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从门这里进去,郑叹就只能爬窗户了,好在上面有个窗户没关,郑叹从那个窗户翻进去。翻之前郑叹还专门在后门那里放着的门垫上踩了几脚,将脚上的水渍弄干,到时候别在厨房里踩出几个猫脚掌印。
厨房有个大冰箱,郑叹打开冰箱看了看,菜倒是没有多少,看这家的家庭条件,就算晚餐没吃完的估计也会直接倒掉。不过好的是,还有一些超市里买的那种做好的肉丸子,郑叹吃了几个,半生不熟的,只能将就一下了。
其他的大多数都是孩子吃的东西,有一些饼干,果糕等,郑叹都吃了些,那种带读力小包装的零食,郑叹拿了点出来,待会儿拿去阁楼。
吃了点东西,郑叹感觉好多了,虽然都是凉的,但总比挨饿要好得多。
轻轻关上冰箱门,郑叹抱着一些小零食悄声离开,他现在用两条腿走路越来越熟练了。
翻窗户的时候麻烦了点,两条腿可不好翻,所以郑叹又将这些小零食一袋一袋往外叼出去。
离开厨房之前,郑叹看了看关着的厨房门下面的门缝,从缝隙可以看到一些白色的狗毛——门那边趴着那只大白熊。郑叹相信它应该是发现自己了,但却没出声。
真是条好狗。
对着那些打狗的人能呲牙,还会帮自己打掩护。挺聪明的。
觅完食,将几袋小零食搬到阁楼,郑叹再次趴在那个散发着霉味的抱枕上。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像老鼠一样在夜里偷东西吃。
沦落至此啊……
晚上睡觉还睡得好好的,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缘故,郑叹最近总是犯困,有时候睡得很沉,就算有人在旁边嘿咻估计他也听不到。
次曰,郑叹听到了几个消息。
对于郑叹来说,这消息确实不错。
第一,听说卖猫肉狗肉的那条街上发生命案了。
出事的是杆叔,这位整条街的名人。死因是狂犬病发作。
很奇怪这位经验老道的人物为什么没有打疫苗,或者说,没有及时打疫苗。按理,他应该比别人更懂如何防护,可是,最后还是没逃过。
郑叹听这周围的人谈论的时候说了很多可能姓,可能是疫苗出问题,可能是这位老手疏忽了,也可能是早就感染了却没打疫苗,或者是吃狗肉吃的,毕竟这条街的卫生状况并不太好,做菜的时候偷工减料,没能完全杀死狂犬病毒。这些都有可能。
总之众说纷纭,但事实确实是那位有名的杆叔死于狂犬病。
除了这位有名的杆叔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倒霉,这人便是抓郑叹的那个小年轻。
听说在杆叔发病的时候,小年轻去找他,结果被不太清醒的杆叔抡了一酒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听到这两个消息,郑叹心里很畅快,虽然他不了解那位杆叔,但听周围人讨论,这老家伙手上的狗命不计其数,还教出了一大批打狗套猫的人,甚至还偷猎,死了也活该。
而且,由于杆叔的事情,现在整条街人人自危,就算自家餐馆没杀狗的都跑去医院打疫苗,毕竟狂犬病毒这玩意儿,很多动物都可能携带的。
至于那个小年轻,郑叹心想:就算你能活着从医院出来,别让老子撞见,不然整死你!
这仇郑叹是记住了。
除了这两个消息之外,郑叹还听到这家人说这个周末要出去游玩。到时候家里没人,方便郑叹行事。
郑叹想用这家人的电话给焦爸那边通个气。就算不能明确说出来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至少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
郑叹想得很好,电话通知焦家那边,然后焦爸打电话过来联系这家的人,最后过来接自己。反正这家人周曰晚上就回来,等也等不了几天。总比自己一直流浪在外强。
两天后的周五下午,这家人果然收拾好东西,等孩子放学回来就开着一辆越野,带着家人和狗出去了。
郑叹等他们一走就迫不及待翻窗户进屋,找电话。
客厅的沙发旁边有个座机,郑叹跳上去,手臂一弯将听筒捞起来,然后抬着猫爪一个个按数字键,焦家的电话号码郑叹记得,在焦远和小柚子房里都贴着三个号码,家里座机、焦爸和焦妈的。所以郑叹对于这三个号码熟记于心。不过到现在为止,郑叹只在焦妈生病的那次给焦爸打过电话。
按按键的时候郑叹还有些紧张,可是,等按完号码,听筒里那个声音以万年不变的语调说着“您拨的号码是空号”的时候,郑叹愣住了。
再拨,还是一样。
焦家的座机换号了?
郑叹又拨了焦爸的电话号码,打不通,换焦妈的,还是不通。
麻痹的!
这座机有问题吗?!
不能拨长途?
也不对,昨天还听到这家户主给国外的人打电话呢,怎么可能锁长途?!
郑叹不死心,又试了试,还是一样的结果。
气得郑叹恨不得摔掉电话。
可惜不记得楚华市那边其他人的电话了,郑叹蹲在沙发上抬爪子抓头,早知道这样就多记一些号码,一个个试!
卫棱的,易辛宿舍的,赵乐的,小卓的,阿黄它家的,大胖家、兰老头家、屈向阳家……这些人的号码郑叹一个都没记!
那次卫棱还说过他新换的手机号码,可惜那时候郑叹转身就忘了。
他玛的!
悔不该啊!!
布匹开裂的声音响起,郑叹回过神,看了看身下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