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本朝开朝以来未有的一场大宴。

若能够与之相比的便是贤文王最初过来的时候,曾经在云南城宴请过这里的一些官员,便叫他们都心悦诚服。

几十年后的今日,他们是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场景的。

郡守府外的街道上便停满了各色权贵的马车,有的十分庄重素朴,有的极为华贵。那些赶马的厮便都在马车门口坐着,各家各户面上都是笑容的,连带着这些人,便都心里觉得舒服极了。

你一言我一语都笑着说的,热闹极了,还有拿点糕点果实什么的都坐在一块儿吃着,笑着,这些豪门贵族里的趣事便都在口口相传。

“听说今日里是长云侯爷做东,这侯爷非同凡响,出生权贵。又是太祖血脉,英勇无比,屡建奇功。”

“你也听说了么?还有着百官宴呐?娘子可不少,无论是公爵伯府,还是宗室旧人,都欢聚一堂,贵妇人们都在看长云侯的夫人呢?”

“原来是这样,这倒是件有趣的事情。”

“不知道那长云侯夫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风姿,令人觉得如此的景仰。”

“那位娘子巾帼不让须眉,人人都要夸的,是骁勇侯南海的嫡女,南先生的嫡孙女,从就是才满江都,而后被封为淮阴郡主,在冀北立下了汗马功劳,平复战乱,叫人称颂!”

“咱们就等着消息出来。”

外面是个热闹不已的情况,里面也是沸反盈天。

这些人都在高声讨论,全然没意识到此时南惊鸿已经到了身边。

南惊鸿不声不响,再加上并不是如何盛装打扮,不过是常服,又戴了面纱,再加上南惊鸿的年纪着实不大,便是任何人也看不出来这位是谁,只以为是个寻常日子里未曾出来叫人见识的新妇罢了。

南惊鸿便听到嘉禾县君身边的嬷嬷们不声不响的过来了。

“诸位夫人想来说的口渴,只是不知道妄议皇亲的罪名诸位可担当得起?”

那生有些胖的柳大夫人便笑着道:“你这个婆子好大的口气,我等都是出身世家贵妇,你便说些什么没有意思的话?怎么这年头,还不能说这么一俩句话?”

“夫人喜欢搬弄口舌,奴婢们自然没什么办法,只是夫人若是想在郡守府邸说些旁的话,就叫人觉得笑话了。惹了圣人大怒,公主威严,便要奴婢们都人头落地。”

那嬷嬷不卑不亢说的极为有力。

见到一人又一人开口道。

“倘若真的是这样的,那么要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你这老黔奴是不是欠教训”

柳大夫人柳眉横竖,便要发怒。

那嬷嬷依旧是温柔的道:“回柳大夫人的话,这可不是老奴要的,老奴是定安大长公主赐给县君的贴身教养嬷嬷,倒不需要夫人的教训。如今是长云侯爷和夫人淮阴公主宴请百官,并客气的说可携带官眷,竟没有想到偏生要柳大夫人为难了。”

南惊鸿听着那宫嬷嬷说话,心里觉得这人是极为可靠的。怪不得性格温和的嘉禾县君到如今都能好好的安稳的在赵家活得极好。

“你这娘子站在旁边听了这么久,便该知道我们只不过说了几句闲话罢了,哪一个王门贵族家里没什么七歪八绕的故事,坊间流传便是笑一笑又何妨?难不成贤文王府的事情我不能打听了?难不成贤文王妃刘氏偷人的消息想要隐瞒住,我们便要畏惧权势纷纷隐瞒住?”

柳大夫人竟越说越觉得自己何等伟大,骄傲无比的模样,连忙抓住了南惊鸿的手,洋洋自得道。

“你给我们评评理,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南惊鸿原本只想听一听,也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

白家掌门人是个寡妇白氏,虽是个姑奶奶,却没有继续守寡,回了自己的娘家,把持起家业起来了。这白家的娘老子死了后,兄弟又不大长进,便要把这年产什么的全部交给了姑奶奶。从前在闺中,娘老子身体不好,便是娘子掌家,再而后便又是出嫁回来,操持兄弟的婚礼,有了侄子侄女,可仍旧掌家,一家人都很服气,侄子侄女儿们都敬仰不已,最厌恶的便是人家道寡妇门前的是非。

不想要管这些事情,为了只是眼前见到的场景似乎很不相同,看上去有些奇怪了。

这柳大夫人好好地扯了一个看上去有些纤细娇矜的娘子说着道理的话。

旁人愈加兴奋,白氏也想听听这被牵扯进来的娘子说出个什么道理。

要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也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南惊鸿便笑着道:“大夫人要我说话,也不算什么,你便松了手吧,我这胳膊被你拽着疼死了。”

柳大夫人有些讪讪的松开了手。见南惊鸿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皓腕来上面的红痕看上去确实是很深刻。

旁人看的便觉得有些惊吓。

“柳大夫人怎么无端为难一个娘子,她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了?”

“你这样粗手粗脚的人,这样狠狠地折磨她?”

“你用了这样大的力气,实在是不像话。”

“你是在想些什么,怎么糊里糊涂的。”

“我……我没有,对不起。”

柳大夫人看到那红着的胳膊,也说不出话来,有些担心,她手怎么这样了,也没用多大力气呢?

“倒也没什么,大夫人不必介意,只因着自家里惯养,才成了这般娇滴滴的模样,说实话却是没有这么儿的严重的。”

南惊鸿揉了揉腕子,而后


状态提示:第560章 是非--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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