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聚云散,是天空不变的风景。
人世的悲欢离合,就有如浮云,
飘忽不定,难以预料。
远方的天空会有什么样的风景呢?
你的世界,正在下着雨吗?
黑木崖,东方白的房间。
童百熊手中的暗器已经刺入了任盈盈的体内。
任盈盈的眼中露着惊慌。
黑气很快就在她原本有些惨白的脸上蔓延开来……
失去了武功的她根本无法阻止平一指配制的毒药。
见血封喉!
任盈盈的眼中突然露出了绝然,她用尽全身的气力向前一扑,倒在了童百熊的身上。
童百熊之前为了迷惑住东方白不惜假戏真做,早已经受了看上去不轻的伤。
此时的他并没有预料到任盈盈的动作,他来不及阻止任盈盈如此决然的一扑。
任盈盈倒在了童百熊的身上,已然气绝。
但是她口中的血喷在了童百熊手上的伤口中。
童百熊将任盈盈甩开,对着东方白和夜雪道:“属下无能!”
语气诚恳,似乎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卫士。
但是片刻之后,这个卫士就突然地倒在了地上。
童百熊的面色发黑,颤抖不已。
他的眼神中露着恐惧与迷惑。
怎么回事?自己中毒了?
他艰难地向任盈盈的方向看了一眼。
任盈盈嘴角的血迹还在向地上流去。
血有毒!
童百熊顿时明白了一切,但是已经晚了。
他很快就步了任盈盈的后尘……
————————————————————————————————————————————————————————————————————————————
夜雪站在大厅之中,他穿着鲜红的礼服。
东方白盖着红盖头,就在他身边。
他们的身边围绕着早晨刚刚采摘回来的红色的花瓣。
仪琳则是穿着东方白为她准备的一件衣服,此时她站在大厅中最高的位置边上。
“一拜天地!”
仪琳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但是一丝丝的颤抖还是不由自主地蕴含在了声音里面。
东方白和夜雪面对在大厅外面苍茫的天空拜了拜。
东方白的动作带着些僵硬,夜雪感知到了那一丝常人无法感觉到的阻涩。
他握了握东方白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达过去。
“二拜高堂!”
仪琳再次喊道,这次她的声音好了一点,似乎克制住了自己。
夜雪与东方白转过身,对着座位上面放置的两块木牌拜了拜。
东方白的僵硬之感暂时没有再被夜雪感觉到。
好像暂时消失了……
夜雪还是握着东方白的手。
“夫妻对拜!”
“礼成!”
仪琳的声音在大厅里面回响着。
随着一声“礼成”,大厅里面的堂主们纷纷起身。
他们端着酒杯向这对新人祝贺。
夜雪只是应付了一下就带着东方白离开了。
只留下堂主们在大厅里面庆贺着……
他们的声音传出很远……
————————————————————————————————————————————————————————————————————————————
夜雪的房间。
这里是东方白准备了很久的新房。
东方白坐在床上,任夜雪轻轻地揭开了她的盖头。
她的脸色发着不正常的潮红。
夜雪知道,东方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夜雪的手中拿着两杯酒。
东方白接过了其中的一杯。
她轻轻浅浅地笑着,世间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失去了光彩……
夜雪道:“白,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永远不分开了,好吗?”
东方白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不知不觉就带上了水雾。
她努力眨了眨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
夜雪的眼中满是坚定,似乎有了一些东方白看不懂的东西。
他们按照礼节喝下了交杯酒。
东方白笑着,然后突然整个人向床上一倒。
她陷入了昏迷。
夜雪轻轻地扶住东方白,让她平稳地躺在床上。
他望着此刻显得格外柔弱的东方白,看了很久。
好像要把东方白的样子刻入心中。
外面此刻还是午间时分,天色晴好。
苍天从来不会为了凡人的悲欢离合而变了颜色。
天若有情天亦老,或许就是因为天地无情,所以世间才会有了那些所谓“天荒地老”的誓言。
夜雪的手中已然持着魔刀。
刀锋暗红,和夜雪的眸子是一个颜色。
夜雪已经脱去了自己与东方白的衣服。
他们上身赤、裸着。
夜雪拿着刀,魔刀之上已然着附着犀利的刀罡。
夜雪将刀插在了床上,刀罡凝而不散。
他放开了刀,然后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他的手上也附着刀罡。
他将右手刺入了自己的体内。
那是心口的位置。
夜雪修习《魔刀》,对于人体的构造已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甚至他还改造过自己的血脉……
夜雪的脸上满是痛苦,但是手上却没有一丝的迟疑。
他掏出了一颗心!
一直没有动作的左手,此时附上了一道柔劲,虚托着心脏。
他的心脏依然在跳动着,即使它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本体。
<