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家的第二天,早上焦爸还在休息,这段时间他的休息时间并不多,在学校的时候要注意学生还要忙项目课题,回老家途中开车也累,到达后全身都放松下来,一晚上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大早上村里很多人都已经起来了,只有一些孩子和部分外出打工返乡的人还在屋里休息。
虽然郑叹还是有些困,但小柚子和焦远他们都起来了,听说是要跟着焦老爷子去果园那边帮忙,郑叹想着反正没事做,也跟着过去看看,屋里焦妈和老太太忙着办年货,郑叹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果园并不是焦老爷子的,不过焦老爷子跟那边的人熟,帮过不少忙,这也是平时焦家一直不缺水果的原因之一,现在因为雪灾冻害,焦老爷子也天天跑那边去帮忙,连带着在屋里没啥事做的焦远和小柚子都跟着往果园那边跑几天了,就算帮不上什么忙,看看也好。
从老宅这边离果园那里不算太远,但现在因为天气原因,路不怎么好走,早上又冷,所以这几天他们都是坐驴车。
郑叹跟着他们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驴车了,不管他还是人的时候还是当猫的这几年,并没有坐驴车的经历,乍一看,还挺有新鲜感的,充满了乡土气息。
养驴的那家人离老宅也不远,走了大概五分钟不到,便看到了一户青瓦房,瓦房后面有新建起来的平房,但修建的时候瓦房也没全推倒,保留了一部分。这户人也姓焦,焦爸喊那老头子叫五表叔,按理。焦远应该叫那人五表叔公,只是叫起来不太习惯,焦老爷子直接让俩小孩喊五爷爷,这样也亲近一些。听说焦远他们回来那天焦老爷子还打算着要是搭乘不到县城到这边的车的话,就让驴车去帮忙的。“五爷爷”年龄大又驾驶不了家里的农用车。赶驴车倒是一把好手。
焦远和小柚子被焦老爷子带着进屋去了,郑叹却没直接跟进去,他的注意力放在旁边的驴棚那儿。昨天听小柚子和焦远说了,这驴现在就一岁多,听说是“五爷爷”去山里的时候碰见的,那时候还是一头不大点的小驴。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见到“五爷爷”之后就跟着回来了。
一开始“五爷爷”家里人还想着将驴养大了卖掉,县城里吃驴肉的不少,饭馆收驴肉的价钱也不错,但有一天,老人家看着那小驴撒着蹄子跟骑着摩托车的自家儿子赛跑的时候。老人心里就活动开了,后来便有了驴车。
此刻,拴在那里的一头驴正支棱着俩长耳朵,睁大眼睛看着郑叹这边,眼睛周围还有一圈白色。
郑叹对眼睛周围有一圈颜色的家伙都防备一些,虽然知道很多驴都是这个样子,但看着面前的驴。郑叹总不自觉地想起大院里那只贱鸟。
摇摇头,郑叹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
正想着,郑叹看到那头驴走到驴棚旁边的矮墙,那里露在驴棚外的一段矮墙上面放着张棉垫子,大概是赶车的人坐的,离矮墙不远处有个两轮的木板车,上面也有类似的一张垫子。
不过,此刻,矮墙的棉垫上正趴着一只黄白花的花猫,村里人养猫基本上是为了防老鼠。不会像城里养猫那么讲究,也很少给它们洗澡,那只猫不知道在哪里滚过,白色毛的部分还有一些灰迹和草屑。那猫对周围的一切似乎并不在意,正踹着爪子。趴棉垫上缩着头,闭着眼睛打盹。
那头驴不算很高,比普通的马要明显小一些,但它抬头的时候正好能够从矮墙上露除半个头。
郑叹看着那头驴慢悠悠走过去,凑到矮墙边,用鼻子朝着那只花猫喷了喷气,那只猫眼睛都懒得睁,除了耳朵动了动之外,还是保持着原样。
在郑叹以为那头驴会放弃的时候,却见那丫又凑上去,这次没喷气,而是张嘴将棉垫的一个角咬住,轻微拉了拉,没拉动,棉垫上的猫也没动。
那头驴又使劲一拉,花猫因为没准备,直接从棉垫滚到矮墙那头去了,郑叹听到那边发出嘭的一声轻响。那边有个草垛子,猫正好落在草垛子上,才会是这样的声音。
那头驴松口放开棉垫,甩着尾巴,张嘴“啊昂昂嗯昂嗯”地叫,叫得还有点调调,一副贼贱贼贱的样子。
郑叹:“……”第一感觉果然没错!
在那头驴正得意的时候,矮墙那边嗖的窜上来一个影子。
那只花猫跳上矮墙,两条后腿支撑着,身体立起来,张开两只前爪,左右开弓,对着那张驴脸就是两巴掌。
这一驴一猫在那边折腾,焦老爷子已经带着人出来了,跟着出来的一个老头应该就是焦远他们所喊的“五爷爷”,老头背有些佝偻,但精神不错,走起路来也稳健着,他这段时间也跑果园帮忙。
看到矮墙那边的情形,那老头走过去拍了拍驴头,然后便开始整理木板车上的东西,至于那一驴一猫的纠纷,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俩总闹腾。
套好绳,检查了下辔头,提着的袋子放到木板车上,招呼其他人准备走了。
崎岖的山道上,驴车颠簸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那头驴看着不咋地,但没想到拉车还听能耐,载着四个人一只猫和几个袋子也不像是很艰难的样子。
路上俩老头一直聊着天,聊最近各个电视台和广播台的新闻。这次灾害总损失的比重大,尤其是林农方面,受灾地区林农的林业收入约占总收入的50以上,这次的雪灾不仅使灾区林农这一年的收入大幅度减少,还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