎,换来的只是他身体更加的紧贴。
干脆停止了挣扎,冷冷的命令:“周澈你个混蛋,放开我。”
他当然不会因为她一句生气的话就放开。说着让她更加生气的话:“如果是送你回来的那人与你这样接近,你是不是就很乐意了?我不介意当别人的替身。”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康玉颖的声音已经是怒火暴发前的最后压制了。
被挤压得快喘不过气了,周澈也没有放开她。用比她更冷的声音质问:“康玉颖,你口口声声说辅助我搞好公司,我看你是想搞垮公司。怡景的广告合作项目关乎到公司的利润增长,你约了今天下午去谈,为什么没去,却跑去了山顶茶肆睡觉?只恨那躺椅不是双人床吧?”
听到她呼吸有点儿断断续续,周澈意识到力道太重,略微松了点儿,等待她的回答。
“你跟踪我?!”这是康玉颖为他得知她的行踪的唯一解释。
周澈不承认。他确实没有跟踪,只是很不巧的他也去了山顶茶肆,刚好看到她与一个男人在那里谈笑,然后毫无戒备的睡着了。他就打电话去怡景集团问询。得到的答复是访客登记没有康玉颖的记录,前台接待小姐也没有见到他所描述的人。
康玉颖在心里大喊不公平,为什么她一个大活人去时就没见到那些人,他一个电话打去,谁都在了?
自认倒霉,也不愿意向他详尽解释。傲气将头扭到一边,躲开他的鼻息。
他没有因她的躲避而停止,反将脸贴上了她的脸,在她耳边轻而恶的问:“告诉我,老男人能带给你什么?”
她已避无可避,仍倔强的僵硬起全身,对他的问题咬牙不答。
周澈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人,他又问了一遍、再一遍。
显然,周澈被她的无语激怒了。
动作粗鲁的一手反剪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扳正了头,腰以下仍被他紧紧压在墙面。
黑暗里,她感觉到他的眼里流『露』出的光就像被猎物伤了的恶狼一样的凶光。她有些害怕了,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