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妤笑吟吟地看着他的侧脸,“我发现学有所成,学以致用,挺好的,挺有成就感的。”
刘永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学了什么,用到哪了?”
“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对我保密,好,我不问就是了。”他专注地看着前方,“本来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现在看来不必了。”
“什么事?”
“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可你本来打算要告诉我的啊。”
“那是因为我把你当作无话不谈的朋友,可你不这么认为,所以我……”他对她笑笑,不再多说什么。
听他这么说,颜妤的情绪莫名有些低落。
她坦言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天你教我的那几招,今天我用了,感觉很好,非常管用,谢谢你啊。”
他闻言沉默一会才说:“跟别人打架,不是好事啊,你还这么高兴。”
“挨打就不是好事,打赢了就是好事了。”
“你细胳膊细腿的,能打赢谁啊?看来是人家让你的,你才赢了。”
颜妤撅嘴说:“他才不会让我呢,我是乘他不备,使劲咬他的手,狠狠跺他的脚才赢的。”
“他是谁?”
“我的过去,如今言他貌似虚无,所以他的真名实姓我就不说了。”
“虚无先生,我暂且这么称呼他。他冒犯了你,你教训了他,对不对?”
“嗯。”
“你做得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不是这个道理?”
颜妤得意地说:“就是。”
他情不自禁笑了,“其实,对付邱晋生这种人,还有更好的办法。”
颜妤乍一听,呆住了,回过神后问他:“你怎么知道是他?”
“时间,地点,人物,他与这几个要素都契合,再没第二人选了。”
颜妤嘿嘿笑,样子既尴尬又羞涩。
“你们在学校就认识?”
“嗯。”
“你们谈过恋爱?”
“嗯。”
“分手了?”
“嗯。”
“他现在还纠缠你?”
“嗯。他要我做他的情人。哼,不要说这辈子了,就是下辈子都不可能。”
“你不愿做情人,还是不愿做他的情人?”这句话刚说完,他就发觉自己手心竟然冒汗了。
颜妤表情透着厌恶和不屑,“社会上太多人打着爱情的幌子,行的是sè_qíng的狂欢,包二奶、婚外情、yī_yè_qíng,感情像洪水一样泛滥,太具欺骗性了。所谓情人不过是人家的玩物和消遣品,我决不做这种人,娱人误己。”
他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而是默然地看着前方,神情中有不易觉察的怅然。
颜妤突然想起,“喂,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的秘密还没告诉我。”
“我的秘密在这个箱子里,你把它打开,”颜妤遵照指示,拉开面前的抽屉,“你把里面的盒子拿出来。”她伸手进去摸到一个丝绒小盒子。
“你打开看看,喜欢吗?”
颜妤疑惑地打开这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只镶钻坤表。
“一点心意,请收下。”
颜妤把表放回原处,“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昨天你给我买那么多东西已经够让我为难了。”
“那些是工作服,要不要随你。但这个礼物你一定得收下,算是给我一个面子。”
颜妤很为难,不收下就是不给他面子,这话说得真绝。
她还是坚持,“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东西我不能收。”
他抿着唇不再言语,脸部表情变得冷硬,让她一时无所适从。
她无言望着窗外,过眼即逝的风景里到处笼着淡淡的薄烟,暮色渐浓,周围的景致从淡灰色向深灰色转变,慢慢弥漫至她的心底,她的心情也逐渐沉郁起来。
他率先打破沉寂,问她:“你刚刚说东西贵重你不能收,那多少价钱的东西你能收下?”
颜妤硬邦邦地回他:“不管金额大小任何东西我都不能收,因为我还没养成随便乱收礼物的习惯。”
“好习惯,”她话音刚落,他就嘴角含着笑说:“我也没养成随便乱送人礼物的习惯,但凡事皆有例外。”
“任何例外都事出有因,否则就是师出无名。”
她本来想说“否则就受宠若惊了”。但他“宠”她从何说起,话没出口就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这句话万万不能说,可话说到一半又不能断,情急之下,她用了“师出无名”这个词,仔细想想觉得也蛮贴切的。
他看看她,心想,如果你只是一个军事目标,我哪管它师出有名还是师出无名,肯定是先强占了再说。
想到这,他近乎剖白心迹说道:“师出有名还是师出无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目标的选择,她值不值得我这么做。”
她听后小脑袋直摇,不同意他的说法,继续与他争辩,“我倒觉得师出有没有名很重要,这牵扯到道德道义,不讲道德不讲道义,怎么立足于世,那不是要受尽别人白眼吗?”
“你在乎别人的白眼?”
“那当然,你呢?”
“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在乎自己的良知。”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别人的眼光是别人的道德标准,自己的良知是自己的道德标准。”
颜妤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