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魔尊躺在床榻上,发丝凌乱,眉头微皱,一只手上还虚握着一个酒壶,垂在床榻外。似乎是有些嫌热,另一只手闲闲扯着衣襟,却不知为何松了手,酒壶直直往地上坠去,

锦觅幻化出身形,急急上前接过酒壶,轻轻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顺势坐在床边。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她低声问道:“凤凰,真的是你下的降头术吗?为什么我总是,总是忍不住想来看看你?”

说着伸出了手,想去触碰他的面孔,却停留在半空之中,眼见面前的凤凰眉头皱得更深了,想是酒劲上头让人难受。锦觅想起身去拿刚才女妖送来的醒酒汤,却不想收回去的手突然被拉住,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倒在了床铺之中,上方传来一阵清甜的气息。

锦觅挣扎着想推开他,却不小心看到了胸口的那道伤疤,小小的细细的,在一身的伤痕里面并不显眼,却让她僵住了动作。

下一秒,她的唇被封住,酒气被慢慢渡了进来,她感受到那一双手仔仔细细地轻抚着她的面孔,然后渐渐往下,虚笼着她的脖子,下一瞬间慢慢收紧,锦觅屏住了呼吸,她想到了那日在天界,凤凰也是这样仿佛要杀死自己,又仿佛深深的恋着自己。片刻之后,修长的手指探开了她的领口。她摸着那一道伤疤,醉倒在酒香里

不知过了多久,锦觅趴在凤凰的胸口,缓和着呼吸,却忍不住再次低头,沿着敞开的胸口,慢慢轻抚那道伤疤。

然后胸口的手突然被一把抓住,锦觅惊了一惊,想要挣脱,却听到凤凰低声叫道:“锦洢”

锦觅使劲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颤抖着拢上衣襟,脚下虚浮的离开了寝殿,她的脑子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凰爱上了自己假扮的锦洢,还是自己和锦洢相似的这张脸让凤凰移情

想到这里,她使劲捂着自己的脑袋,忘记了道术仙法,只记得一个劲向前冲:她为什么要去研究杀父仇人的喜好,为什么要在乎他的感受,自己明明只想解开降头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外界传闻魔尊钟情于我,不顾我的冷淡坚持邀我给我办寿宴?”锦洢后怕地揉着脖子,勉强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开什么玩笑,就我这张脸,别说是一见钟情,他没有上来就给我一掌毙命就已经够谢天谢地了,魔界的人都是什么眼睛什么脑子?”

“可能是,外界见过水神的人不多,见过花神的更在少数,这同时见过两者的,便是绝无仅有了,魔界民风淳朴,乐于八卦,不成想这八卦传到天界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吧。”

锦洢看着噗嗤君冷静理智地分析,赞扬地说道:“噗嗤君此话有理,下次如果有机会去魔界,我一定蒙着脸。”

噗嗤君无比感动,两眼使劲攒出一丝丝依稀可见的泪花:“美人你也叫我噗嗤君,怎么,你也被我的喜感所感动了吗?”

锦洢好奇地问:“难道你的原形不是一个绿色的喷嚏蛇吗?叫你噗嗤君不是很正常吗?”

在一旁的月下仙人没有管备受打击正蔫答答往外走去的噗嗤君,直截了当问道:“花神还是少和彦佑君插科打诨,花神也知晓自己这张脸在我凤娃那里讨不了什么好,如今外界传言、前因后果你皆已知晓,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锦洢沉思道:“原来他的名字叫彦佑啊,放着好好的名字不要,居然想不开喜欢别人噗嗤他,这是什么品味?”

噗嗤君开始往外面狂奔。

月下仙人怒目直视:“你!”

锦洢看着一身通红的月下仙人脸都要涨红了,眼看就要红线喷发,赶紧传音道:是我救活了旭凤。

月下仙人的眼睛瞪到一半,却越瞪越远,脸上的怒意散去,换上一脸震惊:“你说什么?”

锦洢越过他,往门外看了眼,噗嗤君的身影越奔越远,她高声道:“噗嗤君一路好走。”看着眼前绿色的人影踉跄了一下,然后越来越小,锦洢顺势关上房门,抬手上了厚厚一层结界。

里面的月下仙人,紧随其上,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锦洢长舒一口气,道:“我冒着开罪天帝的风险在天界大婚之时救下他一丝形魄,又以半身灵力精心滋养,还用花界奇珍和久缺仙草无法顺利炼丹的太上老君暗下达成交易,得了他珍藏的九转金丹救了他的性命,”然后大喘气道,“这里面,只有一件事情是假的。”

月下仙人迷糊了,迷糊过后又怒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锦洢相信,月下仙人是现下唯一真心关心现今的旭凤而不是什么魔尊的人,所以锦洢也愿意给出这一份诚意。”锦洢坐回上首,抬了下脖子,勇敢回答道:“那日,我降生之际,踏到了旭凤的凤凰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残魂没有躲去寰谛凤翎,而是沿着鲜血攀到了我的身边,也许是我修木系可滋养他的火系残魂,也许是我欠的那份因果。我不知道殿前的我是不是真心相救,但事实上,是我暗地里救了他,直到他下魔界为止,他一直在花界。”

“此话当真?”

看着月下仙人震惊的表情,锦洢委婉又不失骄傲地提示道:“都说新任花神灵力低下,却拒天界册封,掌花界井井有条,月下仙人莫要忘记了,我可是降生便有封神资格的。”

锦洢冷静分析道:“我降生的晚,但是他们三人之事,却还是有几分清楚的,按我的分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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