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伏晓不由得松了口气,只不过,“你一直站在这里?”
封九瞥她一眼,“这里面的玉,被人动过?”
伏晓一愣,走过去看他手上那块洁白的玉,“没有啊,打开这个小金棺我也是碰巧,别人就更不可能了。”
自然是不可能的,小金棺基本上不离开她左右。
封九蹙眉,伏晓凑过去,“来,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你到底因瞒了我多少事情。”她可是记得,当时他都要说了,突然给人打断了。
封九糟心的看她一眼,这姑娘自从不怕他之后,就变得有些让他脑阔疼。
“你的眼睛,”封九顿了顿,微凉的手指点了点她的眼皮,同时把手中的玉放回小金棺,“你这双眼睛,的确可以杀人,但杀得都是该杀之人。”
他没有选择隐瞒,只不过,看着伏晓的眼神却变了。
深沉而且隐忍。
伏晓没有躲开,任由她触碰自己,“我不明白,眼睛怎么可能杀人?”
门外传来伏岩跟伏鹤鸣的对话,模糊到听不清楚,伏晓的眼神都没有动一下,就那么看着他。
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热,封九身子往前顷了倾,一股清凉逼近。
伏晓还没回过神来,窒息到让人绝望的剧痛从胸口处传来,她猛地弓下身子,手抓住封九的手。
封九身形僵住,保持着前倾的姿势一动不动,僵硬极了。
很快,伏晓额头都是冷汗,就连脊背,疼得都已经被汗湿了。
“封九,我这是怎么回事?”伏晓非常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抓着封九的手,恨不能掐进他的皮肤里。
封九薄唇紧抿,最终只说了一句,“最近我会出一趟远门,你若是有事找我,就敲这个小金棺。”
说完竟然甩开伏晓的手,在原地消失不见。
卧槽。
伏晓整个人都摔进了床上,肩膀好巧不巧的砸在小金棺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艹你大爷封九,”伏晓一下就从床上弹跳起来,那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胸口疼得模样,反倒是肩膀疼的她后槽牙都绷紧了,“你踏马的就不能稍微扶我一下?”
不扶她也就算了,还**的雪上加霜。
看着床上的小金棺都十分的不顺眼。
门外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她房间里的动静,门再次被敲响。
伏晓喘着粗气,手扶着肩膀,她都感觉自己的肩胛骨要碎了,“门没锁,进来。”
伏鹤鸣推门进来,看到伏晓满头大汗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你怎么回事?”
伏晓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很想吐槽,可一想到,自始始终,封九都是这样,难道他讨厌她?
肯定是这样,不然为什么每次她不舒服的时候,这个王八蛋就直接丢下她不管了?
这是第二次。
“我没事,刚刚不小心趴床上,结果悲剧的趴在了它身上。”伏晓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但说着说着就颓靡了下去。
“没事就好,”伏鹤鸣看了一眼床上的小金棺,莫名就觉得很碍眼,但也只能选择性忽视,“程老头出事了,刚刚丁积善打电话过来,说那老头死在了庙山附近。”
伏晓脸色一变,“庙山附近?”
伏鹤鸣点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线索彻底的断了。”
伏晓对那个老头并没有什么太好的感觉,而且,她看不透他,“所以呢?爷爷跟丁积善去了庙山?”
“在庙山附近出的事情,伏家的人就肯定要出面,”伏鹤鸣对着她摆了摆手,“你肩膀上出血了,出来我给你上药。”
伏晓斜低着头看去,果然发现血浸透了衣服,抽了抽嘴角,对封九的怨念更加的重了。
上完药之后,伏晓拽住他,“哥,我们也去看看。”
伏鹤鸣摇头,爷爷早已经料到伏晓知道这件事情的反应,“爷爷说了,让我们在家里等着他回来,别的事情什么都不要管。”
总觉得今天晚上要出事。
外面的天色黑的吓人。
想要出去看情况的伏晓也有些迟疑,就连她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前脚找到程老头,后脚他就出事了。
蹊跷。
伏鹤鸣给她做了些吃的,都是伏晓平日里爱吃的,只不过今天的伏晓并没什么心情。
“具体出什么事情,爷爷没有说吗?”明明越好明天来爷爷这里的,结果在今天晚上就出事,伏晓叹了口气,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想办的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
封九就站在伏晓的身旁,见她时不时的捂一下胸口,他一点点的后退,就见她的脸色恢复一点。
他眼中的原本可以燎原的星火,一点点的消失不见,毫无光彩。
夜,更黑了。
大概三个小时之后,伏岩跟丁积善两人顶着夜色回来了。
伏晓跟伏鹤鸣不约而同的站起来,眼巴巴的看着两人。
“是被人虐杀的。”丁积善进屋之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就连魂魄都被粉碎了,看样子,有人不想让我们插手摄魂的事情。”
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开坛做法了。
但这种方法范围太广,根本没有办法精确定位。
“对了,”伏晓突然想起一件事,“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在梁温晟房间里找大的那张镰刀的图吗?要不要我们都去那些死者家里去看看,有没有这些东西?”
不得不说,众人被伏晓这发散的思维惊到了,“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