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能够抵挡住诱惑,是因为伊的身影仍在他眼前徘徊,对于有极大的心理疾病的义来说,跟女人聊个天他都会觉得有负罪感,觉得对不起伊,更别说与其他女人同床了。
而且这个女人居然还吻了他!差点就共枕眠了,差点就脱衣服了,差点就…
前所未有的巨大罪恶感在义的脑边回绕,他慌忙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手不知在何处安放,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开始冒汗。
“你怎么了?”染梦也起了身,手搭在义的肩上。她发现了义不对劲的慌张神色,这点在义一起身的时候她就猜到了,毕竟没有几个人会在如此美色之下还收的住。
在没有生理疾病的情况下,能面对如此大的诱惑还保持理智的也只有义了。
“没事,常年老病了…”义气喘吁吁,配上身边衣冠稍有不整的美女,很容易让人想歪。
“将军才多大啊,就染上成年老病了。”
“一百一了吧,没记错在老树林里的呆的时间的话。”
“将军真会说笑…”染梦又笑了起来,她用搭在义肩上的那只手来掩笑,这样做不知是自然而然的动作还是为了离义更近一些。
“难道你连这次出征谁挂的帅也不知道么?”义转向染梦,虽然仍有些气喘但相比刚才要平和多了。
“义啊,据说是一位断甲…”声音越来越轻,因为她想起刚才这位将军说过这么一句话:
“你叫我义就行了。”
刚才染梦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起身边坐的竟就是义!
虽然义很出名但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原来你就是义!”
“对啊,我就是义。”义苦笑道。
“我一直想见你的!只是被软禁在京都,没有办法逃出去。”染梦由刚才的满脸惊喜变成了委屈,心中像是有许多烦恼。
“软禁?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啊?”
“我之前一直住在深山里怎么会知道?”
染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也对…没事啦,我再跟你说说吧!”
她动了动身子,向前移了点。刚才的柔弱之感顿时无影无踪,现在的她更多的是调皮可爱,就像个邻家女孩一般活泼。
“现在的君上——这你应该知道吧!你们应该见过面的——他在京都修了一座高塔,唤作‘夜明塔’。朝廷给出的解释是用来给君上藏宝贝的,可人人都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无数美女佳人,全是给君上一人享用的…”
“你之前就是被软禁在那儿?”
“对啊,我好歹也配得上美女的称号嘛!”染梦甩了一下及腰的秀发,回来时顺势把头抵在了搭在义右肩的手上。
“好吧好吧,你继续…”
“我是个孤儿,从小生活在难民窟里边。虽然无人照顾,但幸亏平日里有几个玩得好的伙伴,有男有女的。我们都是孤儿,互相帮助着活到了今天。后来有一天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走到我们面前,他看中了我,对我说‘小姑娘,你愿意去服侍君上吗?’。我们当时没什么世面,总觉得当官的虽然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但他们说的话不太可能是坏事,所以我就跟着他们走了。”
染梦叹了口气,像是对之前的认识表示无奈。
“后来我进了那座‘夜明塔’,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气派的建筑,更加认定他们没有骗我。开始我住在底楼,那里十分豪华,应有尽有,我也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服侍的滋味,是那么舒适那么爽!”
义打了个颤,他也是刚刚第一次感觉到被人服侍的滋味,也是那么的过瘾,那么是不是自己有些被权利冲昏头闹了呢?
“但很快我就被带到了第二层,那里很奇怪,摆放着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我后来才知道那些是情趣用品,是君上用来折磨这塔中女人的!越往上东西就越奇怪,很多东西我现在都不知道什么,但我知道那些东西一定用来满足君上的变态心里的!”说到最后染梦把声音放轻了,生怕被别人听见。
“我就这样一直走到了顶层。到了那里我惊呆了,外面看上去小小的空间其实里面很大,大到足以装下几千个人。我看见许许多多的女人被绑起来,被折磨。我也看到了君上,他正笑眯眯地看着一个被折磨得快昏死过去的女人。我身边的人很快就跑过去像他说了些什么,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至今都忘不了那个眼神——那是充满了的,猥琐的眼神。他对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我突然就被他们抓住动弹不得。我的衣服被撕碎,裸地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那个变态在后来一直折磨我,我硬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终于他不再来折磨我了。但他并没有放过我,我像其他人一样被绑在原来的地方,每天只有人送来一点点事物——我觉得这也是在折磨我们——也许是小时候饿惯了,我没有饿死。一直到了昨天,有人把我带了出去,给我上好了妆说要去服饰一位将军。后面的事我也说过了,我很不愿意但是没有别的选择。只是一切都跟我想的不一样,没有野兽般的莽夫到有一个英俊的断甲。”
染梦说完就倚在义身上,两只手抱住了义。头也不再是隔着一只手而是直接搁在了义的肩上。
“这个诛合…原来是这么个人!”
义之前一直以为诛合是个懂人性的人,能够看出自己内心的波澜。但现在发现原来他竟是这样一个qín_shòu一般的人物。
“亏我之前还这么信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