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早已被吓破了胆,我此言一出,几人本是不断向后缩的身子顿时噗通一声跪伏在地上,不断叩头告罪:“大侠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大侠,还望大侠高抬贵手,放小的一命,您要什么,小的都给您老奉上。”
“大侠饶命啊,小的都是一时糊涂,冒犯了您,小的全是无心之过,大侠您大人有打量,就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一位华服男子跪着向我挪近,一脸忏悔之色,只是那双鼠目中却深藏着一抹恶毒。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在男子隐在手中的匕首刚举起时,这一瞬,我清晰的扑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鸷和快意,我笑得更恣意。
手指微动,男子圆睁着眼倒下,手中的刀应声掉在地上,金属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格外刺耳。
剩下的几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已如惊弓之鸟,我轻哼,这样的败类如留在世上,不知要祸害多少纯良之人,今晚遇上我,算他们倒霉。
轻举酒壶,在手中打了个转儿,看向几人的眼神杀气森森,见此,几人早已是视死如归,都说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看几人缓缓拔出的刀,脸上犹有恐惧,但举在手中的刀却毫不含糊的向我劈来,我微侧身子,轻松避过。
“吁”赶车的车夫突然勒住马缰,急喝住马,对车内之人轻声报道:“主子,前面有人在打架,挡住了去路。”
等了许久,车内之人并未出声,在车夫以为自家主子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一道清寂的男声赫然响起:“等前方之人停歇后再过去。”
“属下遵命。”车夫一脸淡然,冷眼看着前方的厮杀,出来行走,这样的事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当然仅有的同情心早在命运的磨砺中消散。
只是片刻,剩下的四人已成我掌中之魂,相对于第一次杀人,这一次我的心竟是这样平静,平静得就如夜间的海,宁静悠远。
绕过几人的尸体,我继续向前走,走向我未知的命运。
前方的厮杀已结束,这倒让车夫一怔,这么快就结束了,原以为还得等上小半个时辰呢。
“主子坐好了。”话音刚落,随即扬鞭,“驾,驾。”
马车继续向前行去,这时突然狂风大作,垂于车窗处的珠帘被风撩起,透过车窗,突见街上走来一位衣着单薄的女子,手握一个酒壶,脚步虚浮,发丝略显凌乱,脸大半被头发遮住,看不真切。只是,看着那背影,却有一丝熟悉之感。颜寂尘修眉微蹙。
风愈来愈大,走在风中的女子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卷走似的,此情此景,看在颜寂尘眼中,竟有了一丝担忧之色。
终于在将要与女子错身的瞬间,遮挡住女子大半边脸的秀发突然向后飞舞而去,女子的脸孔落入颜寂尘的眼,清寂的眸子瞬间滑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停车。”车内传来自家主子清泠的声音,车夫一脸疑惑,当他看见一旁的女子时,似是一愣,随即也就明了。
“吁”骏马嘶鸣声响彻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突兀,但也是那般自然。不一会儿,骏马堪堪停下,不断打着响鼻,不时回头张望,似不满它的主人这般突然停住,铜铃般的眼中似有了一丝不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