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柴慕容望着那个院落、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时,秦朝稳稳的将车子停在院落门口不远处,当先下车后才给她打开了后车门,低声说:“慕容,下车吧。”
“嗯。”柴慕容低低的嗯了一声,按照秦朝在来时的吩咐,将耷拉在发丝后面的帽子戴在头上,然后低着头的向那个小门走去。
柴慕容这次来中南海,虽说不是什么绝密,但知道的人却不多,而她本人更不愿意让人看到她从这儿出现过,因为现在她已经不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柴家第三代大小姐了,她只是一个被通缉的在逃犯,所以一切都得低调,给自己减少麻烦的同时,也别让首长操心。
“站住!”就在柴慕容跟着秦朝刚走到小门前时,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白色衬衣的年轻女人从门后闪了出来。
秦朝一皱眉,停住了脚步,知道这俩人就是专门负责一号首长安全的家庭警卫员,来自华夏‘银钩’中的成员。
那两个警卫员好像看出秦朝的不满,但还是说:“秦大校,我们知道你这次带她来是经过首长允许的,但她是什么样的身份你应该更清楚,所以我们必须得再次对她搜查,在确保没有携带任何杀伤性武器之后才能放行。还有就是,当她进了首长的客厅后,必须要远离首长三米之外,假如超过了这个距离,那我们有着随时将她就地击毙的权力!”
柴慕容静静的听着警卫员的警告,脸上并没有现出什么不满。
的确,依着她现在敏感的‘外逃’身份,做为一号首长贴身的警卫员,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这样对她。
但秦朝心中却很不舒服,因为柴慕容是她带来的,如果怀疑柴慕容会对首长不利,那么也就是间接怀疑她。
秦朝昔日在外面跋扈惯了,尽管眼前这俩人是一号首长身边的警卫员,可她还是黛眉一皱的刚想说什么时,却听院内一个清朗的男中音说道:“上官,我刚才不是已经嘱咐过你们,当慕容来了后,你们不能把她当做外人吗。唉,可你们怎么就不听话呢?”
听到这个声音后,那个复姓上官的警卫员连忙转身,对从客厅中走出来的两个看起来也就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说:“首长,对不起,请恕我们这次不能听您的命令,因为我们必须得为你的安全负责,为全国人民……”
走在左边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华夏人民共和国的最高领导人林书记,听上官说出这些话后,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们这样做是职责所在,可也没有你们所说的这样夸张呀?麻烦你们以后别再动不动就拿出‘人民’这顶大帽子来给我戴好不好?我年龄都能做你们的爷爷了,脖子上可受不了这样的负担,呵呵。”
“您看起来哪儿像是六十多的,最多也就是四十五。”上官和同伴的脸蛋一红,当即低眉顺眼的答应了一声,让开了门口,但俩人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柴慕容做出的每一个动作。
对上官俩人的固执,一号首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索性直接走到柴慕容面前,伸出手刚想去牵她的手时,却见她噗通一声的跪倒在了地上,顿时就是一愣,随即赶紧的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哎呀呀,你这个小女娃子哟,这是做什么哟,又不是过大年,干啥子要给我行这样大‘地’礼哦?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可不‘兴’这一套哟。”
听一号首话,柴慕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冲动之下竟然一把抱住了林书记的双腿,呜咽的哭道:“林伯伯,我、我对不起您,让您对我失望了,呜呜,可、可我真的很、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