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琛更是绷紧了脸,周围的温度好像都下降了好几分。
“啊,疼。”杨若依忍不住痛呼。
傅其琛赶紧放开按在她膝盖上的手,开口:“疼你还不长记性!”
他说完,便出了门。
杨若依不知道他去哪,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药油。
他走过来在床边蹲下,“松开。”
杨若依放开捂在膝盖上的手,他就倒着药油揉搓了上来。
“好痛。”
力道之大,疼得杨若依眼泪都出来了。
“忍着!”
傅其琛抬头看了她一眼,嘴上这样说,但好歹是放松了一些,虽然对于杨若依来说,还是依旧很疼。
这药油味道这么大,傅其琛就不嫌弃吗?
杨若依轻抬了下腿,带着哭腔,“我不要揉了,反正过几天它就好了。”
“怕疼你还要自己洗澡?都是你自己作的。”
傅其琛根本不理她,抓着她的腿继续给她揉搓。
“她们伺候你是她们的本分,你不用有什么负担。”
“可是没有人天生就应该伺候人的!而且,这也太糗了,被人知道,又该笑话我了。”
傅其琛放下她的腿,站起身,手撑在了她两边,“你是这里的主子,谁敢笑话你?而且,他们生来就是伺候人的。”
杨若依滞了声,傅其琛说的没错,谁能相信,在现在这个社会,竟然还有家生子这一类人。
他们生来就没有自由,一生的荣辱,都寄托在主人身上。
傅其琛要脱下她的浴袍,杨若依赶紧捂住,“你要做什么?”
他倒是一脸坦然,“帮你换衣服,还是,你就想这样睡觉?”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杨若依跳着脚进了衣帽间,挑了一件中规中矩的睡衣换上。
出去的时候,房间已经关得只剩一盏灯。
傅其琛正靠在床上看书。
杨若依走过去,轻咳了一声,对着他开口:“傅其琛,我们,谁睡床?”
其实,在杨若依看来,这些日子,傅其琛除了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外,是不可能愿意跟她睡在一起的。
以前两人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在傅园过夜,做完那档子事后,可不都只能睡在客房吗?
现在她背上,脸上,脚上都有伤,她相信傅其琛也没有什么兴致,所以她推断自己暂时是安全的,只是,有了他那句同吃同睡的话,她就知道自己以后连客房都没有,只能睡沙发了。
现在她开口,就是太困,想让傅其琛说句明话罢了。
果然,他不过稍稍抬了下眼帘,矜贵地回了她句。
“你说呢。”
“我知道的。”杨若依拿起枕头,往沙发那边去。
身后的男人却突然合起书。
“站住。”
傅其琛声音薄凉:“你要去哪?”
杨若依将枕头放在沙发上,看着他,“你不是让我别睡床吗?”
傅其琛眯起眼,此时他真想看看她脑袋里到底想了什么东西,他何时说过不让她睡床了?
看着她拿走的枕头,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薄寒,“给我回来。”
“噢。”
杨若依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自己都已经把床让给他了,他还想怎么样?
难道,他看在自己“伤痕累累”,所以,大发慈悲,分一半床给她?
越想越觉得有理,毕竟傅其琛,有时候对她也不是那样坏。
她赶紧拿着枕头回去,对他保证道:“傅其琛,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的,决定不会吵到你,不越雷池本步!”
傅其琛却直接将灯一关,淡淡道:“睡觉。”
杨若依撇撇嘴,这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不过看在他让自己睡床的份上,她老老实实地没再说话。
真希望她的伤可以好得慢一点,这样她是不是一直都很安全了……
一夜无梦。
杨若依要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只知道有人动了她的伤口,一阵清凉又敷了上来,她感觉舒服多了。
膝盖上麻麻的,她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房间内,却空无一人。
杨若依自己下了床,今天是周日,自然也不用去杨氏。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伤,暗自伤脑筋,明天就要去公司了,她总不能这样去上班吧?
如果说昨晚她希望自己的伤好得慢一点,那现在,她恨不得立马就让它们痊愈。
画个浓妆的话,或许可以遮盖一下?
打定主意,杨若依也不再纠结,洗漱完后便打开房门,打算下楼用早餐。
“小姐,早上好。”门外二十四小时都有随叫随到的佣人。
“朝阳!”
杨若依欢愉,第一次看见她这么高兴,以往都担心她替傅其琛监视自己,总是避开她们四人。
现在好了,见她们回来,心中总算稍安。
傅其琛,果然说到做到。
“听说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
朝阳听了却摇头,“小姐,是我们该谢您才对,要不是您还记挂我们,如今我们早就不知道身在何处,况且,那天晚上,朝阳也没做什么。”
杨若依想着,今天朝晨也回来了,早餐定不再是那些清汤清水了,如此,她也无意再与朝阳说话。
“好了,那天晚上的事,等我用完早餐,我还要好好问你一遍。”
朝阳点头,“那小姐,小的先带您下去用餐吧。”
不等她带路,杨若依自己已经走在了前面,后面的朝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